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婴儿的是一条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兽皮,纯白色的皮毛在这雪地里将婴儿捂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酒鬼这一脚,可能就算踩上去了,你也只会认为这是一块石头而已。
“这……这……这我……我的个乖乖,这什么世道,石头都会生孩子了,太特么神了。这是谁干的,不行了,我要去拜师,石头都能搞怀孕,简直是神……神人啊!”看着眼前惊掉下巴的一幕,酒鬼连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而壮汉使劲瞪了酒鬼一眼:“别废话了,赶紧起来,看看这孩子有没有救。”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竹篓,蹲下把手伸到婴儿的胸口。
随即又道:“还有心跳,救人要紧,我先带他回去找容婆婆医治,你赶紧跟上来。”
……
之后那个孩子活下来了,于是两个人为了孩子跟谁姓大打出手,闹得小镇鸡飞狗跳。
最终还是救活孩子的老妪说话管用,于是那个孩子不姓笑了,也不姓铁了,姓月,东月镇的月,东月镇的东,东月镇的雪。
……
那天是立冬,也是东月镇的紫月祭典。
然后他看着那个孩子的异变,聪明的满了下来,想尽办法治疗他们的宝贝儿子,坚持了十多年。
最终他决定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办些事再回来,却没想到一去就是永别。
……
于是他疯了、怒了、哭了……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再也没有人会每天克扣他的酒钱了,也没有人总是淳淳教导自己的儿子千万别学习某某父亲之类的话了。
于是气血攻心,旧患复发,灵台再次破碎,再次变成一个苟延残喘的半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