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明目张胆拒绝，只能半推半就。
江屏急的干跺脚，几番想动手推开，我眼神示意了几次，她才安定下来。
钱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肩，混杂着烟酒的臭味，他眼中暗流涌动，闪烁着yù_wàng的光彩，我曾在陈子彦眼睛看到过，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也明白他的目的。
钱总暧昧笑着，“陪我一晚上，咱们以后就是长期合作。你如果表现好，陈子彦给你多少钱，我也愿意给，甚至出双倍。”
他的手已经在我腰间四处流窜，贴面就要吻我。
我僵硬着身子，盯着眼前的男人，秃顶大肚腩，开口说话满嘴口臭，那味道让我窒息。
这完全就是那晚我和谈梦形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
我低呕几下，钱总害怕我吐在他身上，推开我一些，我也找了借口赶紧去卫生间。
我没吃多少，吐的都是酸水，接了水漱完口，我趴在洗手台上休息，好一会才直起身，镜中的我口红掉了，唇色苍白，眼线液晕在下眼皮，形成一圈黑色，看起来有些狼狈。
从天堂到地狱，大概就是这样。
纸巾被我扔在一边，我乱抹了眼下的晕圈，让它的面积更大，又整治了一番，才出去。
在回廊与陈子彦迎面相撞，许苒挽着他站在旁边，两人本来是在说话，看见我停下脚步。陈子彦表情冷峻，手抄在裤兜中，目光扫过我，停留在旁边墙壁上。
倒是许苒笑呵呵的和我打招呼。
我点头笑着，算是回应。
可许苒没想着放过我，拉着我问长问短，好像我们真的很熟悉，关系很要好一样。
正说着旁边包厢门突然打开，江屏身后跟着钱总，钱总探头看见陈子彦阴沉的脸立马缩回头。
江屏在门口愣着，傻傻地说，“李总，我出来找你。”
我挥手让江屏先进去。
许苒眼尖的很，已经看见钱总，啧啧几声，捂嘴笑得开心，“李小姐速度真快，已经找好下家了。就是这个质量可有些差，你眼光退步了许多。不过对于二手商品，有人接手也要庆贺，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二手货。”
“烟熏妆早都不流行了，李小姐是想引领时尚，还是想引人注目呢？不过这妆不适合你，两个黑眼圈怪吓人的，小心吓走房里这个，下一个说不上更差，可能是个老头怎么办？”
闻言陈子彦瞟了我一眼，很快又掠过，皱了眉。他也没阻挡许苒，任由她随意说着，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她的讽刺我照单全收。
我脸上伪装好完美无缺的笑容，“许小姐，咱们彼此彼此，都是一样。人要吃饭要活，总不能固定在原地，也要朝前看对不对。”
我凑在她身旁小声说，“男人嘛，只要有用就行，长相年龄都不重要，上了床关了灯不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许苒的眼神高深莫测，“李小姐果然看的通透。”
“你们怎么还没进去？”
许苒迅速放开我，带着讨好的笑转身说，“苏姨，碰见熟人聊了几句闲话，正好等您一起进去。”
陈子彦也恭敬叫了声苏姨。
苏荷盘着精致的发髻，身着黑色套装，本人比电视上更加雍容文雅，当然也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看就是女强人。
苏荷轻飘飘地瞥我一眼，唇角一抹讥诮。
我垂着头站在旁，没敢正视苏荷的目光，我气势太弱，只想将自己隐形。
三个人进去后，我也回了包厢，当然钱总也没了兴趣，他看了一眼，以为我和陈子彦还有纠葛，欲言又止半天，夹着包先走了，当然生意也没谈成。
江屏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有些不自在，放下筷子回头看她，“想问什么，快点问。”
她马上来了兴致，眼睛闪烁亮光，“你认识陈总和许苒？真是厉害了我的陈总，这两人最近可是风云人物，新闻上的比明星还勤快。”接着她又八卦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给我说说，我太好奇了。”
我往她嘴里塞了块油饼，“认识，不熟，大概会成仇人。”
“仇人？”
江屏疑惑问道，“我看许苒拉着你的手很亲密呀，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我拍了下她的手，“是争锋相对的朋友。行了，别打听了，赶紧吃，吃完早些回去。我这会胃烧疼烧疼的。”
江屏从包里翻出药瓶，取了药和水递给我，督促我赶紧吃。我就着水一口吃下，笑着说，“是个称职的助理，回头我给你涨工资。”
江屏这才满意地点头。
结完账，我看见陈子彦在吸烟区打电话，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时，他摁灭，捏了捏眉心，又点燃一支新的。
我正想着过去与他说几句话，总要问清楚我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许苒出来寻他。我顿感没意思，怪自己想太多，本来就是说散就散的游戏，我还认真起来了，真是闲得慌。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拉着江屏走了后门。
周末我约苏凌在日料店见面，他来的时候还买了蛋糕，是我最喜欢的店，离这边很远，应该是他专程去买的。
我心中泛起苦涩。
我们两人认真吃着饭，谁也没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
“苏凌，你交新女朋友了吗？你诚实点，别骗我。”
我首先打破僵局。
苏凌急着说，“绝对没有，我说过会一直等你的。”
我心微凉，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