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生了什么病?”沈千宸已经有段日子没出去了。
最近镇上的人,都是找他药铺里的其他两位大夫看病。
可惜那两位大夫虽然年纪比他大了不少,不过医术却不及沈千宸。
不过,最近药铺里也没有遇上棘手的病人,所以没人过来找他。
“我爹前几日从田里回来,突然就昏倒了,我请了其他大夫过去诊治,药也喂了,我爹却一直没有醒过来!”中年男子一脸的愁苦。
“你等一下,我去拿药箱!”事不宜迟,沈千宸直接跟下人说了一声,就和他一起出门了。
人命关天,沈千宸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跟中年男子,去他家中时,在途中跟一队人擦肩而过。
其中一个人无意中瞥到了沈千宸,眼底立即染上了一丝疑惑。
“大人,你在看什么呢?”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公子背着药箱,跟一位中年男子走在一起。
“我觉得刚才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他原本想要多看几眼的,最后自己的属下打断了。
等他再看过去时,对方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人有相似,或许是大人看错了吧!”他刚说完,就有人过来叫他了。
那人也没有继续费心思在沈千宸身上了,他属下说的对,这么些年他也曾遇到过不少长相相似的人。
沈千宸忧心老人的病情,压根没有注意到些人,一味的往前走。
那些人走后,清河镇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不过,他们走了没两天,白丰文再次找上了白临夏。
“临夏,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再借一百两银子给我?”白丰文来找她时,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再也看不到从前的意气风发了。
“你刚借了一百两没多久,现在又要借银子?”尽管白丰文看起来落魄了很多,但白临夏丝毫没有心软。
她心里明白,以白丰文和白家的状况,是根本还不了那么多银子给她的。
之前的那些银子,白临夏完全就是想要买一个清净,同时也是为了不让白梁氏再去纠缠她的父母。
有了白丰文写给她的借条,若是白家的人敢继续过来打秋风,那张欠条就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工具。
白临夏心里有了诸多的考量,才会借银子给他。
如今,白丰文再次找过来,她可不想再答应了。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否则我绝不会来找你!”白丰文也知道,自己花银子的速度的确是快了一些,不过他也很无奈。
他本以为只要进了清河书院,就能顺利的走上科举之路。
谁知道,等他过来之后,才发现他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不过他好不容易才进清河书院,白丰文不想出现任何的纰漏。
“四叔,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一月前才走我们这里借走了一百两银子,如今一文钱未还,我是不可能再借银子给你了!”白临夏直接拒绝了他。
“临夏,四叔走投无路了,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没脸在书院里立足了!”其实白丰文早就猜到,这次过来找白临夏借银子不会太顺利。
毕竟,以前白临夏跟白家就不对付,甚至还被他们出卖过。
自从她有了银子后,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白家人的请求,甚至还狠心的搬到了清河镇。
白临夏骨子里早就不把白家当成亲戚了。
他念书没多少天赋,不过这些事情却一清二楚,但他不死心。
除了白临夏之外,他是真的找不到其他可以开口借钱的人了。
白丰文的那些朋友,全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且大家都是泛泛之交,怎么可能借银子给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白丰文早就看透了,所以他明知道白临夏可能拒绝,还是找了过来。
“四叔,我这里不是开善堂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我需要顾及我相公的想法!”白临夏直接将沈千宸拿来做挡箭牌。
“这些银子都是你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在白丰文的眼里沈千宸就跟吃软饭的小白脸差不多。
他并不知道沈千宸在镇上开了药铺的事。
“四叔别忘记了,当年我可是被白家卖掉了,东家虽然将卖身契还给了我,可我已经不再跟白家有任何关系了!”白临夏冷笑道,“至于雅风居,算是我个人的产业,我嫁给了千宸,铺子就自然是我们夫妻共同所有!”
其实,白临夏早就将自己的财产进行了分配,只是白丰收和李翠芬不同意。
原本她是打算将绿水镇的几个铺子都给他们,自己只要这边的雅风居就可以了。
毕竟,白丰收夫妇年纪渐大,而白晚秋身体不好,压根没精力管这些事情。
白临夏便将铺子给他们,他们只需要过去收银子即可。
不过,白丰收夫妇拒绝了,他们觉得那些铺子都是白临夏辛苦买下的,他们没有出任何的银钱和力气,就得了大头,对她太不公平了。
于是,沈千宸提议将铺子的收益一分为二,白临夏拿一份,白丰收夫妇以及白晚秋拿另一份。
铺子现在仍然由白临夏管理,毕竟他们对经营铺子一窍不通。
白丰收夫妇觉得不公平,一直不愿意,但却被沈千宸和白临夏说服了。
她能来到这里,还在白临夏的身体里活了过来,这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