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霓裳走在那千兰身侧,身姿傲然,一身红色长裙,热烈明媚。
裘义疑惑的视线扫过她,落在那千兰身上,一时间,连招呼都忘记了打,质问道:“那师父,这位是……”
那千兰在厅中站定,对着他拱拱手,语气虽然极力掩饰,依旧带着些得意,“这位是北宁公主曲霓裳,专为城内的毒人一事而来。”
她原以为自己这话说出之后,会得到众人惊喜的反应,只是在场三人无一显露出什么异样反应,似乎对面前来人毫不在意。
“公主殿下?”
裘义打量的眼神落在曲霓裳身上,心中暗暗不屑,炎城里肆虐的毒人肆虐凶猛,岂是这一女子轻易能解决的?几位炎城长老都没能压制住。
想到此处,裘义不免一阵悲叹,几位长老也都不幸葬送在了毒人之下。
曲霓裳听出他的轻蔑,还有他的不信任,可这对如今的曲霓裳来说,根本不在乎,谁让她的尊严早就被那个男人践踏的一无是处呢!
她自信回视,声音倒显得谦虚的很:“裘城主,炎城情况不容乐观,为了炎城子民,弟子曲霓裳愿意尽力一试。”
她说着双手交叠放在一侧,大方自信的要对裘义行礼。
只是刚做出动作,便被那千兰阻止。
那千兰不赞成的看着曲霓裳,“您千金之躯,没人能够承受您的礼。”
曲霓裳对着她不好意思的弯唇,看了裘义一眼,回道:“我忘了自己……”
她说一半留一半,给众人留下无限的发散思维的空间。
这片大陆与外界不同,当年的奉天王朝早已分裂多城,一城自成一体,相当来说,那便是一个小国,而他裘义如今虽然名为城主,说是一国之主也未尝不可,怎会将一小小公主放在眼里。
盯着曲霓裳看了会儿,又看向那千兰,心中隐约猜到什么,不过想到之前上官说那位梦姑娘才是开启奉天壶之人,这怎么那千兰怎么又奉曲霓裳为小主子?
总不能奉天王朝的小主子是两个人吧!
裘义心里的疑团一个接一个,按说该信任那千兰,但……
“恕在下冒犯,那师父,炎城不过是今日才闹起了毒人,不知这位公主远在北宁,又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到达之快呢?”
曲霓裳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掩盖住她眼底的目光,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倒是那千兰,听到他如此问,非但没有介意,反倒笑着解释道:“说来,我自然不是为了毒人一事才带霓裳前来的,只是碰巧遇到这重大事件,身为……咳,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毕竟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是知道的。”
话落,那千兰深沉的看了裘义一眼,这一眼,看的裘义心里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将目光重新投射在曲霓裳的身上,至于他在不可思议什么,这……自然不言而喻。
上官羲站在旁边看着她们寒暄,周身气势疏离,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即使是她们提到的疯狂毒人也不能影响到他分毫。
不想再看到她们互相试探的场景,便借故先走了。
香影看他离开,也赶紧追着跑了出去,只是她的动作慢了一步,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上官曦的身影了。
回到房间,上官曦将自己在裘义那里的事都告诉了梦轻。
“曲霓裳……她真的有办法救炎城的百姓吗?”梦轻显然不信,更疑惑曲霓裳如何跟萧亦霆的师父那千兰凑到了一起?
上官羲那浅淡的眉宇凝结在了一起,只是回答的话却不如以往那般肯定,带了些迟疑,“她……不能。”
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想到曲霓裳和那千兰如此坚定的态度,此刻他也不敢太过武断了。
梦轻把睡着的宝儿送到许三娘的怀里,直到看着他们去里屋合上门后,这才放心的出声。
“上官,我有种感觉,这些毒人一定跟古墓里的宗释蓝有关,你看……”
她蹲下身,将自己的鞋底拿起来,上面有些暗蓝色的东西,跟古墓中,蜘蛛吐出的毒血一模一样。
“这是从古墓中踩到带回来的?”上官羲问。
“不是。”梦轻将鞋扔回地上,继续道:“是我给萧亦霆喂血后,逼吐出来的污物,所以,我猜测那些毒就是从古墓里宗释蓝的身上流传出来的,至于怎么传到了外界……”
“盗走奉天壶的人!”上官羲一口咬定。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两人猛然对视一眼,继而摇了摇头。
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情,那便是,那千兰他们会不会是拿走奉天壶的人?但又一想,怎么可能,先不说他们刚刚到达这里,那古墓非一般手段根本难以进去。
“现在就算确定了毒源也没用,毒性散播的太快,为今之计必须尽快为他们解毒,所以……”
未等梦轻的话说完,上官羲的周身顿时散发这慑人的寒气,惊的梦轻不敢再说下去。
这样的上官羲似乎只有那次她从山崖上摔下来才见到过,可此刻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目前能解城内毒人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身为奉天王朝唯一后人的梦轻的血!
可他绝对不会允许梦轻做出这样的事!
先不说这对她为了救萧亦霆如今已然失血过多,一城的百姓就是把她全身的血都放光了,也根本救不过来。作
何况,这件事一旦被那些百姓知道,梦轻可能成为很多人眼中的救命良药,怕是把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