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不知道,我去山脚看了,那家伙,是要盖多大的房子,好几亩地都被打平了。”一个农妇表情夸张的说到。
“天哪?山脚下那么大一块地,张家都打算拿来盖房子?这张家看来的确是赚钱了。”另外一个农妇附和到。
“就是就是,我看他们山上搞得那些,肯定能赚不少钱,但是他们捂得严严实实,都不知道山上种了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我们也跟着一起种,指不定也能赚钱咧。”
“当初看张家这个儿媳妇柔柔弱弱,没曾想是个有本事的。听说这些都是她想出来的。”
“真的吗?那真是有大本事。”农妇们对刘梅娘的印象也开始改观了。
“你们可别被她骗了,就她那样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还赚钱,不好说这钱是哪来的。”赵桂芬突然出现在树下抱着手阴阳怪气的说到。
“赵桂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众人一听赵桂芬的话来了兴趣,农村人最爱听这些风言风语。
“我能有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难道不疑惑吗?刘梅娘咋挣这么多钱的,她一个女人,这才多久?家里房子都盖起来了,哼,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赚钱最快的不都是花楼窑子里的那些女人吗?”赵桂芬越说越得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常的。
听完赵桂芬的话其他女人都沉默了,虽然说她们也一直想知道刘梅娘用什么方法赚了这么多钱的,但是赵桂芬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一点过了。
她们都知道赵桂芬的性格,本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你看见过?”其中一个妇女质疑的问到。
“她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但凡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媳妇,谁天天出去抛头露面?”赵桂芬的话戳中了在场大多数人心里所想。
她们都是为人媳妇的,每天除了操持家里就是干农活,刘梅娘的生活在他们眼里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天天架着牛车去县城,他们之中的有些人还没有去过县城呢。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刘梅娘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荷花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好的?看她那狐媚子劲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赵桂芬一脸鄙夷的说到。
“赵桂芬,你是不是嫉妒人刘梅娘比你长得好看,才这样诋毁人家?”一个声音从树后面传来,大家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衣服的姑娘,长得倒也算得上清秀,只是一脸的疏离和淡漠。
“哟,这不是冯家的小寡妇么?怎么?还帮起刘梅娘说话了?”赵桂芬一脸酸意的说到。
赵桂芬长得也是小家碧玉,算的上好看,但是村子里总有几个人比她长得更加出色,除了刘梅娘以外,就是冯家这个小寡妇柳小眠了。
柳小眠的夫家姓冯,也是当兵的,比张季凛早一年战死,这柳小眠今年也不过二十岁。
“谁不知道你的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人都给说活了,没有看到的事情就少造谣生事,你就是妒忌人家长得比你好看还会赚钱。”柳小眠一般不太出现在人前,丈夫死的时候还给她留下了一个五岁大的小叔子,柳小眠膝下也无子,冯家老两口又都去世了,现在柳小眠就守着自己家,带着还没有长大的小叔子过日子。
有人也劝过柳小眠改嫁,但是柳小眠死活不同意,所幸柳小眠的丈夫在军中大小也是个校尉,因此抚恤金给的格外多了一些。
平平安安养大冯家的小叔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柳小眠绣艺不错,自己平时绣个什么拿出去卖卖也能赚一些钱补贴家用。
村子里的人大都长舌一些,对柳小眠叔嫂两还算是照顾,经常帮帮忙什么的。
柳小眠的话让冯桂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就是嫉妒刘梅娘,不仅是嫉妒刘梅娘长得好看,更加嫉妒刘梅娘嫁给了张季凛。
“你胡说什么!好好守着你的小叔子过日子吧,穷寡妇!”赵桂芬说完跺了跺脚就走了。柳小眠看赵桂芬走了,自己也转身走了。
她向来不参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今天也是偶然听到了,同为寡妇,柳小眠对刘梅娘有一种莫名的同情。
她好歹只有小叔子一个拖累,而刘梅娘不仅肩负一家老小,还不离不弃,柳小眠自问要是她,她可能都做不到。
刘梅娘的丈夫和她的丈夫也一样战死沙场,可怜的人都有相似的经历。
因此在听到赵桂芬说刘梅娘闲话时候,她忍不住替刘梅娘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