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空微微颔首,脸上透着丝丝神秘,他是人是佛,是鬼还是神,如今根本无法判断,他有高僧的身份加持,也更显得尊贵。
“本将军身边的确出了些意外,目前一筹莫展,不知师父可有办法解除?”
萧墨寒也没客气,不动声色地开了口,脸上一直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让人完全琢磨不透。
“将军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贫僧有办法。”
梵空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迎向萧墨寒地目光,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一举一动都泰然自若。
“此处说话怕是不大方便,师父,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萧墨寒环视一圈,这周围人多眼杂,说话确实多有不便,若是被什么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
梵空也没拒绝,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忌惮萧墨寒,走到钱芊芊身边时,还扭头打量了她一眼,眼底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走到禅房里,钱芊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没有按梵空说得做,梵空也从没说过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所以说不定那日,梵空就将她穿越的事说出来了。
“师父,实不相瞒,眼下本将军身边有两位亲人,突然昏迷不醒,大夫都诊不出端倪,很是奇怪。”
萧墨寒看似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皱着眉头,瞧着很是苦恼。
“是吗?果然不出贫僧所料,将军,恕贫僧直言,此事的症结,就在钱姑娘身上,至于到底为何,她心里应该清楚。”
梵空望向钱芊芊,脸上笑意微妙,傻子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萧墨寒也自然如此,钱芊芊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并不表示她一点儿也不紧张。
“师父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钱芊芊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捋了捋鬓边的青丝,故作糊涂,同时给梵空使了好几个眼色,希望梵空能收敛些。
“若贫僧没猜错,那昏迷不醒之人,其实该是姑娘的亲人吧,眼瞧着自己的亲人昏迷不醒,不知姑娘心里作何感受?”
梵空好像对此事了如指掌,不知到底是算出来的,还是在外头特意调查出来的。
“师父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您,我心里确实担忧,所以才想来求求师父,看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
钱芊芊微微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眉头轻蹙,笑得有些牵强。
“法子贫僧的确有,可也需要姑娘配合,不知姑娘可愿意?”
梵空丝毫没有理会钱芊芊的眼神,好像故意说给萧墨寒听的,让钱芊芊不禁局促了起来。
萧墨寒在一旁仔细瞧着,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神情,眉目英气,幽深的眸子里明暗交杂,让人完全看不真切。
“萧将军,我想跟梵空师父单独聊聊,你可否……”
钱芊芊迫不得已,望向萧墨寒,话未曾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无非就是让萧墨寒回避。
“有什么是本将军听不得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所以你有话就说,不必拘着。”
萧墨寒握紧了钱芊芊的手,一字一句都十分笃定,目光灼灼,薄唇紧抿,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钱芊芊沉思了起来,虽然萧墨寒的确信任她,但她穿越的事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萧墨寒归根结底是古人,到底能不能理解,还不能妄言。
“那师父,您请直说吧。”
片刻之后,钱芊芊骤然抬眸,迎向梵空的目光,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眸子里透着丝丝凌厉,神情也微妙了几分。
“贫僧还是那句话,若是姑娘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您家人的灾祸自然会消解,到时候不用任何药石,他们便能苏醒。”
梵空说得语重心长,似乎对钱芊芊有些无奈,原本是他提醒过多回的事,钱芊芊偏偏一直坚持,简直有种可怕的执拗。
钱芊芊面不改色,刚好开口,萧墨寒却赶在了她前头。
“芊芊就快要是本将军的夫人了,所以她哪儿都不能去,师父可还有别的法子。”
萧墨寒的手握紧了些,神情坚定,跟钱芊芊对视一眼,声音低沉,透着说不出的笃定。
“萧将军,您可知,这位姑娘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梵空以为萧墨寒一直被钱芊芊蒙在鼓里,所以丝毫不着急,在他看来,等萧墨寒知道了真相,不把钱芊芊即刻赶出萧国,就已经算是客气了。
“本将军不管她打哪儿来,反正谁都不能赶走本将军的夫人,她这辈子都是本将军的人。”
萧墨寒当真是护短,完全没有给梵空说话的机会,眼里只有钱芊芊,任何人的话在他听来,都是无用之语。
钱芊芊一直咬紧了下唇,心紧绷了起来,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都冒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她根本就不是萧国人,也不属于萧国,而是占据了这副身子的妖女,将军若是不远离她,迟早会被她所害,到时候萧国江笙定岌岌可危。”
梵空也激动了起来,看来他今日,是要把此事摆到明面上了,还好这房中没有外人,否则定会怀疑钱芊芊。
“是吗?本将军竟不知,她有这般能耐,竟然能害得了本将军,还能左右这萧国江山,梵空,本将军念你是出家人,所以才敬你三分,你别颠倒了尊卑,满嘴胡言,坏了规矩。”
萧墨寒冷笑一声,剑眉微扬,幽深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柄利刃,随时都能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贫僧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