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叔的墓前磕个头
苏瑾瑶怕冒然移动古尚卿,给他造成更大、更严重的二次伤害,所以才叫东子来帮忙。
秀宁也跑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道:“主子,我能做什么?”
苏瑾瑶看了她一眼,道:“去端(re)水来。还有干净的白布,布块、布条都要;另外还要夹板。”
“是。”秀宁立刻跑了出去。
苏瑾瑶朝东子使个眼色,道:“把门关紧,让她等一会儿再进来。”
东子答应着去关上了房门,然后回来帮苏瑾瑶给古尚卿把外层的棉袍脱去了。
脱下了外衫,苏瑾瑶舒了一口气,心微微的放了下来。
古尚卿虽然满(shen)鲜血,但脱下棉袍之后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里衣染血不多。有几处破口,也流血了,但都不在要害部位。
也就是说,古尚卿那满(shen)的血迹应该是别人的血居多。他虽然也受伤了,但并不致命。之所以这样虚弱,除了耗费真气过剧,就是血也确实流了不少。
古尚卿这会儿喘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一些。加上苏瑾瑶给他针灸止血了,所以精神见好。
他便拾起刚才苏瑾瑶扔掉的黄铜兽钮,再次塞到苏瑾瑶的手里,道:“拿着,这南面的胡家岭,和东边的锅子山都是你的了。”
“胡家岭?锅子山?”苏瑾瑶听着这两个名字很生疏,疑惑道:“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挑这两个地方的匪窝了?”
“哥哥没用,还有一处平巴山,山里的地势实在险要,我这一路趟过去,就吃亏了。”古尚卿说完,指着那黄铜钮,道:“胡家岭和锅子山的两个老大协定要互为照应,这黄铜兽钮就是他们之间的信物。交出黄铜兽钮,就等于是臣服了。明天一早,你去收编就是了。”
苏瑾瑶捏着那染血的黄铜兽钮,心都是抽疼在一起的。这个古尚卿,明明说他不了解(qing)况,可是却偏偏独自一个人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qing)。
苏瑾瑶磨了磨牙,冷眼瞪着古尚卿,问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办?你是我哥,不是我的手下。你疼我、宠我,不必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吧?你这样,我该怎么办?”
“意外,真的是意外。”古尚卿握了握苏瑾瑶的手。
但是他看到自己满手鲜血,连忙收回手,在自己的衣襟儿上蹭了蹭,才再次握住苏瑾瑶的手,道:“傻瓜妹妹,哥哥不会去做让你担心的事(qing)。真的是没有准备充分,才会着了道。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担心了。”
苏瑾瑶一把将古尚卿的手反握住,拦着他擦去了鲜血,但还沾着干涸的血渍的手,捧在了了自己的脸上,轻轻的蹭了蹭,道:“哥,千万不要再让我担心了。真的,我很在意和你的感(qing),不要让我在受到这样的惊吓。”
古尚卿赶紧摇头,道:“保证不会了。让我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平巴山,把那群山贼全收编。”
苏瑾瑶明白,古尚卿之所以会在平巴山重伤,肯定是前面的两个山头也并不好对付。
短短的四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八个小时时间里,他一连跑了两个山头,收服了那里的悍匪,这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就不必说了。
所以到了最后,古尚卿撑不下去了,才会退了回来。
苏瑾瑶的心越想越难受,恨不得把古尚卿拎起来狠狠的揍一顿。可是看着他满(shen)的伤痕,又心疼的要命。
苏瑾瑶终于算是明白,面对着一个对你全心付出的哥哥,她是怎样的一番又气又担心,还不断紧张挂念的心(qing)了。
不过,介于古尚卿认错态度良好,加上他(shen)上的伤虽然不致命,却也真算是皮外伤里的重伤了,因而苏瑾瑶只得先放下收拾他的想法,给他治伤。
这时候,秀宁已经在外面敲门了,声音急切的道:“主子,(re)水我送来了,还有白布和夹板。开门啊。”
苏瑾瑶朝东子使了个眼色,道:“你去接过来,然后让她去准备宵夜,没叫她的时候,不必过来了。”
“是。”东子立刻照办,去开门把水盆和东西都接过来,却没有让秀宁进门。
东子又不傻,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秀宁看古尚卿的眼神里都是(qing)意。所以他要是想要有机会,就只能按照苏瑾瑶的意思,把秀宁和古尚卿隔离开。
苏瑾瑶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秀宁好。
秀宁的表现实在太明显了,就算她一再的保证,不会对古尚卿动(qing),可一个人的(qing)感谁又能够真正收放自如呢。
更何况,秀宁和古尚卿,那真是绝无可能的。
这就好比当年还是小村姑的苏瑾瑶,和堂堂的太子(dian)下一样,他们之间(shen)份上有着天差地别的沟壑,只能努力去弥补。
而秀宁不是苏瑾瑶,估计她这一生也难以做到苏瑾瑶此时的成就,所以她和古尚卿之间,就更没有可能了。
最关键的一点,古尚卿对于秀宁,也是全然没有半点心意,所以秀宁一厢(qing)愿是不会有结果的。
秀宁离开之后,苏瑾瑶立即把古尚卿受伤位置的衣服剪开,然后用她自己配制的伤药给古尚卿上药。
古尚卿表(qing)恢复了淡然,似乎对疼痛并不怎么敏感,对于这一(shen)大大小小的十几处伤并不在意。
苏瑾瑶就道:“你是真的不疼呢,还是装模作样?我喜欢一个真真实实的哥哥,可不喜欢看你忍疼装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