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短暂而又急促的一声,雨如烟衣服的后腰被短槊撕开一条口子。
丢不了命,但丢了脸。
雨如烟恼羞成怒,擎出他的兵器,切齿横眉。
“青龙返首!”
雨若烟一声吼,随即化作一道虚影冲向公冶帅,手中子午鸳鸯钺如两条愤怒的青龙,咆哮着刺向公冶帅。
“犁庭扫穴!”
公冶帅不甘示弱,也不能示弱,短槊带着彻底摧毁对手的气势对攻。
雨如烟疾进,不理短槊横扫腹部,左手子午钺架住短槊,使劲一拧便将短槊和左手钺固定在一起。
趁公冶帅抽不回短槊,雨如烟右手钺如斧般凌空下劈,欲来个开膛破肚。
“雨若烟,你不是说让他三招吗?怎么才让了一招就进攻?果然传言不假,京城雨家的人说话,从来都不算数啊!”
五朵故意大喊大叫,目的就是让雨如烟分神。
别人不了解子午鸳鸯钺,五朵了解,因为她的月牙蝉翼就是子午鸳鸯钺简化而来的。
子午鸳鸯钺,一雄一雌,开合交织,不即不离,变化多端,易攻难防。
钺分鹿角、蛇身、凤眼、鱼尾、熊背等部位,每一个部位都是利刃,触到身体就是要命的伤口。
这一声让雨如烟迟疑须臾,救了公冶帅,也救了雨如烟,否则公冶帅开膛的同时,雨如烟也会被短槊内劲矢的穿胸。
公冶帅的短槊有机关,槊头内装有一支食指粗细的劲矢,在槊柄处控制。
雨如烟左手钺强行扭住短槊,正好前胸对准槊头,公冶帅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五朵的嘲讽让雨如烟迟疑须臾,就这一瞬间,他的进攻少了一分彻底,却也发现了槊头的劲矢。
雨如烟撒开左手钺,同时猛向右侧扭身,劲矢穿过他腋下皮肉。而公冶帅也是松开短槊疾步后退,就如此胸前也被划开一道口子。
“哐啷!”
短槊和子午钺掉在擂台上,二人没有去捡,只是恶狠狠盯着对方。
雨如烟勃然大怒道:“卑鄙!居然暗箭伤人!”
“劲矢本就是短槊的一部分,怎么能算暗箭!”
公冶帅说着再拿出一把短槊准备进攻,失去了左手钺,雨如烟的进攻便不再犀利。
“公冶帅,今日不废了你,我就将雨字倒着写!”
雨如烟咬牙切齿道:“京城雨家的尊严,不可亵渎!”
公冶帅冷笑道:“所有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在京城呆着,跑来青州府便是自取其辱!”
雨如烟将右手钺扔在擂台上,启动真气铠甲,然后将真气灌于右拳。
他要用境界的优势来取胜。
公冶帅也启动真气铠甲,他将真气灌短槊,双手握槊,率先进攻。
境界低就得先下手。
雨如烟本就自负,他相信公冶帅根本破不开自己的真气铠甲,所以他挥拳迎上去。
“浑涛劈浪”
“断山拳!”
短槊劈到雨如烟真气铠甲的同时,拳头也轰到了公冶帅真气铠甲上。
毕竟有境界的差距,雨如烟一拳轰裂了公冶帅的铠甲,而后拳劲直撞胸口。
公冶帅像一片被大风吹落的树叶,倒飞下擂台,他翻起身来吐了一口血,迅速拿出一粒丹药服下。
雨如烟趾高气昂,他刚想振臂高呼,却感到胸口疼痛,仔细一看,吓了一身冷汗。
短槊破开了他的真气铠甲,槊头已刺进皮肉。
如果同境界,他不是公冶帅对手。
“第一轮,雨如烟胜!”
单伟率先宣布结果,又引来周仓等军方裁判的嘲讽,单伟岂是省油的灯,立刻唇枪舌剑对攻。
“单侍郎,大庭广众之下吵架,朝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胡勤鄙夷道:“咱家实在想不通,你这样的气度是怎么爬到侍郎位置上的!”
死太监,明目张胆拉偏架!
单伟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把胡太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然而人家是钦点总裁判,沾带点钦差的意思,他不敢太露骨的反驳,只得忍气吞声道:“胡公公,是周仓他们骂下官在先,下官不得已才反击!”
“你若做的在理,谁会骂你?比赛结果是由咱家宣布才作数,谁让你急哄哄抓耗子了?”
胡勤连挖苦带斥责道:“再说了,周仓等人是武将,武将说话本就耿直,你是文臣,却故意夸大事实说他们骂你,这句话就有诬陷的意味!”
死太监骂我是狗!
单伟气得发抖,他咬着牙忍了片刻,突然一个念头蹦上心头,随即冷汗津津。
十个裁判中,他们三个是大皇子推荐的,军方三个裁判是太师推荐的,学院的三个裁判是青州府推荐的,胡勤是陛下钦定的,现在胡太监替周仓说话,证明他们已经一鼻孔出气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子们的所作所为,陛下心知肚明,只是陛下静坐一旁,看他们表演而已。
公冶修劳苦功高,陛下不分青红皂白收回兵权,同意比武争府主,就是为了看看大皇子的手伸了多长。
嘶!
陛下不早早立储君,就是对大皇子有看法?
单伟倒吸一口冷气。
陛下连公冶修都能当弃子,自己一个小小的侍郎,连塞牙缝都不够。
想到这里,单伟决定就此闭嘴,回到京城也不再与各位皇子走得近。
“咱家宣布,第一局飞云宗胜!第二局仍然是武赛,双方派选手上擂台!”
胡太监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