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男人的汗从额上滑落，滴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上次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女人娇软中带着丝丝慵懒的声音响起。
男人闻言，忙答道：“大师，这段时间特调局动作频繁，我手下人为了此事已经折损了大半，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女人闻言“啧”了一声，语调慢悠悠的，“我不在乎你究竟折损了多少人，我只要结果。一个月内人找不齐，你也不必...”她的指甲划过玻璃镜面，留下一道深刻的划痕，“...替我办事了。”
男人身子下意识一震，眼中惊惧一闪而过，“是，是，我一定在期限内找齐十六位孩童。”
*
待男人走后，女人才重新将视线落回面前的镜子上。
镜中的面容恍若天人，眉若黛，眼含波，双唇不点而赤，眼角缀着颗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玉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脸庞，却突然在额角处顿住。
她感受着指腹下微微粗糙的质感，眉心缓缓蹙起。
“这副皮囊，要不行了。”似轻叹般的呢喃从口中溢出，在这空荡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两位侍女闻言忙跪下，额头用力磕在地板上，不敢抬头看她，身子也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女人余光瞥了两人一眼，轻轻嗤笑一声。
她从柜中取出一个匣子，捏起里头的一张人皮面具细细打量，目光中流露出满意。
“这江华年倒是难得的好皮相，可惜是个男人。”
“不过，倒有个人，长得甚合我意啊......”
她的手指攥紧手里的面具，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渐渐流露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