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吓得两腿发软,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死的那么惨的人,简直……
见她一直发抖,梦轻把她扶到一边,毕竟是个姑娘,就连她,若不是在来无岛见多了骸骨,此刻恐怕也得吓得尖叫颤抖,只不过,那个大男人抖什么?
“倾城,倾城你没……”
颀长的身子一下子朝旁边歪倒下去,全身抖得不成样子,双眼像泼了辣椒水似的赤红一片,这样子的一双眼她别提都熟悉了。
“倾城!倾城?你醒醒,醒醒……”
她用力掐着他的人中,但根本不管用,“以沫,快去叫御医!”
“不要叫御医!”
稚嫩的声音将她打断,那道金色的身影蹭的窜了到了两人跟前。
“不叫御医他死了怎么办。”
那双小爪子忽然抓开他的一只手臂,里面青色的血脉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越涨越粗:“他的身体里有蛊毒,叫了御医也没有用。”
蛊虫?又是蛊虫!
“那怎么办?”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凑巧,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只有喝了血才能抑制蛊虫的发作呢?
青青被问的坐到了地上,无辜的摇了摇金色的小脑袋。
梦轻重重的吐了口气,“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扬起指甲,猛一用力,顿时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对准他的唇,将鲜血滴在他的唇上。
好似有什么东西控制着他一般,在尝到血的味道时,那双赤红的目光里顿时放出异彩,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吸着她的伤口。
只一会儿,他浑身的抖动渐渐安抚下来,而那道爆涨的经脉也渐渐恢复下去。
赤目的红色从他的眼眸里渐渐褪去,但梦轻此刻却再也不能镇定了,因为她必须求证一个试试。
以沫正想挪过来,就看到皇后娘娘竟然一把扯开倾城公子的衣裳,惊得连先前的害怕都忘了,皇后娘娘怎么能对公子做出这……这种事!
一旁的青青瞬间捂住自己的脸,它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让若身旁的一人一兽都不存在,映入梦轻眼帘的场景就如她多次恍惚中的一样,上面层层叠叠的伤疤摞在一起,比来无岛时浅淡了很多,还有他肩头那一大块烫伤后留下的疤痕,平复了许多,但依旧明显。
她笑了,笑着朝着那伤痕伸出手,就像怕碰疼了似的,轻轻的描绘着。
继而,她的手狠狠抓住他的衣衫,到底是谁,对他做出这种事。
安宁王,那个骄傲狂妄的男人,竟被人玩/弄于鼓掌!
毫无焦距的目光渐渐凝聚在梦轻的脸上,看到她一脸的愤恨,整个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你怎么生气了?”
一股清凉从自己的胸前划过,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敞开了衣衫,慌得赶紧合上,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别看,太……太丑。”
像是被人发现秘密的孩子,整个人尴尬的满脸通红。
梦轻忽的张开双臂,紧紧地将他抱住。
这次,倾城的脸颊更红了,就连耳朵都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色,她……她竟然抱自己,好亲切呢。
想了想,他也要抱,伸出手,那双过长的手臂一下子将梦轻卷的弱不禁风。
“咳咳!”
以沫重重的咳嗽一声,两人这才放开。
不过,梦轻没有再像从前那样觉得尴尬,刚才的那个拥抱,仅仅是因为心疼,那个为她舍命的男人,每天就在这里眼前,可她却用各种残忍的话刺伤他的心。
“萧亦霆……”
轻轻地,梦轻第一次唤出他的名字,不是倾城,也不是安宁王。
男人眨了眨眼睛,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名?”
梦轻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原来你根本就不叫倾城,都是骗我的!”
别过脸,装作生气的,心中却五味陈杂,因为她肯定一件事情,就是萧亦霆处于双重人格的状态,但是另一重人格对面前的这个人格所做的一切都熟知,而面前的这个似乎对那位暴躁的安宁王一无所知。
难怪他总说自己睡觉的时间很长,根本不是睡觉,而是另一人格的觉醒,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正因为自己招惹了他,所以才会让那位安宁王误会,屡次想要杀自己。
倾城见她生气了,赶紧讨好的站起来,像个小媳妇似的扯着她的衣袖认错:“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个可恶的安宁王也叫这个名字,所以我不喜欢,而且我的乳名就叫倾城,是我母后给我起的。”
梦轻瞥了他一眼,还是那样高大的身影,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真的?”
“嗯嗯!”他猛地点了点头。
梦轻抬手,朝着他脑门狠狠一戳,恨不得把他那美人尖都给戳下来:“你又不是青青,点什么头。”
地上的小身影顿时不干了:“上次你还说人家点头很可爱来着。”
倾城刚要笑,目光落在她还滴着血的手臂上:“
你怎么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了。”她有现成的疗伤专家。
蹲下身,青青卷着小舌头凑了过来,从伤口上抚过,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伤口愈合的完好出入。
已经知道这小家伙的惯性,所以将它从地上抱起,那小家伙就跟喝醉酒似的,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梦轻让倾城找块大石将那口枯井盖住,让以沫从旁边的院子里打了些水,打扫好房间就这样住下了。
而这边的动静也如实传到那头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