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是外甥外甥的！”
“我孙子，孙子……”
“不对，是你外孙，婉娘你糊涂了！”
“就是孙子！”
“看小几几，我给你打开看，我刚刚看了，哇，长大，长大……”
雨桐和婉娘在我病床边激头白脸的，抢着要抱在小床上襁褓中包裹着的熟睡的孩子，我急的想上去抽他们。
婉娘虽说恢复很好，但是抱孩子也怕抱不住掉了。
雨桐那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稳当，我这当妈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不料婉娘无心的话，惹的雨桐好不高兴。
“你别乱碰，你洗手了吗？你是不是刚摸过什么不干净的回来，昨晚你没在家里住……”
“婉娘，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我可是给我外甥换奶粉钱，你！！！”雨桐看了一眼我，一瘪嘴，转身到窗边，委屈的掉了眼泪，但也不饶人，“嫌弃我不干净，好像你多干净，你没干过小姐啊，你闺女没干过啊……”
“雨桐，婉娘不是有意的，你过来。”我心里好生难过，这辈子最亏欠的一个女孩，我并不觉得当初我帮了她多大的忙，那时候她小，我帮她也是应该的，打心眼里，我像亏欠黄莺那样亏欠她，虽然黄莺我也经常帮她联络客人，但最后好似我还欠她一笔钱。
雨桐走到我床边，看到我虚弱的样子，擦了擦眼泪，也便笑了，“没事，都习惯了。”
“以后姐可以赚钱，这阵子没少花你的，也会还给你，你找份正经工作吧？”我试探着说着，这样的事情这半年跟她没少提过，以前她总是搪塞，各种需要钱，我也需要钱的理由，但现在，她好像还不想转行。
“你让我干嘛去？最简单的一个说法，你和婉娘都比我明白，三天我能赚普通打工一个月的工资，愿意的话，一天就能！”雨桐嘟着嘴，“你现在怎么养我，我两天不逛街买衣服我都难受，难道要我等老了在后悔青春没干啊？”
“可是你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你清楚啊。”我试探着又说道。“你还小呢，也才二十不到，思想……”
“哎呀，好了。”雨桐有些不耐烦了，“不然我努力赚钱，你帮我存一下，将来也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你就别想着立刻上班什么的了，专心呆阵子孩子……”雨桐看着小床上熟睡的婴儿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我也怀过，没勇气生，那孩子爸爸都不知道是谁……”
“你看，苦水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过，你以后呢，过几个月……上班？”雨桐试探着问道。
“再说。”我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
“如果就坐台，也没什么。”雨桐扁扁嘴，这话里有话。
“再说。”我又重复道，我想说不想做了，可在她面前没法说出口，人家干小姐接济我不少，我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想做了，并且，现在多个孩子负担又重了，普通的工作自然担负不起，要想想办法了。
“要不，你就找孩子爹要吧。”雨桐和婉娘对视了一眼，婉娘给她使眼色之后她这样道。
“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我，我再说一次，这孩子是我自己的！”我的心有些沉，实在不想在说什么，她们不懂我心里有些窝火，“如果让他知道孩子生了，他更放不下，真的爱一个人，应该为对方着想，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干嘛要勉强，说句不好听的，性格都不合，在一起总吵架，婉娘你又不是没看到，分开更好，总之，都不许在提这件事。”提到这个，我不禁又想起昨天，我推了冯雪嫣一把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感觉酸酸的。
“姐，我知道你要强，可……”雨桐还是有些想不通。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这样爱我啊。”想到这个我又笑了，这样想我还是很幸福的，不禁回想起第一次，他说他看上我的场景……
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的好矛盾，最初不想放手，真的经历过后，才懂得放手才是好的选择，放手之后，还是再留恋，留恋这个城，留恋这个人。
“帮我把孩子抱过来。”我见雨桐又要说什么，连忙咧嘴露出笑容看向我的孩子。
雨桐把孩子抱到我身边，我侧身躺着，将手伸进强暴里，摸着他的小手，那仿若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蛋，让我欢喜极了，和他睡觉的时候一样，好沉，好傻……
没了大的，有了小的，没什么损失啊，那个男人是另一个女人生的，也可能马上会成为另一个女人的老公。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将来娶了媳妇儿，我还多个女儿……
好像没有什么比此刻的感觉更幸福了，和有了他给的爱情一样的幸福。
我永远不会像我亲生父母那样，把我的孩子抛弃，我太懂得那种难受的滋味了，虽然他们各种苦衷理由，我相信自己，任何都不会是苦，只有甜。
“这小家伙可真能睡，是不是刚出生都这么能睡？”我笑着问婉娘。
婉娘扁扁嘴，“没生过。”
我又看向雨桐，她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没生过。”
婉娘看着我也是觉得无力了，雨桐鼓着腮帮再也没说什么。
夜里，婉娘和雨桐趴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我起夜后便睡不着，想到送我来医院的那个男人，我慢慢的试着走出病房，到走廊尽头的值班室，找到了值班护士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