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哀嚎连连,一场雪仗以他们的喊停而告终。
怪异地看她,“不是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啊?比如可以预言未来的事儿?”
“你猜。”
姜漓歌神秘一笑。
其实,她只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宋晚桥好像越来越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猜不到,到底有什么秘诀呀,你快说,快说!”
方糖去挠她的胳肢窝。
姜漓歌并没有回答她,钳住她的手,扬眉,“拿来吧。”
“拿去拿去,算你厉害!”
一张泛着绿光的钞票平稳放在她手上。
“愿赌服输哈,别愁眉苦脸的,你这样子,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丧夫了。”
姜漓歌拍拍方糖的头,半开玩笑道。
她知道,方糖和她不一样,是不可能在意这点小钱的。
“姜姜,你变了,变得猖狂了,变得满身铜臭了,变得铁石心肠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方糖痛心疾首摸着胸脯控诉。
“不认识算了,等放完假咱们再重新认识认识。”
姜漓歌朝她挥挥手,一蹦一跳进了教室。
今天心情还不错,可一想到几天后的月考,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往常月考她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成绩,觉得混吃等死以后抱大熊的大腿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家里有万贯家财却要出去独自打拼的人,她真的是实打实的俗人一个,没有骨气,没有傲气,没有方向,没有理想。
可这次,她心里却莫名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忙得焦头烂额的短暂假期很快就结束。
忐忑不安地度过两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场。
姜漓歌收拾好笔和草稿纸走出考场。
考的呢,说好不好,说差不差,能做的都做了,不会做的也都蒙完了。
她随着黑压压的人群慢慢蠕动。
往下俯视,可以看到全是攒动的人头。
前面有两个男生在大声议论,她不认识,应该是别的班的。
“我靠,那听力念的什么?嘴里含烂棉花了?”
“那是英语吗?我怎么听得像是俄罗斯语?”
“滚一边儿吹牛去,你小子听过俄罗斯语吗?”
“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新闻上不到处都是。”
声音渐行渐远,搞得姜漓歌也有些担忧考试的结果。
临川中学改试卷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
没两天,成绩就出来了。
班主任像往常一样把成绩表贴在了墙上。
不同的是,这一次,姜漓歌和方糖都坐着没动。
其他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他们这一块,前后四个人纹丝不动,整整齐齐像是在开茶话会。
姜漓歌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一手转着中性笔。
成绩出来,意味着又要调座位,她不敢去看,虽然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一想到要和宋晚桥分道扬镳,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儿。
方糖不想这么快和姜漓歌分开,也很忧郁。
她拽住姜漓歌的马尾辫,轻轻摇曳。
“姜姜,我想到了新出的一首歌。”
“什么歌?”姜漓歌转头。
“《三寸天堂》。”
“爱卿为何有此联想啊?”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看看,这歌词写得多应景啊,和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多贴切啊!”
姜漓歌甩了甩头,拧开杯盖,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开水,抹了把唇边的水渍,站起来,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气势。
“我觉得,我们不能停在这里一辈子,悲伤也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走吧!一起奔赴刑场,走上咱们的康庄大道!耶稣会保佑我们,神明会保佑我们!老天爷会保佑我们!”
大熊憋着笑,“这咋还作上诗了呢?”
“这是临死前的遗言,希望我死后,每年清明节,你能多给我烧点纸钱,让我来世可以投胎到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年代。”
“会的会的,包在朕身上。”
姜漓歌胡扯了一会儿,问方糖,“你想和我坐一起吗?”
方糖诚实地点点头。
“我有种预感,以咱俩不相上下的水平,排名肯定差不了多远,不如咱们凑活凑活?没准还能互相激励,从此平步青云。”
“你不和大熊坐了?”
“腻了,爷要换种口味。”说着,姜漓歌交代了一声,“大熊,这次不用帮我占座位了,我要和糖糖坐。”
大熊狐疑的目光在她们两个身上转来转去,“你确定,你们俩要坐在一起?”
“怎么,瞧不起人啊?”
“nonono,我只是想象到你们两个学渣到处找作业抄的那种人间惨相,不禁扼腕叹息。”
姜漓歌嗔他一眼,表情严肃地缓缓走到黑板旁边。
宋晚桥第一,大熊第二,毫无悬念。
再看看她自己,第38名。
姜漓歌苦涩地笑了笑,临时抱佛脚果然还是有些用的,比她上一次好太多,可和前面的大神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姜姜,你进步了八名哎,真不错!咦?我在哪?”
方糖趴在姜漓歌肩膀上搜寻自己的名字。
“那儿,49,下降了几名。”
“唉,我怎么感觉我们没有机会坐在一起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关系,如果还剩有两人座,我就厚着我这张老脸替你占位置。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