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承和擎苍一起来到了天牢,经过那李家父女的牢房时,看见他们正眼带恨意的盯着他,便停了下来看了李大牛一眼问:“怎么?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本宫吗?”
这李家父女他是会放的,但是什么时候放就不一定了。
李大牛身上的伤好了,看起来精神倒是比之前好了些,只是身形有些削瘦,也放是在这牢房里吃不饱睡不好的缘故吧。
“哼,你这人出尔反尔,我们都已经把实情说出来了,为何还不放了我们,你堂堂一国太子,也只会坑蒙拐骗罢了,太丢人了!”李大牛说完,还朝他“呸”了一声,一脸的嫌弃。
反正是不指望出去了,得罪就得罪吧,这丽国太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却不是一个守信之人。
商靖承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他的口水,好笑的说:“这位李家大叔,好像本宫记得并没有答应你们什么,何来一个出尔反尔,坑蒙拐骗之说?”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让那啊干达过来套我们的话的,还用真心来套路我们,你行啊,太子殿下真是好计谋,李某服了。”李大牛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回了地上,不再搭理他。
李素芳倒是犹豫了一会凑了过去问:“太子,啊干达过得好吗?他怎么样了?”自从那天过后,啊干达就再也没有过来看过他们了,她和父亲也慢慢地想明白,他是再也不会来看他们了,可是她的心里一天一天的好想他,总是奢望他能过来看看自己。
商靖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他过得挺好的,李姑娘还是多担心担心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再心生妄想了。”
这李素芳对啊干达倒是一往情深,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清,再者两人身份有别,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李素芳低下头来,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咬了咬牙,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一抬头,商靖承早就走远了。
“哎,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你想知道的我们都说了,你还不把我们放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大牛扯着嗓子喊道,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静寂。
得不到回应,他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女儿啊,看来我们只能在这牢房里过下半身了。”
“不会的,爹,你放心,啊干达一定会向太子求情的。”虽然那人不会再来看他们了,但是她想,他一定会替他们求情的,因为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真诚的人,他说到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李大牛看着自己女儿那双期盼的眼睛,心头重重叹了口气,他这女儿啊,就是死心眼,明知道不可能,可是还是会如此执迷不悔,他还能做什么才能让她清醒过来,啊干达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商靖承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一间大牢房里,底下是深深的水潭,四个角落有铁链在锁着,而锁链的另一头则锁在了何用的手脚上,他整个人泡在水潭里,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而且眼眶四周还有些猩红,头发凌乱得像个疯子,他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模样。
这水潭里的水白天涨而晚上退,他要在这水里泡一整天,要是普通人早就被逼疯了,或是身体承受不住跨掉了,可是他何用还坚挺在站在那里,任由这锁锁着自己,也任由那水淹没自己,他的眼睛紧闭,好像对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潭里的水刚好没过他的腰身,被锁住的双手有些微浮肿,而且脸看起来也是有些微肿,看来是泡在水里的缘故,让他的身体也到了一个承受不住的程度。
听见脚步声,他也不睁开双眼,甚至还低下了头来,似乎是早就习惯了来人。
“何员外在这里过得倒是挺舒适的啊!”商靖承背着双手看着他,语气里有些阴冷,这人是个硬骨头,他得想想如何打破他的防线,从中挖点东西出来。
何用皱了一下眉头,似是在想这是何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他极快地睁开了双眼,阴冷的眼睛直盯着他,忽然,他狂躁地朝他怒吼了一声,那声音极大,把看牢的那两个护卫都给震得有些怔了。
“就你现在这点功力还想伤本宫,还真是痴人做梦!”商靖承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人是被关疯了吧。
何用见这一击对他无用,便收了攻势,冷眼盯着他,声音沙哑的道:“五皇子倒是挺有闲情溢致,这天牢也能来逛,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大胆,站在你面前之人乃是我晋国太子,不得出言不逊!”擎苍指着何用怒喝道,这人太过无礼了。
何用没有想到这短短几月,这人已晋升为太子,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想也知道,晋国也就只剩他一个血脉了,他当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
“哦~原来是当上太子了,想来这也是正常,毕竟晋国也是没有了嘛,你们皇室不就只剩你商靖承一个血脉了吗?你当太子,也是可怜可悲的无奈之举。”何用这话说得极刺耳,擎苍怒得就要上前打人,商靖承把他拦下了。
“何用,你被关在这里七个月了,怎么样?天牢的滋味好不好受?想不想出去呢?”商靖承并没有被他的话给激怒,他不就是说自己无功无德,配不上太子之位吗?如果不是晋国只剩他一个皇子了,也轮不到他来坐这个位置。
呵,好笑,这何用想用这个来激怒他,还真是小看了他。
何用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对他并不起作用,便抿了唇不再说话了,说多错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