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夏校长。”凌峰马上改了称呼。
夏校长热情招呼凌峰喝酒吃菜,并不断往凌峰碗里夹菜。
“夏校长,能给我讲一下博学书房的事吗?我去明月岛前去博学书房想跟你们告一下别,但看到书房已经换老板了,后来听那个前台收款的珊珊说,书房是输掉的,到底怎么回事?”凌峰对以往的事始终充满着好奇。
“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那个败家的玩意有了点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先是勾引珊珊把人家小姑娘睡了,然后卖什么功法书,书丢了赔了人家一笔,最后又去碧水庵中赌博,一夜工夫把博学书房都输了进去。”夏校长讲过去的事神情冷漠。
“那现在老板怎么样了?”凌峰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离婚了,他爱怎么作随他去。”夏校长洒脱地说。
凌峰沉默了,眼前的这位夏校长怎么这般命苦啊!
“咱今天挺高兴的,不说那些伤心的事了,来喝酒。”夏校长又劝起酒来。
“夏校长,那你给我介绍介绍咱这儿的其他老师,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凌峰又找到一个话题。
“我这边只有一个老师,姓陈,是个年轻老师,数学、语文、外语样样精通,你那边刚兑过来不太了解情况,但听说原来的老师有一个愿意留下来。”夏校长简单地介绍着。
听完夏校长的介绍,凌峰心里有底了,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只要有成手老师带一下,那么辅导小学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凌峰与夏校长聊着吃着,不一刻已酒尽盘空。凌峰告别夏校长出了童心源,想顺原路返回却看到江岸小学边上来时经过的那座桥上下来一辆满裁沙袋的军用卡车。凌峰看着卡车下了桥,向前行驶不远便停下,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些当兵的,有秩序的卸着车。
“那边莫非就是江坝。”凌峰望向江岸小学的校名。
凌峰离开明月岛已经两天了,心中却无时无刻地惦记着那个小岛,它怎么样了?洪水又涨没涨?
凌峰不自觉地向军车方向移动着脚步,到了近前也便看清了,果真是江坝,只不过这儿的地势高,江坝顶端己与街道连成一片。江坝内,那滔滔的江水基本到达了坝顶的位置,全凭江坝上那垒起的沙袋约束,才使得江水还是那般从容流过。
“水位没有上涨就好。”凌峰默念着。
凌峰收回目光,看向江坝上那些大沙袋,目测比明月岛上的编织袋能大出一倍有余。
“**袋装起黄豆来得有二百来斤。”凌峰想着庆华曾经说过的话,估计着大沙袋的重量。
凌峰也曾自诩过自己经历过推火车和卸车皮的磨炼,但见到这**袋的沙土心中还是一阵阵地发怵。反观那些正在卸车的子弟兵,年纪没有自己大,个头许多都没有自己高,一个个黝黑黝黑的,卸起车来却毫不含糊,大沙袋搭肩就走,快步如飞送到指定位置码好。天上喷火的日头正足,地上如雨的热汗在流,说一千道一万,危难面前还得是子弟兵啊!
凌峰不敢在江坝上停留,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流出眼泪。凌峰过桥按原路返回了育林书苑,开门上楼洗去满头的汗水,回到一楼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厚书,然后来到休息室头内脚外枕着厚书躺在硬板床上休息。凌峰对今天的收获还是满意的,不管怎么说有了安身场所,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一份不错的收入,又可以给父母寄钱了,白天也有时间去寻珂雯了,夜间无事时大概也有闲心给中断近半年的笔友写信了。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阴柔嗓音吟唱的歌声,同时一只蚊子开始围着凌峰的脑袋转。凌峰举手挥赶,蚊子逃离,但仍不肯远去,落在了凌峰头上不高的墙壁上。凌峰一直盯着蚊子的行踪,悄悄从头下拽出厚书坐起身向墙上的蚊子瞄准。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阴柔歌声“珍惜”两字刚出口,凌峰厚书已“啪”的一声拍向墙上的蚊子。歌声停止了,厚书也掉到床头上,蚊子却不知了去向。
蚊子一扰,凌峰刚才思虑心事的雅兴也无。于是,凌峰穿鞋出育林书苑,锁上门向龙沙公园方向走去。走到龙沙公园5号门前的转盘道,凌峰已认出,这儿自己曾经来过。
凌峰过桥,沿柏油路向齐齐哈尔大学方向走去。当路过丽水湾宾馆时,凌峰特意向丽水湾宾馆院内瞅了瞅,那满院的荒草显示出丽水湾宾馆已停业多时。
凌峰继续前行,看到101路公交车迎面开来,在一处路口转向灯一亮向左手方向拐去。看到101公交车,凌峰已明白自己已距齐齐哈尔大学不远。
凌峰已来齐大多次,也大致探明齐大布局,走101公交车的这条大街名叫文化大街,一侧是齐大西校区,另一侧则是齐大中校区,两个校区各有校门,靠一座过街天桥相连通。在中校区的另一侧是劳动湖湖边马路,而齐大东校区也在这条马路边上与中校区之间隔着一片民居。由于这条湖边马路与文化大街并不平行,因此齐大东校区与中校区是顶角相连,而民居则大致呈三角形,这一地带密布栋栋楼房,是考研学生理想的租住地。
凌峰熟悉了地形也便有了大致目标区域,在此区域遛达累了便去劳动湖湖边长椅坐着休息,休息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