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粉碎,见还没人来上班,打电话给杨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上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杨益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她陆婉怡凭什么冲自已发火。跟天歌服装的战争是她自已挑起的,谁叫她剽窃人家天歌的设计呢。技不如人,还倒打一钉钯,真是没道理。
他没好气地说,“陆厂长,我给你打工,是不是没有上下班时间了?昨天晚上11点才下班回来,现在才8点你就开骂,太过份了吧。”
杨益的话更激怒了陆婉怡,“你是不是跟汪诗琪一样,头上生着反骨,也想背叛我?”
杨益本来准备出门了的,被陆婉怡一骂,他反而又坐了下来,默默地抽了一支烟,这才慢吞吞地出门。陆婉怡做事毫无底线,而且性格暴戾,易迁怒于人,在她手底下混饭吃,实属不易。他必须考虑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主意打定,他反而感觉自已全身都轻松了许多。
不料,陆婉怡一见他,不由分说地把手一挥,“带上你销售科的人,跟我去找汪诗琪算账。”
杨益吃了一惊,“汪诗琪不是失踪了吗,我们到哪儿找她算账去?”
陆婉怡的神情近似颠狂,“她昨天下午已经出现在夏天歌的新闻发布会,现在肯定在家,走,找她去。”
“什么,汪诗琪出现在天歌服装的新闻发布会,她是不是在发布会上说了什么?”
陆婉怡气恼地把手机递给杨益,“你自已看吧。”
杨益一看,立时顿足不已,“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她这是把云梦踢倒在地,还要踩上一只脚啊。怪不得天歌那边昨天没有动静,原来人家手里有铩手锏。”
陆婉怡恨恨地说,“这次我要是不把汪诗琪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汪诗琪的行动等于是砸了云梦所有人的饭碗,顿时引起了众怒。
厂长办公室外早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便纷纷响应,“这汪诗琪真不是个东西,敢吃里扒外,要是让我捉住,一定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走,去把她拖出来,一人吐她一口唾沫,淹死她。”
“我看啦,她就是夏天歌派到咱们厂的间谍,专门来搞破坏的。这种人就该报警,在牢里关她一辈子。”
……
陆婉怡听得热血沸腾,“我们就是要同仇故忾,跟夏天歌斗到底。我现在去找汪诗琪,大伙一块去?”
当着陆婉怡的面说几句狠话可以,但要真刀真枪地去跟夏天歌对着干,却没几个人愿意。眼见云梦又不行了,还指着去天歌那边挣份工资呢。汪诗琪明摆着是夏天歌的人,去找汪诗琪不就是跟夏天歌过不去吗,自已脑子进水了才会跟夏天歌对着干。
因此,刚才围着看热闹的人竟各自找着借口,三三两两地散了。
陆婉怡气不打一处来,只得点名,“杨益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看陆婉怡这架式,找到汪诗琪不定得弄出多大乱子呢。杨益脑子一转,立即笑着说,“厂长,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我去替你办了就是。”
“不行!”陆婉怡的眼睛已经充血,“我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女人,以泄我心头之恨。”
无奈,杨益只得带了人,跟着陆婉怡杀气腾腾地找到汪诗琪居住的小区。
门卫室的大爷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想上前拦住他们,却被陆婉怡恶狠狠地掀开了,“老东西,我们只找汪诗琪,你要敢多管闲事,老娘连你一块揍。”
老头从没见过如此凶恶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说,“不,不管,我不多管闲事。”
他本想等他们走开后自已打110报警,却被陆婉怡一眼看穿,命令销售科的一个小伙子,“盯住他,不许他报警。”
她带着杨益等人来到汪诗琪房门前,把门擂得山响,“汪诗琪,给我滚出来。”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邻居实在受不了了,打开门出来说,“我有心脏病,你们敲门能不能小声点?”
杨益赶紧给人道歉,“对不起,我们找汪诗琪。”
邻居哭丧着脸,“人要在里面,你们叫这么大声能听不见吗,没有开门显然就是不在家了。”
陆婉怡却不甘心,“她肯定是怕了才不敢开门,把门拆了,我看她往哪里躲。”
杨益吓了一跳,“陆厂长,私闯民宅可是重罪,这事我可不敢做。”
陆婉怡恨恨地说,“胆小如鼠,真是没出息,怪不得成不了大事。”她用脚使劲踢了门几脚,这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