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宸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堕胎是她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白临夏可不希望他沾手。
兰秀秀那个女人妒心很重,且喜欢迁怒于人。
若是沈千宸在给她调养身体的时候,她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极有可能会找他的麻烦。
“你说的没错!”沈千宸之所以拒绝,正是因为兰秀秀是自愿放弃她腹中孩子的。
当初,他虽然也曾为堕过胎的妇人调养身体,但她们都是迫于无奈,才会放弃孩子。
兰秀秀却因为一时赌气,就决定舍弃孩子,如此任性妄为,骄纵蛮横的做法,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两人随意的说了几句后,就转移了话题,毕竟兰秀秀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值得他们去在意……
隔天,孙亦鸿得知了兰秀秀堕胎的事情,直接找上了门。
“秀秀,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为何要打掉腹中的骨肉?”孙亦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非常的愤怒。
几次争吵磨灭了他对兰秀秀为数不多的感情,不过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孙亦鸿心里很是期待。
他没想到,孩子就这么没了。
“你有什么脸来指责我?”兰秀秀脸色惨白道,“外面的人说的有多难听,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等我们成了亲,这些流言也就渐渐散了!”原本这事流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有很大的影响,毕竟他还要参加科考。
不过,他们本身就订了亲,一旦成了婚,事情很快就会被人们淡忘。
到时候兰县令暗中运作一番,他便能扬眉吐气了。
结果,成亲前夕兰秀秀突然反悔不说,还一怒之下将孩子给打了,孙亦鸿现在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你现在一事无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要我嫁给你?”其实兰秀秀刚跟他私会的时候,她就想过直接跟了孙亦鸿。
不过,她在看到白临夏在离开孙亦鸿后,活得如此的肆意,心里越发的嫉妒了,以至于她生出了不想成亲的心思。
谁能想到,她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传了出去,名声全坏了,她抱怨几句,孙亦鸿还跟她吵。
兰秀秀越想越生气,便索性将孩子打了。
孩子是他们唯一的联系了,没有了这个孩子,成亲的事情就会一直搁置。
“当初我们海誓山盟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秀才,不过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你,你还有何不满足的?”孙亦鸿眼底满是疲惫。
他曾经费尽心思谋求来的亲事,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弄到如此地步,孙亦鸿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后悔。
不过,他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思压下去了,事已至此他一定要娶到兰秀秀,否则他就会失去兰县令这个依仗。
孙亦鸿压下心里的不悦,小心翼翼的哄着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按照之前商定的日子,坐上花轿嫁给他。
可惜兰秀秀堕了胎,现在身体正虚弱,心情也受了极大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痛苦都是孙亦鸿带给她的,她气的想要杀人,怎么可能有心思跟他谈婚论嫁。
最终兰秀秀直接叫丫鬟,将他给给赶走了。
孙亦鸿离开兰家后,脸色变得十分的阴沉。
“哼,若不是看在你是兰县令女儿的份上,我根本不屑娶你进门!”孙亦鸿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觉得兰秀秀的身子已经给了自己,即便是孩子没了,她还是会嫁给自己的。
于是他直接回房闭门读书了,无论是谁来了,都一律不见。
镇上的那些闲言碎语,令他如坐针毡,他有在家里时能舒服一些……
几天过去了,兰秀秀安心的在家里坐起了小月子。
她打胎时,药量有些重,身子受到了不小的损坏,需要仔细调养,不然以后都会失去做母亲的可能。
大祁朝向来注重子嗣,一个不能生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人要……
兰秀秀和孙亦鸿的事情,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两个当事人都躲在家中不出。
不过,他们的事情却早就人尽皆知了。
白临夏在铺子里时,经常听到客人在议论他们的事,对此她选择听而不闻。
他们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若是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过得不好,她会非常的高兴。
毕竟,当初要不是孙亦鸿退亲时,孙家的人用木棍袭击了原主,她也不会死。
现在他们闹成这样,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他们就能将日子过的一团糟,白临夏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立即去死,而是让他站在最高处,然后慢慢失去一起。
得到过再失去,远远比没有得到过更加的痛苦。
孙亦鸿一直想要借助兰县令的势力,谋求一份好前程,甚至背信弃义,害死了原主。
这笔账她全都记在心里……
半月后,孙亦鸿突然找到了沈千宸。
“孙秀才来找我看诊?”他一脸淡然道。
“临夏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请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孙亦鸿自己以她的未来夫婿自居,语气里暗含高傲。
“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沈千宸对他视若无睹。
“前几日我已经征得了临夏的爷爷和奶奶同意,恢复我们的婚约,以后临夏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