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明羽的孩子,也只能是与你所出。”阮明羽坚定道。
黎静珊挨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强壮平和的心跳,和着外面渐浓的爆竹声,突觉心下大定。心想,山河安定,岁月静好,古时人们的山盟海誓,不过就是如此了吧:守一方水土,与一人偕老。
她闭着眼,轻声应道:“嗯,我跟你生一个小老鼠吧。”
门外突然爆竹声大盛,夜空绽放出绚烂烟花,除夕过去,元日到来,新的鼠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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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目标,阮明羽夫妇在年节里,过得那是一个甜蜜,每日里除了吃吃喝喝,和必要的应酬外,就是腻在房里你侬我侬。
阮明羽还走了四皇子的关系,带黎静珊去西郊温泉别院住了两日,整日里吃吃睡睡泡温泉,过得惬意无比,按黎静珊的说法,“咱们就差白日宣淫了。”
阮明羽捏了捏黎静珊因为滋润而变得格外水灵的脸颊,笑道,“哎呦,娘子这是给为夫下战书呢?要不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被黎静珊满脸通红地啐了下去。
幸福的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元宵。
黎静珊睁开眼时,看到了窗外灿烂的阳光,已经照过了墙头。她呀的低呼一声,忙去推阮明羽,“快起来,今日上元节,祠堂要进行祭祖的!”
阮明羽睡眼惺忪地醒来,轻声笑,“来得及。福伯自会先把贡品物什送去祠堂。咱们午时前到堂前行个礼,也就罢了。”
黎静珊轻吁了一口气,看看时辰已然不早,还是爬起床来,不妨腰部一阵酸痛,扶着腰嘶了一声。
“可是累到了?”阮明羽忙坐起扶着她,眼中却满是笑意,“昨夜是为夫孟浪了。不过,非如此,怎可让娘子体会到那如行云端的妙处?”
黎静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羞怯之下全无气势,反而一低头看到了胸前的点点红痕,不禁捂着脖子气急:“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也就罢了,颈间肩上的这些痕迹,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明羽哈哈大笑,“亏得是冬天,穿个高领的衣裳遮一遮,没人会看得见。”说罢起身到衣柜前,给黎静珊挑了两件高领的衣裳,又亲自伺候她穿了,才开门叫小厮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准备停当来到阮家祠堂,正好赶上了阮家的祭祖仪式。
杨氏迎上来,拉着黎静珊的手左右看看,不无酸意地笑道,“妹妹这几日出落得越发水灵呢,可见三弟果然是个情场高手,惯会养人疼人啊。”
黎静珊勾起唇角,正要回应,斜刺里插过一手,阮明羽搂着她的肩,笑道:“那是自然,自己的女人,当然要好好疼爱。怎么,难道大哥不是这样疼您的吗?”说着眼风往杨氏身边的阮明飞瞥去。
阮明飞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笑道:“三弟还是新婚,自然是怎么亲热都不够,咱们这都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早就回归平淡了。”
这时管家过来请众位少爷少奶奶,到祠堂里进行祭祖仪式,才结束了这短暂的交锋。
举行完仪式,大家聚着吃了顿午膳,阮夫人就放众小辈们回去了,“今夜上元灯节,你们年轻人自然要去游乐一番的,就不拘着你们了。”
正月上元节,热闹程度仅次于正旦大节。届时满街灯火,火树银花,游龙舞灯等活动络绎不绝。同时上元节也是少年男女可以名正言顺地约会的节日。满大街都是盛装出行的小姐公子,遇到可心的人儿,会大胆地上去表白,相约佳期。
这时黎静珊婚后第一个上元节,阮明羽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大好的献殷勤的时机。在摘星院里早早用过晚饭,就带着黎静珊出门去观灯。
京城里节日的繁华程度,非平常州郡能比。天边的余晖还没有完全褪去,街上的花灯就迫不及待地亮了起来。一盏一盏好似盛开在夜色里的花。
街上人流从来就没减少过,路边的各色摊点前顾客络绎不绝,间杂着挑着货担穿街走巷的货郎,还有在天桥下、庙前空地卖艺的,在各大酒馆饭嗣前大声吆喝的,各色人群把整个城市盘活成一座不夜城。
阮明羽小心护着黎静珊在这摩肩接踵的道路上走着。突然笑道,“可还记得当年在旻州过元宵节,你带我去的‘食市’,京里也有这样的地方。想不想去?”
黎静珊的眼睛亮了,为难的摸了摸肚皮,“可是刚吃饱……”
“那咱们先去逛花街。花市和灯市相邻,都很好看。”阮明羽拉着她往外走,“路上风大,带件披风。”
今日是别想驾车出行了。两人十指相扣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看着满街的人们露出笑脸,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阮明羽带着黎静珊专捡人少的巷子走,七弯八拐的来到花市,黎静珊再次为眼前的景色震撼。
长长的宝珠街上方搭着保暖的长棚,棚子下是各色光彩夺目的宫灯,玻璃的灯罩经过切割组合,把灯火折射出五彩光芒,虹光璀璨,再投射到下面的各色花朵上,给娇艳的花儿更添风姿。
如今虽是隆冬,却有许多养花的大棚,园艺技术已十分高超。花市上除了能看到耐寒的菊花、腊梅等冬季花卉,早春的迎春,樱花,桃李等也都已经争相绽放。为了保持这些花的活力,花坛下还烧着炭火保暖,更激发了花朵的香气。
因此黎静珊方走进花市,就被迎面而来的暖气和馥郁的芬芳差点扑了一个跟头。然而立即被那满目繁花所吸引。这里看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