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可能吗?汪已桉告诉我?”季炳年似笑非笑。
季炳年了然的眼神的何忘之深埋的小心思无处遁形,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季炳年不是爱强迫别人的人,本来想为难一下何忘之,但是见她这个样子,又下不去手。
“是李总告诉我的。”季炳年主动给出了答案。
“李总?”何忘之不解地反问。
“没想到吧。我只能和你说,他是一个很复杂的商人,如果要在他和汪已桉之间选一个,我更愿意让你和汪已桉在一起。”
“停!”何忘之打断了季炳年的话,偷跑出来本来就是忍无可忍才做出的举动,她知道汪已桉一定会生气。
她也早就料到了可能有的后果。
尽管她做好了承担汪已桉怒气的准备,但是总被季炳年一直地提起,让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我们还是之谈李总。”何忘之定下了聊天的基调。
“很明显,李总不喜欢我。”何忘之一直看的很清楚,“我和他现在一共见了四面,最长的一次单独见面不到二十分钟,第一次他委婉地跟我表示他的妻子去世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记得我的脸。”
季炳年笑,“你也不用自惭形秽,你的脸还是很好记的。”
“谢谢您。”何忘之瞪了季炳年一样,“这种江湖老油条又怎么会相信一见钟情呢?我甚至觉得他连爱情的存在都持否定的态度。”
“忘之,撇开这件事情不看,有时候我觉得你有点悲观了。”
“不是有时候,是大部分时候。”何忘之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她的悲观也不是天生的,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李总不是良人,我们姑且判定他是有预谋的。但是图的是什么呢?”季炳年分析中。
“反正不是我这个人。”何忘之看得很冷静。
“那就奇了怪了,据我的了解。姜明月的生意和李总的生意没有太大的交叉,而且姜明月现在在生病,就算有雄伟的目标,但是也实现不了。”
“所以很奇怪。”何忘之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无奈的笑,“所以我还想着,要不然别手术了,不管受益者是谁,收到一个有缺憾的战利品……”
季炳年伸出手来,握住了何忘之的。
他的手很温暖,给人支持的力量。
“忘之,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自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何忘之眼圈一热,“有时候觉得真的很难坚持,觉得生活怎么一直都是hard模式,没完没了,没有结束。”
季炳年拍了拍何忘之的手,“大家的生活都很艰难,每个人被yù_wàng所驱使,贪婪会瓦解一颗本来坚强的心,不快乐就是从这里来的。但是你很平常心,所以外界的事情过去,快乐还是会属于你的。”
何忘之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笑道:“我们俩聊得跟哲学似的。”
季炳年笑,“那你是没看见我奶奶,老人家更是每一句话都在讲哲学,什么难受往北走之类的。”
何忘之失笑,气氛就这么缓和了过来。
和季炳年在一起真的很轻松,他总会帮助自己换角度思考问题,或者从糟糕的事情中找到好的那一面。
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难得。
因为墨西哥菜不好吃,两人草草结束了战斗。
手术在下个周二,距离现在还有四天的时间。
何忘之想的很开,她把手机关掉,又和季炳年跑掉。
不知道李总会不会预料到,他把季炳年找来会造成这么一个后果。
李总的心情先不考虑。
但是自己和季炳年跑掉,又把手机关掉的事情。
何忘之确信汪已桉和姜明月都会气的不行。
搞不好回去以后手术要泡汤,又或者这四天假期没有过完,就会被抓回去。
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何忘之很痛恨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支配,但凡有一点自我意识,就要被打压,有一点自己的喜好,就要被惩罚。
这去哪里说理去呢?
所以她想着,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前活得潇洒一点。
于是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她和季炳年跟着渔船出海了。
钓鱿鱼,钓鱼,彻底地体验了一波渔民的生活。
虽然很冷很累,但是却有着自由的感觉和因为自然的美而产生的广阔心胸。
下了船以后,何忘之还念念不忘。
但是看见在码头等候的max的身影的时候,何忘之还是变了脸色。
距离码头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宝马停靠着。
车窗都贴了膜,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是何忘之的感觉很明确,汪已桉应该在车里。
面对何忘之的犹疑,季炳年很直接,直接走到了车前,敲了敲车窗。
隔着快有十米的距离,何忘之看着季炳年不是很柔和的敲窗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想走过去,但是max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季炳年不甚柔和地敲车窗,过了一会儿,汪已桉才降下车窗来。
他目视前方,根本不去看季炳年。
感觉很不尊重人。
何忘之看见汪已桉的侧脸,冷冰冰的样子,心中没底,用脚尖儿蹭地面。
季炳年不知道和汪已桉说什么,说着说着,还冲何忘之招了招手。
何忘之头皮一麻,想着季炳年真的坑人,去撩虎须不说,还让自己过去给已经烧着了的局势舔油。
何忘之站在原地不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