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宋时初一碗热乎乎的青菜肉粥:“吃点东西再睡,辛苦那么久,若是不吃点儿东西,睡着也不舒服。”
宋时初点头,将碗里的粥吃完,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晌午过半的时候,才睁开眼。
这个时候徐大夫已经过来了,老人家站在院子里,盯着宋时初休息的房间,眼睛眯成一条缝,时不时在自己全是皱纹的脸上揉搓一下。
等宋时初推门走出来,徐大夫立马赶过去:“你是怎么给治好的,明明人都快没了,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生计都恢复了,按理说人的身体状态都是不可逆的,已经那样了……”
“没有彻底治好,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后遗症,未来一年的时间里都得好好养着。”宋时初摇了摇头。
切除腐肉的时候,她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伤口瞧着恐怖,但是若是在受伤之初就立马缝合治疗,也不会耽搁的连肌肉都受到损伤。
只可惜,那个时候这些人都不懂。
看一眼徐老大夫:“听说你最近又收了不少学徒?”
“嘿嘿,这是做一些我能做的事儿罢了,其他的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有那本事。”徐老大夫笑了一声。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病人最好。
但是这种情况,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所以,只能让会医术的人多一些。
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每一个生病的人都会有医治的机会,不会因为治病不及时,没有好大夫给耽搁了。
“那啥,这几个人你是怎么处理的,学一下学一下。”徐老大夫脸皮越来越厚,刚开始跟宋时初学本事的时候,还比较生涩,比较难以开口,甚至还会把挣来的钱大部分交给宋时初。
这会儿已经熟门熟路的,准备不交任何的束脩,空手套白狼了。
宋时初瞥了徐老大夫一眼,带着徐老大夫往房间走去。
知道宋时初对于病人起居照顾的习惯,孙贵将自家屋子给弄成白色的,一眼看去干净又亮堂。
躺在里面的三个人都在睡梦里,做了手术,哪儿会这么快苏醒。
两人走进病房里,宋时初将自己的理念说了一下。
徐老大夫认真听着,一个字都不敢忘记。
有些记不住的,还会拿着小本本写下来,年纪大了,脑瓜子到底不如年轻人。
将宋时初说的记下来以后,徐老大夫脸上多了几分遗憾。
他这把年纪了,就算每日跟在宋时初身边努力学那些治病救人的学问,估计在死之前都学不完。
“把东西记在本本上可不是学到了学会了,据说外头很乱,很多斗殴的事情在发生,您若是有时间,可以带着几个有自保能力的徒弟出去走走,顺便练练手。”
“练手最好的去处是边关。”徐老大夫笑了一声。
知道那些地方是最方便,最高效率的,但是徐大夫并没有选择去。
他可以将这些知识教给徒弟们,让那些年轻有精力的孩子去边关练手,去救人治病,但是他……只有守着宋时初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边关。”宋时初往西北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顾景垣人在京城,但是对于边关,对于战场,对于风沙雨雪的地方,她还是有几分向往。
想看看这个年代的西北的风貌。
没有被风化侵蚀的原滋原味的样貌。
而且,临安郡主现在还在西北呢。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时代还会多一个跟花木兰一样的女将军。
从病房走出来。
宋时初看见等在外面的张梁跟宋任,俩人这次从南边回来,不仅带来的更多的橡胶,更重要的是路上的见闻以及经历。
孙贵修房子的时候,为了附庸风雅,还修建了一个书房。
书房也就王莲偶尔练子算账用一下。
其他时候都是属于空着的状态。
这会儿就便宜了宋时初。
带着宋任跟张梁走进书房,宋时初直接问道:“可是地图有什么问题?”
“地图问题不大,比我们先前用的精致太多了,很好用的,中间还被一个山寨的债主给看上,不过,好在这些地图都是撕开状态,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才保住,有两条河流还有一些山脉大娘子您没有花上,我跟宋任研究一下,将地图重新补了一下。”
张梁说着,将重新绘好的地图拿出来,递给宋时初。
宋时初看了一眼,脸上全是惊讶。
张梁跟宋任真的是很好的将这种描绘地图的方法给掌握了,还蛮懂的变通的啊,这两个人可以发展一下,成为首届快递员。
这个年代是有镖局的,快递公司这个事业,她只是有个想法还没有开始发展。
不过,管事的人员可以先物色好。
盯着两人的时间有些长,这让张梁跟宋任有些毛毛的。
“大娘子?”宋任忍不住开口。
宋时初收回心里的想法,看向二人:“还有呢,外面情况怎么样,治安如何,强买强卖.逼良为娼,侵占人地的多不多?”
宋任跟张梁对视一眼,叹口气。
只有出去以后,才知道桐城是如何的好。
桐城的县令品德高尚,这才让一方地域安居乐业。
但是其他的地方,更多的是不作为,或者是贪污捞钱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不是一句话。
外面盗匪横行的,民不聊生,官官相护,百姓遇见了事情被上面的小官欺辱了,也不敢声张,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