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从来都没有常胜将军,除非底蕴浓厚的家族,才能经得住考验。
白临夏一个女子,如何能够跟那些有权有势的家族相比……
沈千宸和白临夏接到手下的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
他们赶到吴家,便看见了被自己手下控制住的吴成文父母,以及姓刘的富商。
“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吴父看到白临夏后,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
“对于一个贪心不足的人,我自然要有所防范!”白临夏冷笑着承认了。
“成文是我的儿子,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吴父丝毫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一个方子就能换一千两银子,对他而言犹如天上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情,他自然不想错过。
“师父,我没有出卖您!”吴成文眼眶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哭的很厉害。
“我知道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白临夏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吴成文的爹娘虽然贪婪,不过他的心思却很纯正。
其实,他若是向着自己的爹娘什么都不说,默默的搬离扬州,吴成文父母想要利用方子赚钱一事,白临夏根本不会知道……
“爹,如果没有师父,就没有现在的我,你就放弃吧!”这几天吴成文一直在苦苦的哀求自己的父母,不过他们始终不愿意放弃,想用配料方子换银子的念头。
作为他们的儿子,吴成文内心很是煎熬。
他在看到白临夏的那一刻,心里虽然很担忧自己的父母,但却有种解脱的感觉。
“吴富贵,方子是我的,你私自跟人买卖,已经触犯了我的权益,我现在就可以去官府告你!”白临夏看到他眼底的不甘和愤恨后,心里满是不悦。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他们贪心引起的,结果他却还不知悔改。
白临夏决定不再对他手下留情了。
原本他是打算看在吴成文的份上,给他们一次机会。
若是他们能将吴成文送回自己的小学堂里,那么她可以既往不咎,一如既往的培养和照顾他。
结果,他的爹娘眼里只有银子,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名誉。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留余地了。
“你休要恐吓我,这是我儿子自己悟出来的方子,怎么会是你的东西,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霸占,所以才找人来暗害我们!”
吴富贵气的想要杀人,可惜他现在却是白临夏的瓮中鳖了。
“够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临夏冷若冰霜道,“把他们押到官府去,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你敢!”吴富贵彻底的慌了,而吴成文的母亲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她一个妇道人家,除了贪财之外,根本没有多少主见……
“我为何不敢,别忘了你儿子现在还是我徒弟,他进入我的小学堂之前,什么都不会,学到了本事,就想要将过往的一切抛在身后,你觉得可能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贪心和自私付出代价。
“扬州的知府,我恰好认识!”这时候,沈千宸目光幽冷的瞥了他们一眼道。
闻言,吴成文的父母脸色苍白若纸。
他们就是普通的百姓,对于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沈千宸的那句话,更是将他们吓得不轻。
认识官府的人,意味着他们很可能真的会被判有罪。
除了吴成文,在场的人都被白临夏的话镇住了。
吴成文跟白临夏相处过,知道她的脾气,她做事向来不喜欢将人赶尽杀绝。
不然的话,他的父母此刻早已被押走了……
“对不起沈夫人,之前的种种都是我太过贪婪,我跟您磕头认错,求你饶过我们吧!”吴富贵见情况不妙,立即磕头道歉。
他只希望白临夏能不要将他们告到官府。
“沈夫人,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一定不会忍心,让文儿没有父母的!”王氏脸色煞白,眼底满是惊恐。
从来没有得罪过大人物的他们,一直活得小心翼翼,这次吴成文的天赋,让他们起了贪意,谁成想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惹来了一身的麻烦。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跟我的妻儿无关,您若是真要算账,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吴富贵看到自己媳妇,跪在地上伤心哭泣的模样,眼底闪过了一丝愧疚。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搬家带走吴成文,也是他的主意,王氏只不过是出嫁从夫罢了。
“你还算有点良心!”白临夏以为他为了银子,什么都能够出卖。
不过,她看到吴富贵在维护自己妻儿时,眼底划过了一道暗芒。
“求求你了沈夫人,你不要追究我相公,我愿意替他坐牢!”王氏哭的声音都哑了。
一个家里若是失去了男人,她和吴成文根本无法过日子。
她虽然贪财,不过没有什么主见,以前都是听吴富贵的安排,他若是出事,整个家就垮了。
“只要你们让成文跟我签契书,我就放过你们!”其实白临夏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事情闹到官府。
不过是为了吓唬吴富贵夫妇,才会故意这么说的。
“我答应你!”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名誉和前程都握在白临夏的手里,他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吴富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白临夏不去官府告他们,他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继续跟着她。
毕竟,他待在白临夏的身边,还能学到不少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