董舒雅：爸，早上好。
董乙甫：好。等会儿，你、你哥，你妈，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你大伯。
董舒雅：好的。
何玉姝：（下楼）我不要去，要去你爷仨去。
董乙甫：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何玉姝：我没放下。当年她那么可恶，你哥有帮我说过一句吗？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前前后后，折腾我们家多少回，让我受伤了多少次，伤了那么深，我能放下吗？再说了……
董乙甫：扯那么远干什么？不就去医院看看，有哪么难吗？
何玉姝：好，好，不扯不扯了。反正我不去。
董舒雅看着父母，不知道怎么插言。
董舒雅：爸，妈……
何玉姝：没你的事儿！
董舒雅只好闭上了嘴。
董乙甫：你不去就不去，发那么大火干嘛？
何玉姝：（缓和了口气）我没发火，我就声音大点儿……
董舒雅：我哥呢？
何玉姝：跑步还没有回来。
董舒雅：哦？夜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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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董舒雅、董羽西俩兄妹，跟在董乙甫身后，向病房走去。
病房外，工作人员认出了董乙甫，恭敬迎接。
工作人员：董事长好。
董乙甫慈爱的对工作人员笑了笑，指了指病房里面。
工作人员：刚吃完药，醒着呢。
董乙甫点点头，走了进去，董舒雅和董羽西也跟了进去。
病房里，董乙华见董乙甫来了，将脸转向一边，假装睡觉。
董乙甫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董乙甫：哥，您感觉好点了吗？
董舒雅和董羽西相视一眼，瞅瞅自己的父亲。
董乙甫：慢慢的我们都老了，身体都不如从前了。记忆力差，胃肠经常涨气，心血管毛病越来越多，哎呀，不服老都不行啊。
董乙华依然一动一动，继续假装睡觉。
董舒雅：大伯，我是舒雅，来看您呢。
董羽西：我是羽西，大伯。
董乙华还是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对董舒雅耳语）刚才还醒着呢。
董舒雅用手指按着嘴唇，轻“嘘”一声，表示明白。
董乙甫：哥，我俩兄弟呢，一直以来，我们兄弟彼此相亲相伴，有上树掏鸟窝、下河捉泥鳅的快乐，也有打打闹闹、大吼大叫的烦恼。
工作人员搬来一把椅子让董乙甫坐下，随后退了出去。
董乙甫的一只手，轻轻抓住董乙华的一只手按抚着。
董乙甫：当年，我受欺负了你总会替我出头讨回公道，甚至打架。有了哥的保护。我们兄弟俩的快乐，总是那么的痛快、自在。这一生最好的时光啊，全在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董舒雅和董羽西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董乙甫：后来呢，家里变故颇多，也经历了不少事，我们兄弟的感情，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手背是兄，手心是弟。这么多年来，这份兄弟感情，总能一路相伴……
董乙甫轻轻抚摩着董乙华的手，董乙华的手微微一动，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董舒雅和董羽西相视一眼，各自沉思。董舒雅上前，轻轻的按摩董乙甫的肩头。
董乙甫：哥，我知道现在，你一时半会磨不过弯儿，慢慢来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兄弟俩，好好喝顿酒，叙叨叙叨。（按了按董乙华的手）好吧，哥，你先休息着，我就不打扰你了。
董乙甫将董乙华的用放进被窝里，整理好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
董舒雅和董羽西也跟了出来。
工作人员：（恭身）董事长好。
走廊里，董乙甫轻轻的叹息一声，董舒雅赶紧过来扶着父亲。
董舒雅：爸，大伯他，一直醒着呢。
董乙甫微微一笑，没有吱声，大步向前走去。
董舒雅和董羽西，大步跟了上去。
病床内，董乙华睁开了眼睛，吐了口气，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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