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楚雪非常的不甘心,继续蹲了接近半小时,直到里面房间有人出来。
那人看到楚雪愣了几秒,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楚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雪打了个冷颤,警惕的朝那人看去,见是营地的人,她放松警惕尴尬笑了笑:“我来看看林医生,只是他里面好像有客人就在这里等一会。”
两人都没克制声音,病房里的乔清弦和林城凡对视一眼,这段时间得来的默契,看懂对方眼中的情绪。
乔清弦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昏暗的光亮并不能够看清楚外面,只看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见两人各自离开,其中一个人还走进门乔清弦立即松开窗帘,大步走到林城凡面前,语速飞快的同时压低声音只供两人听见。
“楚雪。”
“林医生你在么?我来看你了。”
楚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乔清弦微垂眼帘,朝后退一步收拾床头的纱布,把碎掉的纸放入口袋里。
“进。”
楚雪推开门。
乔清弦端着盘子,“我先出去了,明天再给你换纱布。”
林城凡点头:“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楚雪把俩每个人的互动,越发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乔清弦路过身边她下意识笑了笑。
乔清弦回了她一个笑容便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驻地房子紧张,是和几个人同住一间房子。
每人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洗漱用品也是配套,乔清弦和舍友打完招呼,拿出床底的盆和柜子里的毛巾衣服,去了卫生间。
在洗澡的过程,她把那碎纸丢进了下水道里。
第二天,乔清弦去照顾林城凡,举动光明正大,甚至还不介意别人知道。
等到两个星期过去林城凡的伤势已经好了,两人开始了同进同出的日子,基地的人看在眼里都心照不宣,投去越来越多的羡慕目光,甚至还有人打趣,乔清弦和林城凡是不是要打算举行婚礼了。
乔清弦一概笑笑也不解释,任由他们去猜。
渐渐的临近年节,越来越多的人和家中联系。
感受着过年的气氛,乔清弦心中越发失落与难过因为不知道那些监视她们的人在哪里,所以乔清弦和林城凡不敢打电话回去,生怕连累家中在亲人。
林城凡说完,听到身边的人没有回应,转过头,见乔清弦脸上的情绪,手指动了动,最终握住乔清弦的手,在她回神立即松开。
“别难过,还有我,我陪着你。”
因为提防,所以很多话都不能说,这话显得苍白无力。
对乔清弦来说,却充满了力量,是啊她不该沮丧,三年前她都能忍住没有去联系国内的任何一个人。
原本以为会死在异国他乡都无人知道,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故人,她该知足了。
“谢谢你。”乔清弦看着林城凡,真诚的感谢,若不是他怕是她现在真的已经死了。
“走吧,去看看营地有准备来什么,这一次过得是西方的春节,虽然对我们来说有点早,但还是得入乡随俗,不知道今年又准备了什么惊喜。”
“好。”林城凡心中窃喜她的不排斥,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又有些唾弃自己趁人之危,可是这感觉很好不是么?
他反问着自己,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出现的走带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上。
楚雪看着前方,脑海闪现着刚才林城凡的举动,一遍又一遍心乱了。
犹豫了半晌,楚雪拿出手机,亲自联系了珍妮。
“喂,那位?”
珍妮迷糊的声音传来。
楚雪心中紧张,飞快道:“老板,林城凡和乔清弦走得越来越近了,我怀疑他们还在计划着怎么逃出去,他们似乎已经察觉,越发难以近身,我该怎么办?”
珍妮瞬间清醒过来,大骂一声:“废物!人要是跑了,你那母亲我看也不需要照顾了!”
“老板。”楚雪着急的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人看好,让他们没有机会回到国内。”
她不能失去这一次的机会,若是失去了母亲就会失去治疗,到那时候她只能在病床上等死。
“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乔清弦她这个人必须给我留在中东,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可以动动脑子,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珍妮很快稳定下情绪,神色冷酷的说道,语气之下,是冷漠的肃杀。
楚雪心中一紧,犹豫片刻最终在母亲的病前低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的。”
“老板,能让我看看我母亲吗?我想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珍妮怒骂的语气传来:“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大半夜的让我去外面?有病啊?”
她骂了几句,舒缓了心中的郁气,而后道:“行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医院,趁着快过年时间让你和你母亲见上一面。”
楚雪眼里一亮,感激不已:“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的。”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乔清弦永远的留在异国他乡,我会找时间把你给接回来,让你们母女两人一家团聚。”
“是。”楚雪开心不已,如同一个久违得到糖果奖励而开心的孩子。
珍妮又嘱咐了几句,让她行事小心一些,只要乔清弦一直不回来,徐徐图之不让人发现她们之间的联系那最好不过。
“嗯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