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了这种事,别说江明珠,就连江明锐都懵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排着人进山的事,又去找了江明澜。
他需要个能商量的人。
江明珠急得想哭,但又把自己一哭,影响江明锐他们安排事情。
阿姨给他们做了晚饭,见江明锐回来了,就招呼着大家吃晚饭。
这个时候谁还有胃口吃晚饭。
但江明锐是大哥,他不光要担心江太太他们,也还要照顾江明珠。
他劝了几句,江明珠是真的一点都吃不下,直摇头。
薛行知握住她的手,“大家都多少吃一点。”
江明珠用鼻音哼哼,“你饿你就自己吃嘛,你这人怎么这样?”
都这个时候了,她哪里有心思吃饭,他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江明珠一直绷着,但一开口就有些忍不住,眼泪开始打转。
她狠狠的瞪了薛行知一眼后,就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沙发不肯抬起来。
屋子里的三个大男人互相看了眼,谁都没说话。
江明锐叹了口气,招呼着江明澜,“我们先吃点,晚点可能有事要做。”
他们也着急,但江明珠能崩溃他们不能。要是今天晚上一直没消息,他们打算亲自过去一趟。真要过去,他们就必须得保持着体力。
江明澜点点头,“行知也一块吃点吧。”
薛行知道,“你们先吃吧,我陪明珠坐会。”
江明锐跟江明澜看了眼还埋在沙发上的江明珠,江明艳那边一直没消息过来,再多的劝慰也没用。
薛行知坐到了江明珠身边,两人挨着,但都没说话。
江明珠趴了会,坐起来吸了吸鼻子,“我给你换块纱布。”
他们先前回来时已经换过一次了,这会才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薛行知不知道她是忘了还是借由转移注意力,也没阻止,等她上楼把药箱抱下来后,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江明澜往他们这边看了眼,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薛行知胳膊上的伤,只是时机不太对也没问。
这会他问着江明锐,“行知胳膊上怎么了?”
不会是江明珠弄的吧?
江明锐跟他边吃边聊着,把卡卡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明锐说的简单,几句话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江明澜倒是听出来了里面的门道。
他沉吟了片刻,说:“所以上次那玩意,你扔了又去捡回来了?”
那么小的东西,又是随手扔的,还能再捡回来也是费心了。
江明锐的筷子顿了一下,颇为无语的看他一眼。
江明澜这个冷笑话讲的不合时宜,两人没再说话的吃着饭。
这边江明珠已经把薛行知手臂上两个小时前换的纱布撕了扔进了垃圾桶,消毒、上药,再包上新的纱布。
薛行知的手不是木头,伤口还没愈合,自然是疼的。
江明珠在换纱布的过程中倒是抬头问了他一句,“疼吗?”
不等薛行知答,她就自己接了句,“疼也得忍着。”
阿姨不知道江太太他们那边出了事,从厨房里出来后,见桌上只有江明锐跟江明澜,愣了一下。
“明珠跟小薛呢?他们怎么不吃饭?”
江明锐:“他们晚点再吃,不用管他们。”
阿姨哎呀了一声,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客厅里走,“哪里能不管,你们年轻人,可不能仗着自己现在还年轻就胡来,等以后老了就该后悔了,追求什么时髦,不谈恋爱不结婚就算了,身体上的事可不能追求什么时髦,饭还是得按时吃。再说了,说小薛也不年轻了呀。”
阿姨这一句话,扫射了餐厅里的两个,外加客厅里的那一个。
说话间,阿姨人已经进了走到了客厅,见江明珠又在给薛行知换纱布,咦了一声。
“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换过了吗?”
江明珠啊了一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不知所措。
薛行知握住她的指尖,笑着对阿姨道,“我不小心弄湿了。”
“你瞧你这孩子,要注意啊,你这总拆来拆去的,好得慢。”
阿姨念叨薛行知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来客厅做什么,“不吃饭也好得慢,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干嘛不吃饭,是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她打量了两人一圈,“明珠你从回来脸色就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阿姨掐着手算着江明珠的经期,觉得不对,“还是你们两个吵架了?要是小薛不对,小薛就给我们明珠道个歉,我们明珠是女孩子,娇娇的养着,不带被欺负的。”
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给薛行知各种暗示。
薛行知无奈,只好顺着阿姨的话说,“是我的错。”
阿姨去牵江明珠的手,“你看小薛都道歉了,咱也大肚点,先吃饭,你要还生他的气,吃完饭再想怎么对付他……”
阿姨从进客厅开始,嘴就一直没停过。
阿姨从江明锐出生的时候就在江家了,跟江家人处得也像家人,江家兄妹也把她当长辈看,江太太的事谁也没有要跟她要说的意思。
阿姨年纪也大了,怕她受不住,回头还得多照顾一个。
江明珠对薛行知硬气,对阿姨这絮叨劲却没法子,乖乖被按到了餐桌前。
阿姨给她盛了半碗饭,“知道你们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那就少吃一点,你看,我才盛了这么一丁点,乖乖吃完。”
餐桌上气氛低压,阿姨真以为是江明珠跟薛行知吵了架。
阿姨一直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