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令被他这一声吓得赶紧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五皇子快快请进,快快请进!”他还能说什么,眼前的可是五皇子啊,当年皇帝唯一的儿子了,往后这帝位的继承者,他能得罪吗?想想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便觉得心惊胆战,这人不会真的是来查他的吧?
商靖承没有着着进去,而是面带微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直看得他额上汗流不止,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啊,差点忘了,去把人带上来吧。”他朝身后站着的司灏说道。
司灏微微点头,转身便过去把啊福带了过来,他正抱着晕迷不醒的何夫人,一看见这县老爷,他的眼神便狠狠地射向了他。
梁县令看见了被啊福抱着的何夫人,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又想起了今早这事的前因后果,整个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有些僵硬着脸皮问:“五,五皇子,那那妇人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五皇子什么人吧?可是不会啊,这妇人不就是宁白镇的一村妇吗?怎么会与这五皇子认识?
如此想想,他又镇定了一些,应该只是五皇子正好路过看见了她,才会想着为她出头的。
“这个,就要问问梁县令了!”商靖承说完,冷瞥了他一眼,抬步进了这官府的大门,春花来到啊福的身边,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母亲,一脸担心的跟着进去了。
谢初瑶和绿珠也一起跟了进去。
还有一些观众一看见如此阵杖,哪里会放过呢?都一哄而上,挤进了那县衙的门口,只是碍于门口被衙役守着,他们也就只能在门口探着脑壳往里看了。
商靖承被梁县令请到了高位上,他哈着脸讨好的说:“五皇子请坐,五皇子平时可是喝什么茶的呢?大红袍还是铁观音?”
“县令大人还有心思喝茶啊!”商靖承的声音冷冷淡淡,一看便知不好惹。
梁县令讪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随着他们进来的众人,然后安排人拿了椅子给他们一一落坐,虽然不知道他们与这五皇子是什么关系,但是跟着进来的,肯定也是认识的,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得罪这五皇子啊,就连其他这些人他也是不敢得罪。
严正襟坐地等了半响,可是正主却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这满室的压抑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禁又扯着僵硬的笑脸问:“那个,五皇子,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五皇子到底想要做什么?说是要审一审?可是审什么?难道是要审他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又哆嗦了一下,立马又闭了嘴,不敢再问了。
“梁县令啊,你说我们要做什么呢?梁县令坐得可舒服?”商靖承淡淡地问道,语气平淡得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喜怒。
可是这梁县令也是久经官场的货,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这话里有话呢?他立马站了起来,哆嗦着来到正堂中央,先是朝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低头说道:“五皇子,臣有罪。”现在看来,他得来个以进为退了。
“哦?梁县令何罪之有?”商靖承微垂了眼帘,好你个老狐狸,看你能说什么。
“五皇子,微臣今早上做了一件错事,也是让臣到现在都还心生不安之事,刚才看到这位小哥抱着的妇人,才想起来,今早上一大早这妇人到县衙里来闹事,衙役怎么讲理规劝都说不通,她不但扬言要杀了本官,还咀咒本官的女婿,衙役一时生气,便将她打了一顿丢了出去。”现在只能把这事丢给那几个衙役了。
反正现在看那妇人的样子正晕死着呢,短时间内应该醒不来,他就算是编出个神话来也没有人反驳他。
商靖承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响了几下,冷笑了一下说:“继续说。”编吧,继续编下去吧,看你还能编排出什么来。
“等微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妇人早说被他们丢出去了,微臣还出来看过,却没有寻到那妇人,没有想到竟是被五皇子给救了,真的是太好了,这件事情是微臣不好,没有管束好手下,求五皇子责罚!”梁县令说得情深意却,差点就要掉眼泪了。
商靖承扫了他一眼问:“哪几个衙役打的那妇人,把人带上来。”
梁县令早就猜到他会有如此举动,赶紧说道:“回五皇子,那几个衙役早上被下官责令打了一通,现在正在家里养伤呢,五皇子,这件事情你要罚就罚下官一个吧,是下官没有管束好手下。”
“你这个狗官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命人打的我,是你命人的要的我!”不知何时醒来的何夫人指着梁县令破口大骂,激动得样子好像随时就会晕过去。
谢初瑶赶紧上前去探了探她的脉博,确定已经平稳了下少这才放心下来。
梁县令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被人如此直接了当的戳穿,脸唰的一下变成了猪肝色,他恼怒成羞地指着何夫人大骂:“你这个疯婆子可别乱说话,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
“我怎么嚷嚷了我?就是你,就是你命人打的……你这个老东西……自己坏事做尽,现在连你那该死的女婿也出来害人,我……我要杀了你们,我……”这话还没有话完呢,她又因为太过激动而喘不过气来,啊福赶紧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梁县令一听,赶紧转身对商靖承抱了一拳说:“五皇子,你别听这个妇人胡说八道,下官一直都是谨遵己职,虽说没有做得有多好,但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