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页子可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安信说这是郝凌为她准备的嫁妆,她自然就很开心的将之都收了下来。
嘿嘿……反正等他们成亲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这私产放在谁的身边不是放啊?郝凌这么相信她,这么痛快的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她也不能驳他的面子不是?
丁页子一面点头笑道:“嗯嗯,你们家少爷果然是够诚意。”一面麻溜儿的将字据都塞回了信封中,而后将信封揣进了怀里。
安信失笑道:“少夫人,你好歹问问那些铺子都是个什么情况吧。”
丁页子摆摆手,笑道:“不用,你们家大少爷的私产还能有问题不成?肯定都经营的不错,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面对丁页子对郝凌奇高的自信,安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顿了会儿子后,简略的说了一些那些店铺的情况,随后又道:“少夫人,那些铺子里也有一家织锦坊,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您的嫁衣已经有二十个绣娘连夜开始缝制,想必五日之内应该就能做好,到时候您自个儿可别忘了去拿。”
丁页子喜道:“这也是你们家少爷吩咐的?”
安信得意道:“那是当然,我们家少爷一向未雨绸缪,早先就什么都帮少夫人你想好了。”
丁页子心里甜蜜蜜的,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回嫁的当真是值!
告别安信以后,丁页子乐呵呵的回了家,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家一家人还在忙着卖豆腐呢,刚巧有顾客在,几个人都没顾得上问问丁页子这是怎么了,等暂时摊前没人的时候,丁母才诧异的看向丁页子,不解的问道:“页子,你这是偷乐什么呢?莫不是又有饭馆要订咱们家的豆腐?”
自打上次郝凌牵线以后,在供应饭馆豆腐这一方面,丁家也是比以前多赚了不少钱。
丁页子神秘兮兮的摇头笑道:“暂时不能告诉你们,这外面人多嘴杂,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跟你们讲。”
丁母失笑的睨了丁页子一眼,想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也没追问个长短,只等收摊再说。
一早上忙活下来,一家人都累的够呛,丁母都忘了上午的事儿了,倒是丁小虎还记着,可惜他是丁页子忠实随从,绝对不会在丁母和丁柔的面前透露丁页子的一点点秘密,所以他也就将疑问闷在了心底,等丁页子什么时候主动说再说。
饭碗端上桌,丁母突然想起早上的事儿来,笑看向丁页子,问道:“页子,你早上乐个什么劲儿呢?”
丁页子乐得咧嘴大笑,“娘,我还以为你都忘了那茬儿呢。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说着丁页子就将怀中的信封给掏了出来,当然已经是被她换了另外一个,而后将信封拍在了桌上,得瑟的看着家中几人,乐道:“猜猜看,这信封里面是什么?”
一家人的眼睛在信封和丁页子的身上来回转悠,这隔着一层纸,谁能猜到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啊?
“莫不是哪个远房亲戚写来的信?”丁母蹙眉猜测道。
丁页子瞬间无语,“娘,这远房亲戚来信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赶紧再猜猜,猜中了给你们都买好吃的。”
丁柔小声猜测道:“莫不是郝公子给你写信来了?”
丁页子轻叹一声,对这一家人的想象力是彻底绝望了,也对,能猜到才是怪事儿呢。
摇摇头,丁页子道:“郝公子如今还病着呢,哪里有闲工夫给我写信?罢了,不要你们猜了,直接给你们看吧。”
说罢,丁页子将信封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足足有十好几张银票。
丁母跟丁柔都不怎么识字,不过也没寒碜到连银票是啥样子都没见过,二人一人抓过几张银票,正反转着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诧异问道:“这银票是哪里来的?”
丁页子挑眉笑道:“给你们猜猜,这是哪里来的。”
话一出口,想起刚才丁母跟丁柔不靠谱的猜测,她忙又道:“罢了,这个也不要你们猜了,这是郝公子遣人给我送过来的。”
“郝公子送过来的?”丁母跟丁柔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丁页子颔首:“正是!不过这些都是郝公子的私房钱,算是贴补给我做嫁妆的,免得去了郝府以后被人欺负。娘,柔儿,小虎,这事儿只咱们一家人知道,可不许告诉旁人哪。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郝老爷的耳朵眼里去,我以后在郝府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你们都懂的吧?”
丁页子早先已经将其他的契据都收了起来,只留了银票让丁母跟丁柔知晓,一者是让她们放心,二者也是不想让她们太过惊讶。现在她又特意将后果说的严重了一些,就是希望他们能保密。虽然她不知道郝府是怎么行事的,但是郝凌现在还在大宅子里住着,一个人却积攒了这么多的私产下来,难保他没在公产里做了些手脚,这要是被郝府的其他人知晓了,能饶的过去?单单沈姨娘就不是个好对付的。
丁母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儿,不过她也隐约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断断是不会在外面胡说的。而且,从郝大少爷的这一举动可以看出,要是郝大少爷的病能痊愈,说不得页子以后当真就过上好日子了。
“放心,娘又不是个糊涂的,自然不会在外面乱说话!”丁母乐呵呵的将手上的银票又放回了桌子上,丁柔也随之果断的将银票放下。
丁页子将银票又放回了信封中,只抽出了其中的一张递与丁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