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只是想告诉我，你终于跟我们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了？”顾惜芜冷笑着，这三个月以来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消灭了：“好，那我清楚了！”
“既然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陌玄胤本来是带着不忍来说这个问题的，但是谈到现在，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和顾惜芜杠上了。
他想要保护她，想要让她更好。可是在她的心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越，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个笑话。
“好！”
没有挽留，也没有劝解，顾惜芜最后就直说了一个字。
好。
如果这是他的决定，那她支持。
“我先走了，最近可能会有点忙，就睡在书房了！”陌玄胤站起身，走到门旁边才又说道：“等解决了这些，等我回来。”
“你不用回来了！”
顾惜芜抬头，眼角有点微微泛红，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就再也不看那个男人了。
陌玄胤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却什么都没说，直接摔门离开。
“娘娘！”
本来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侍女在听见屋子里面有吵架的声音之后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果然，刚才看到自家皇上一张臭脸就出去了。
甚至，还摔了芷芜宫的门。
这气，可能要比他们最开始闹别扭的时候更严重吧。毕竟那个时候，就算是顾惜芜做了多少胡闹的事情，陌玄胤也从来没有说过重话摔过门。
这次，好像真的，出事了。
“我没事！”顾惜芜声音有点颤抖，但她还是拒绝了清书的搀扶，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出去吧，不用管我。以后，陌玄胤那边再派人过来，都给我挡回去！”
“娘娘，您跟皇上......”
清辞还想继续问问，但却硬生生被清书拉走了。
“哎呀，你拉我做什么！”出了殿门，到了一个背人的地方，清辞这才气哄哄的看着清书。
“我要是不拉着你出来，估计娘娘第二天就把你赶出去你信不信！”清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刚刚都是什么情况了，娘娘眼睛都红了，你怎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清书简直就要把自己这个姐妹的头敲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在宫里当差这么长时间，她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记性呢！
以前闹得那么凶，但是她们一次都没有看见过顾惜芜哭。这次，顾惜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然，她居然还敢上去问怎么回事。
她怎么不直接怼到书房去呢，问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清辞向来大大咧咧，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惜芜的眼睛红没红，这样听清书一说，也是一阵后怕。
像是顾惜芜这样的人，他们怎么能看见她哭的样子呢！
“让娘娘自己静一静吧，咱们先去准备着吃食，还有，酒。”
清书叹了口气，世人都说借酒浇愁。看着今天的样子，保不齐晚一点顾惜芜就会朝她们要酒喝的。
果然，顾惜芜接下来的动作都被清书料到。天刚刚黑下来，顾惜芜就找到她们，让她们拿酒过来。
在芷芜宫的花园里，顾惜芜看着天上的残月，一杯杯的将温好的酒喝到肚子里。
“你说说，怎么就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呢？陌玄胤，你真是，让我好失望啊！”
顾惜芜苦笑着，那个前几天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相信她保护她的陌玄胤竟然在这件事情上面，跟她彻底闹掰。
她现在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心里对于他的悸动都是错觉。因为这样一个不能明白自己心意的人，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能够爱上的男人。
或者说，男人都是会变的？
当年的顾容与还是翩翩的白衣少年，但是现在也是满心都是权势的俗人而已；想来，陌玄胤也不是一个能够免俗的人啊！
“真是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还非要过来招惹我啊！让我一直都找不回来那点感觉不好吗？”顾惜芜越想越觉得委屈。
如果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顾惜芜，不会爱上他的顾惜芜。可能她会理直气壮地吵回去，甚至在跟他谈崩了的时候，快速的离开，回到那个自己熟悉的，几乎一切都为自己主宰的地方。
但是现在，她不能。
因为她没办法说服之力离开他的身边，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她说服不了自己留下。
越委屈，顾惜芜就越想往自己肚子里灌更多的酒。
就这样，喝着喝着，就有些醉了。
“谁！”
就在顾惜芜恍惚间，忽然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旁边闪过。
她记得，她好像交代过，让宫里的人没事不要来烦她。何况这个时候，也没有那种不开眼的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你是谁！”
一个箭步，顾惜芜直接蹿了出去，扣住那个影子的手腕。
手腕很细，皮肤很细腻，像是个女人的手。顾惜芜这个时候才抬头，仔细打量这个胆大的人。
她穿的是宫里侍女的衣服，整个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这宫里的小宫女。只不过，自己好像在至五公里从来没见过这张脸呢？
“娘娘，娘娘恕罪！”小宫女似乎被顾惜芜这一下吓到了，一下子跪了下去：“我是芷芜宫的侍女，是清书姐姐让我去送点东西。我本来想着从后院走省点路，不曾想打扰到娘娘了。”
“清书让你送的？”
小宫女这话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