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观居。
荆秋水来到她自己的闺房里。
这个房间不大,但很安静。为了集中精力探寻项链内的秘密,她再起启动了烟琦的力量。
玛瑙项链在手中,从内向外地发出光点。
秋水闭上眼。
她看到一个成人男子——他不是父皇,而是而是鹤子晙。
当年叱咤风云,声震武林的“鹤千杀”鹤子晙。
在他的亲身指教下,荆秋水的武艺才能胜人一筹。
秋水曾受过武林高人鹤子晙的指点。
此人洒脱不羁,最早时还与秋水之母东方惜君关系暧昧。
鹤千杀是江湖名流中的无冕之王,凭借独门绝技“黑剑法”一举成名天下。
正是这位奇人,促使秋水体内的“烟琦”多次觉醒——那个极其顽固又高傲的人格。
“怎么了,秋水,你又不行了吗?”
这个死老头,秋水心里骂道,又在用激将法了。
鹤千杀总是对她那么严厉,尽管她只是一小孩子。
荆秋水知道,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潇洒fēng_liú、爱捉弄人,其实重情义,真正的一面鲜为人知,他心里只有秋水之母一人而已。
这也是他拼力保护秋水的原因之一。
鹤长老那颀长的身子懒懒地倚在榻上,带着心不在焉的微笑,冷漠的眼神。
“你母亲,是个与我们不同的人。绝美的姿色,清澈又坚定的眼神,纯洁而勇敢的心灵,优雅高贵的气质……”
“惜君就像天女下凡一般,清丽脱俗,纤尘不染,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然而同时,却比群芳中任何一朵花都要美艳动人。”他的目光聚焦在窗外遥远之处,嘴角勾起一丝笑,“她的长发柔顺至极,连风之精灵都要驻足停息,低吟她的美丽。”
“师父,您这又是何苦呢?黑剑法不是让您行走江湖而天下无敌吗?为何要隐退呢?”荆秋水问面前这个男人。
“哈哈哈……倘若我说我是为了惜君,你信么?”鹤子晙的双眸中露出戏弄的意味。
“徒儿……”荆秋水一向拿捏不准这个人的脾气,“可是娘亲已经是皇后了呀!”
“没错,就算惜君成了皇后,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永不可灭。”
荆秋水虽然钦佩师父的勇气,但仍然道:“拜托你现实一点,她可是父皇的唯一,天下国母了啊。”
“秋水,我能教你真的很荣幸,”鹤子晙笑道,“但是,就像我说的,惜君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消失的。”
“你对我太严厉啦。”荆秋水说。
听到荆秋水这样说,鹤子晙显得有些迟疑,然后他注视着秋水,道:“严师出高徒。我若不对你严厉,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娘么?”
“你能当我的师父,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荆秋水说。
“呵呵呵……我只不过一个在江湖浪客,配不上你娘。”
“为什么你张口闭口都是我娘?”
“惜君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啊。”鹤子晙发出由衷的赞叹。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荆秋水说。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把这些记忆锁在这个玛瑙项链里?”
鹤子晙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是一种形式的永生了?就可以永远跟我母亲在一起了?”
鹤子晙露出难得一见的苦笑:“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和惜君在一起的,我只是敬慕着她,远远地守护着她。”
“那这些记忆呢?”
“是我托一位法师给存起来的,没有错。”鹤子晙说,“至于这个玛瑙项链,其中不仅包含了你整个的身世之谜,它其实还是我早年送给惜君的定情信物。”
“我母亲和你曾是恋人?”荆秋水极其惊讶。
“呵……对她而言,应该只能算是一场短暂而不那么深刻的初恋吧,”鹤子晙苦涩地说道,“然而对我而言,她就是我的永远。可惜她最后深爱上了的,还是你的父亲。”
“即便如此,你仍然愿意当我的师父?”荆秋水问。
“我已经失去了惜君,但是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她,”鹤子晙直言,“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宽慰,是一种精神上的补偿。就像是我在逃避、在麻醉自己——我和惜君之间,还没有断,还有你。”
“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世之谜也封印在里面?”
“你别忘了,你可是雪星公主,”鹤子晙面对着荆秋水的视线,说道,“你从小到大的事件,我都存入了这个项链里。当然,大部分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的,都只是口述,根据你乳娘所说……”
“乳娘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因为,她也认为,你的身世应该被记录下来,但是并非以一般的记录方式。”鹤子晙说,“我和她都在保守着你的秘密,但我们不会让它失传。”
“我还活着,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我们不能那你的性命开玩笑。”鹤子晙道。
然后,鹤子晙对荆秋水说:“时间差不多了,这里的秘密你以后可以一探究竟。”
“师父,你……”
“长时间处于烟琦的状态对你不好。下次,换一种方式打开这个项链钥匙。”
“什么方式?”
“这项链拥有幽冥之力,”鹤子晙向荆秋水解释,“你要去找一个懂得幽幻术的人。”
“幽幻术,我……烟琦不就会吗?”
“但是,就像我说的,你不应该长时间使用烟琦的。”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