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惹到了鼎鼎大名的红雀,她可要对自己施展功力了。
武天峻想到这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了?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红雀“体贴”地问道。
武天峻挤出一丝笑意,但看上去还是太勉强了:“没有的事。”
“啊呀你还真不会撒谎呢,”红雀说,“真有点不像你啊。”
站在后面的白千羽则抬起一只手,掩着嘴巴偷笑起来。
“既然能把冰美人白千羽逗笑,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子。”红雀说。
“这样直白地赞美我好吗?”武天峻反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戒心这么强了?”红雀挑眉,“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放松的,要是一个个都像你这样拘谨,还不毁了乐子?”
“我不会那么自讨没趣吧?”
“你说呢?”
“你怎么看,才是重要的。”
“少耍嘴皮子了。”红雀说,“我一直是行动派,你应该知道吧?”
“呵呵。”刚才我可是领教过了。武天峻想。“那就别兜圈子了。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吧?”
“你这样说?一直玩游戏的不是你么?”红雀说。
武天峻懒得反驳。
见他没反应,红雀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说:“现在怎么办呢?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你的名声。”
“哦?”武天峻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苏氏姐妹又开始传他的闲话了,小女人啊就是以此为生的吧。
他确实没和红雀“分享过”他的经验。
但红雀——或者说尤烨——在江湖上之前还是小有名气的,他可能看她更像是尊重的一位武林高手,而不是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吧。
不,他面前这两个女人——更确切地说,尤烨和怀陌这两个女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武少侠,你怎么到了这快乐风月场,还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呢?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武天峻笑出声来:“红雀啊红雀,拿定你的注意后再说话,你一直改变立场,让我这个清醒的人都晕了呢。”
我看你是巴不得醉生梦死吧?红雀心里念叨着。
“怎么?无言以对了么?没有机智的俏皮话了吗?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武少侠,我的耐心可要用光了。”
红雀现在也发现了,武天峻随着她的口吻而改变口气。她客气他就更客气,她开玩笑他就哈哈大笑。
“我嘛,其实很简单,就是来问你——”
“想不想加入你们的战斗,维护所谓的‘正义’?”白千羽接话。
武天峻道:“白千羽,你不也挺机灵的嘛。”
“你把我们当成你的棋子,需要用的时候就用一下,是吗?”红雀说。
“你这是什么话,”武天峻说,“我是把你们当成有价值的盟友。”
“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先帮我们做点事呢?”白千羽问。
“哦?竟然还有难得到白千羽姑娘的事?天下哪个男人不肯为你们做?”武天峻爽朗道,“说吧。”
白千羽和红雀交换了眼神。
白千羽说:“城东的十二条里,有一位屠夫。他自称是屠夫,但我们怀疑……”
“我们怀疑他是凌霜教的探听。”红雀说。
白千羽说:“所以,我们想请你……”
“……查一查他的底。”武天峻接话道。
“是这样的,没错。”白千羽说,“我们不方便出现,而且我们想知道他到底知道我们多少……”
“可能是我们有些疑心重了,”红雀说,“但我希望那只是我神经敏感。要不,事情可真的对我们不利呢。”
“明白了。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一看武天峻愿意帮忙,红雀眼睛一亮,然后道:“黑黝黝的,但我看那不过是他的乔装。个子高大,走起路来很慢,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我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但有一次我听到苏妡称呼他为‘季哥’。”
“苏妡似乎每隔几天就去拜托他办事。”白千羽说。
“他们接触比较勤?那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苏妡?”武天峻问。
“密切接触……虽然看上去是苏妡在请他帮她解决麻烦,但我们认为是那个季——屠夫,故意上找她的。”红雀说。
“为了好接近你们?”
“没错。”红雀说,“苏妡虽然聪慧,但没有这样的心计。”
“你肯定?”武天峻笑了笑。
在这世上,有什么人你能完全了解?你又能了解到什么程度?
更别提这复杂的风月场——满春楼。
苍烟城最大、最负盛名的的青楼。
上百个妖娆女子,上千种让你‘高兴’的妙方。
上万种心思。
“别这么怀疑嘛,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白千羽说。
“我是在怀疑你们的世故度,难道你们真的相信这里的人?”武天峻道。搜书吧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红雀说,“重要么?”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算问题。你可随便说说过过嘴瘾耍耍酒疯就走人了,我们可得一天到晚生活在这里——和这里的人。”红雀说。
这样说似乎也没错。武天峻没有再问下去。
“你也知道,这里既然是城里最大的青楼,自然有这里的规矩。我们可都是以和为贵的。而且不瞒你说,我们都是这里遵守规矩的模范。否则,我们可待不住哪怕三天,就会被哄到街上去。”白千羽说。
这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