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苏诺一个人慢慢地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苏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想到爷爷刚才的话,心里又是一阵委屈,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爷爷这样的指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苏诺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爷爷的责骂,能够很坦然地面对。
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苏诺每次听到爷爷责骂她,说自己只会给人添麻烦,只会拖了哥哥的后腿的时候,苏诺就会有一种全身刺痛的感觉。
苏诺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或许根本不应该被生下来,根本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她一直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哥哥那样健康,为什么只有自己有病,为什么家里人都偏向哥哥,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公平的待遇。
苏诺心里的委屈无人可以倾诉,就算是最关心,最照顾自己的妈妈也是一样。苏诺永远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流泪,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绝对不能让家人知道。
“诺儿,你还好吗?”苏畅轻轻地敲了敲门。
苏畅知道刚才爷爷又骂了苏诺,而作为哥哥的苏畅在这个时候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一下自己的妹妹。
“我没事,”苏诺并没有开门,她并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泪眼婆娑的样子,“哥哥,你放心吧,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好,我回房间了,有事叫我,”苏畅听见妹妹说没事也就放心了。
作为孪生哥哥的苏畅心里很明白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进苏诺的房间的,因为苏畅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内心却是个十分倔强,十分要强的女孩子。
她从来不轻易在人前示弱,也不喜欢别人怜悯自己,更不喜欢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表现出无助的样子。
苏畅回到自己房间后,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眼前一堆的书和复习资料,觉得心情无比烦躁。这些书和复习资料都是父母买来给他准备考试用的。
可是苏畅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去看它们。他心里很清楚,比起自己的妹妹,他实在没有什么读书的天分,而且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读书研究学问。
相较之下,自己喜欢的是格斗术和剑术,这是因为自己一直励志想要成为一名协动队的队员,可是这却是爷爷一直反对的。只要自己一提到协动队,爷爷就会板起脸来训斥自己。
爷爷反对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是苏家孙辈里唯一的男性,爷爷不许他把性命白白牺牲在战场上。
爷爷希望的是自己能在公司创业上有所发展,使苏家能够重振。
苏畅听爷爷说法是如今的协动队已经今非昔比了,它已经沦为国家正规军的炮灰了,只要是军队没有把握的仗就要协动队出面。
军队觉得没有必要出面的事情也会交给协动队处理,甚至还要协动队去做一些令人不齿的,见不得人的事。在人们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威信,昔日的光辉也早已不复存在。盗墓
苏畅却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不但励志要进协动队,而且还想在将来成为新一任的协动队的司令长官,然后一举重振协动队。
在对协动队历史的不断深入的探究中,这个想法也就变得越强烈。在苏畅心里一直想成为杜夜司令那样厉害的协动队司令。
杜司令是协动队历史上的传奇人物,他为协动队建立的功勋数不甚数,可是这些只能在协动队的历史中才能查到,大多已经被人遗忘,而他的一些生活趣闻却是流传甚广,至今仍然有很多人在津津乐道。
苏畅心里默默发誓终有一日他会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的。
此时在自己房间里哭了好一阵子的苏诺也渐渐地冷静下来。
虽然当自己心痛到难以忍受的时候也会哭,但是她心里始终明白只是一味地哭是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的。更何况自己的问题也不是靠哭就能解决的。
苏诺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更清楚自己将来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苏诺感性的一面很想说服自己认命,很想劝自己不要再挣扎,可是理性的一面却怎么也不肯屈服。
苏诺心里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能继续读书,能够考进人类族最好的音乐学院—洛斯顿学院去深造。苏诺一直想成为一名古典作曲家。
她觉得音乐是这世上唯一不用翻译,不用过多解释就能将情感植入人心的存在。音乐可以抒发人们内心最真的感情,带领人们进入并感受不同的世界。
苏诺一直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在这世界上存在过。她不甘心就这样受病魔的折磨而死,她想要留下点什么,好让这世人记住自己,也能为自己最爱的人留下值得纪念的东西。
收回天马行空的想法,苏诺清楚地知道尽管自己的成绩要比哥哥的好很多,但是爷爷在她高中毕业后就肯定是不会让她继续读书的。
其实苏诺心里很明白,爷爷能让自己和哥哥一起在贵族学校读书已经是对自己的一种恩赐,不能再奢望更多了。如果自己以后还想要读书就要靠自己的了。
苏诺心里明白因为家里经济条件有限,所以很多时候都要优先考虑哥哥,而不是自己。可因为如此苏诺更加觉得自己一定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不然自己到时就真的只能任由爷爷做主,没有未来可言了。
苏诺知道自己所有的理想都必须要建立在自己不被赶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