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队里！”
陆雅可见顾佑麟满腔怨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了，虽然心里好奇得要死也没敢多问，乖乖跟在他后面回了刑警队。
没想到帅气的哈雷刚停在大队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见到顾佑麟就冲了过来。
“顾佑麟，你这个负心汉！”
哇哦……陆雅可在心里偷偷吹了个口哨。
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身上的衣服挂着大大的商标图案，价值不菲。
可她神态狂乱，眼神发直，愣愣地盯着顾佑麟，甚至还想上手。
“混蛋，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你个大骗子！”
“滚！”顾佑麟难得发了火，气急败坏道：“燕子，小凡，快把她给我弄走！还有你，陆雅可，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偷笑！”
衬衫扣子都被扯开的顾大队长难得没了风度翩翩的架势，“砰”地一声把手机摔到办公桌上，灌了一大口水。
吕燕在一旁给陆雅可解释：“刚刚的女人是个富二代，去年被绑架了，是咱们老大把她救出来的。谁知道她好像脑子是有点毛病，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总觉得顾队跟她谈过恋爱又把她给甩了，不光电话骚扰，还三天两头跑到队里来闹事。”
“啧啧，好一出大戏。”陆雅可感慨一声，结果又被顾佑麟瞪了。
吃过午饭，值班人员来通知，宋子菡的同事兼闺蜜来了。
“呜呜……小菡她绝对不会自杀，肯定是胡伟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做的！你们可一定要为小菡讨回公道啊！”名叫穗穗的女孩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陆雅可连忙趁机问道：“宋子菡平时都跟你提过关于胡伟的什么事情？”
穗穗想了想，抽了抽鼻子慢慢说：“他们是去年相亲认识的，那个胡伟好好打扮一下，也是人模狗样的，可不就把小菡给骗了吗？胡伟家是拆迁户，赔偿了大笔钱，他本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还是个直男癌，连短裙都不让小菡穿！不是在看直播就是在打游戏，连个正经工作都做不长！”
“哦对了，小菡刚跟他提分手那阵子，胡伟跟得了狂躁症一样，见到小菡还想打她！还放狠话说绝对绕不过她，让她不得好死！”穗穗恨恨地说，“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杀了小菡！”
好言送走穗穗后，几人面面相觑，吕燕犹豫着开口道：“这么听起来，胡伟的确很有嫌疑……但我们也不能凭偏见来否定一个人啊，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不到证据！”
“证据，证据……”陆雅可苦恼地喃喃自语。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值班刑警接通电话，听到一半便神色大变。
“头儿，又有人报案了！”
死者宋天，39岁，建筑工人，于中午被发现在淮河中，据推测，应当是在前一天晚上十点左右跳河溺亡，而跳河地点最终确定为天星大桥的尾段。
“天星大桥半个月前刚刚重修过，监控设施老化，并不完善，监控视频调不到了。”顾佑麟沉着脸，“陆雅可，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陆雅可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语速飞快，略显急切地说：“没有任何外伤，没有挣扎痕迹，只凭外表来看甚至可以定为自杀。顾队！这个案子，跟宋子菡的案子非常相似！”
“我知道，你别急。”顾佑麟点点头，“如果真是有预谋的谋杀，天网恢恢，我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说话间，死者的家人也被带了过来。宋天的妻子是个瘦削苍白的中年女人，普普通通，眼神呆滞，一看就是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热情的那种人。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想不开，他没什么坏毛病，就是喜欢赌钱，年前把大半年的工钱都输了，还欠了高利贷……什么日子不是熬呢，钱总是能还上的，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还不如跟他一起去跳河……”
“你这个丧门星，还我儿子！”宋家父母情绪激动，对李芬打骂道，“娶了你，我儿子简直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养你们母女俩还不如养头猪，猪还能杀了吃肉呢，你们不都得靠我儿子养活！”
“好了，别打了！”吕燕是个女人，哪里看得惯这种事，连忙把人分开，又哄了李芬几句，见他们一家实在不知道什么消息，无奈之下只好先让她们回家了。
“这对父母，真是……”她气呼呼地说，“嫁到这样的家里，李芬真是可怜。”
“宋天欠了高利贷？这么大的债务压力，他的家人应该都很埋怨他吧？”陆雅可思索着开口道。
“可可，你该不会是怀疑李芬和宋天的父母吧？”吕燕难以置信地问。
“燕子，说过很多次，别让私人情感影响你的判断，”顾佑麟也若有所思，“小凡，你去要搜查令，咱们去宋天家里走一趟。”
“同样是疑似自杀，没有外伤与挣扎痕迹，双方都有理论上的自杀动机，且没有目击证人。宋天与宋子菡的案子，共通之处非常多，”在路上顾佑麟又提起这个话题，“宋子菡是个有整理强迫症的人，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找不出太多东西。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把宋天当成突破口。”
宋天一家人同样住在北区，租的房子不算太小，毕竟五口人住在一起。屋内跟顾佑麟想象的一般杂乱，李芬看来不是个爱收拾的人。
宋家父母回老家通知亲戚参加葬礼去了，李芬抱着四岁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