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环境,虽然称不上是优渥,但也是文雅至极。”荆秋水对柳泉奕说。
“今夜就在此住下吧,”柳泉奕对她说,“刚开始的时候,没了你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你却又回来了。”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回来的。”
“……你喝你的酒吧,我去把被褥放到你的房间里,给我自己打地铺。”秋水道。
望着秋水远去的身影,柳泉奕自语着:“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
荆秋水走出几步后,身后又响起了袅袅琴音。
她来到自己的房间。
“就从这里拿被褥吧,”秋水对自己说,然后环顾了一周,“真是一点也没变样呢。”
当夜。
“秋水,你睡着了吗?”柳泉奕问。
“没有。”秋水说,“你快点也请宋剑生来这里住下吧,也在这个房间里,就睡地上。”
“情况有这么危机吗?”
“当然了!否则我怎么会成天粘着你?我又不是那种粘人的人。”
“唉,既然你这么说了,”柳泉奕道,“正好明天下午,我约了他来我这里。”
“那样最好,让他就在这里住下,明白了吗?”
“……可是,那未免太唐突了。”
“你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啊!他既然是你那么好的朋友,难道他不会选择你?”
“我怎么知道他的意愿呢?”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不知道,谁知道?”秋水问。
“我真的不知道。”柳泉奕说。
“唉,你这个人,太固执了。”
“或许吧。”柳泉奕带着笑意说道,“我这么固执,你还愿意帮我?”
“谁叫你是我师父呢。”秋水说,“十年的养育之恩啊。”
“十年啊,”柳泉奕说,“真是岁月如梭。往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荆秋水没有说话。
“不过,秋水,你一开始就很早熟,有一股气质,我能感觉得到,并非天真无邪哦。”柳泉奕说。
秋水闭上眼,胸口的伤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难道这只是错觉?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荆秋水说,“我们还是谈谈你吧,你才是凌霜教的目标。”
“我怎么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荆秋水说,“十年前,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要救你的命。”
“呵呵,我还真是走运,有你这样的好徒弟。”
“并不只是运气吧?”荆秋水说,“多年以来,你也对我倾注了很多心血啊。”
“我就说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徒弟嘛。”
“凌霜教派人来的话,”荆秋水说,“你就藏起来,别让人找到。然后,我会用这把双头剑跟她们拼了的。”
“藏起来么?”
“别藏在你的房间,那里肯定是她们第一要找的地方。”
“那藏在哪里呢?”柳泉奕问,“外面院子里很危险吧?你们就是要在那里开打的。”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荆秋水说,“你就藏在后院的假山后面。”
“假山啊……我明白了。”
“或者,你也可以藏在你的地下室里啊。”秋水说,“那个地下机关,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荆秋水指的是柳泉奕书房下面的地下藏书室。
“假山吧。明天宋剑生来了,我会让他留下来的。”柳泉奕说,“晚安,秋水。”
第二天,宋剑生果然来了。
“剑生啊,”柳泉奕对他道,“你可算来了,我有些事情,必须和你说一说。”
“什么事?”宋剑生问道。
宋剑生、柳泉奕和荆秋水一起谈了起来。
“……所以就是这个样子。”柳泉奕对他解释道,秋水在一旁听着。
“你有生命危险?凌霜教的人会对你下手?”宋剑生皱眉,“那还真不是好消息。你确定这消息可靠?”
“可靠。”秋水道,“现在必须要防患于未然。宋大哥,你该不会和凌霜教有了什么纠葛,结果她们想拿和你要好的柳大哥出气?”
“这怎么可能?”宋剑生万分不悦,“我可没和凌霜教有过交集!”
“你也想不到任何敌人吗?”荆秋水问。
“我的敌人,都不知道柳公子和我的友谊。”
“可能他们知道,只是你没发觉。”秋水道。
“不会的,”宋剑生说,“不是我。”
“那就是我咯?”荆秋水道,“我……我竟然害得柳公子……”
“不是你的错,”柳泉奕立刻安慰道,“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凌霜教。”
“无论如何,我还是留下来一起陪你吧,泉奕。”宋剑生道,“有我在,你才能有安全感吧?”
“宋公子一代豪杰,哪能麻烦你呢?”柳泉奕说。
“你就别说这些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再说了,我是你的好朋友,不麻烦我麻烦谁?”宋剑生说,“我这把剑,也练了好久了,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喂喂,我的生命
可有危险啊,你怎么现在只顾着想你那把剑?”
“哈哈,习惯使然。我若不用剑,我就浑身感觉不舒服。”宋剑生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柳泉奕道。
“你看上去很严肃,其实心里根本不屑于被这些事所烦恼,不是吗?”宋剑生一语点破。
“呵……你这个人,太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