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潇醒来,周围一片昏暗。
“我在哪里?”他坐起身子,看向四周。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家具很少,而且朴实无华,一看就不是富裕人家。
“你醒了?”一位白胡子的老者从门外探出头来,用眼光审视着武天潇。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我不过是个当地的渔夫……而你,你还真是命大啊,”老者说,“我看到逐浪漂流的你,就把你带回了我家。”
“是你救了我?”
“我是当地的一位渔夫。你很幸运。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趴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
“……多谢。”
老者抚须长叹:“唉!三年了,我那生死未卜的儿子也没个下落!要是他也像你这样幸运就好了……”
武天潇看着这位老渔夫,虽然头发花白了,但身体依然很健壮。
“他三年前出海打渔的时候,遇到了风暴,就被无情的大海吞没了……”老者声音悲凉,“我一直不信他死了,虽然全村的人都劝我放弃,但我就是……唉!”
“我这是在哪里?”
“哪里?自然是苍烟城郊外的天妙村。”
“苍烟城?”武天潇吃惊,“我回到了霄寒国?”
“你说‘回到’,难道你之前来过?”老者用眼光打量着他。
“是的……我以前来过这个地方。”武天潇闭上眼睛,右手按摩着额头,他仍然感到头在隐隐作痛。
“你可是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能行动。”
“知道了。谢谢。”
老者离开了。
武天潇在床上坐着,发呆。
他确实算是很幸运的了。
难道只有我一人生还?武天潇不禁想。
他下了床,穿好衣服,来到屋外。
他一眼就能看到山下的大海。
“你怎么下床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吗?”老者看着他问。
“不用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如你所见,我们村子荒无人烟,住在这里的人屈指可数,就寥寥几户人家。”
木屋建在山上,也就是武天潇现在站着的地方。山下就是大海。
“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带上山、带到我家的。”
“太感谢您了。”武天潇说,“生命真是脆弱,往往在你想到终于解脱了的时候,命运又将你拉了回来。真不知这是喜是忧。”
“是喜是忧?你活着,应该感到高兴。”老渔夫说,“生命确实很脆弱,但也很顽强。像你这样的人,
一看就是人杰,为何如此忧虑呢?”
武天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去了一趟鬼门关,又被拉回了阳间。”
“有那么邪乎?”老渔夫笑道,“年轻人,我看你是心事太重,连自己好不容易还活着这个事实,都不能让你感到高兴,是吗?”
武天潇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状况:“若不是您,我早就没命了。现在在您家住着,我得帮您干活,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帮我干活?”
“这村子里吃的、喝的,我不会要您的施舍的,我会付出劳动,比如替您干些体力活。”
“呵呵呵,孺子可教也。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也还没到干不动活儿的地步。”
“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呵……”
武天潇再次道过谢后,便急忙连夜赶进苍烟城。
他终于来到了城中心的皇城一带。
武并未直接进皇宫,而是乔装成渔夫的样子。
在贿赂了门卫、并说有要事禀报后,便跟着一个官员进去了。
来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皇宫里,武天潇悄悄溜进内殿。
内殿里,他见到了母后。
她并非武天潇的生母,而是继母。
母后身边,是他那个刁蛮的继妹,也就是霄寒国唯一的公主——瑖儿。
“何人?竟敢大胆闯入内殿?”母后见到眼前一位渔夫,便皱紧了眉头,一脸嫌弃。
他用夸张的声音喊道:“皇子在海上遇难了!”
武天潇想亲眼看看这皇宫里面每个人的反应。
“真的吗?”站在一旁的瑖儿说完,自然是狠毒而满足地笑了。
瑖儿从小就是个好惹麻烦的女孩,而且最喜欢戳人痛楚。
她最讨厌天潇和天峻,虽然武氏兄弟完全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即便如此,天潇和天峻也没有与之过不去。
反而是瑖儿,最擅长无理取闹,多少是皇宫中的不和谐音符。
父皇还一直宠着瑖儿公主,任其放纵。
母后一向对二位兄弟很冷淡,所以也不觉得难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母后一脸无聊的表情,说:“哪里跑来的怪人?信口开河,妖言惑众,竟敢传出这种不吉利的祸害话!来人呐!”
父皇呢?武天潇想找到父皇。
“且慢!其实在下是……”武天潇这时才撕开假胡子,露出真实面貌。
“啊,你是……”瑖儿的眼睛睁大了,伸出一只手指着他。
母后见她这种反应,便也
开始定睛瞧起眼前这个男子。
“……天潇?”母后愣了半天,才吐出话来。
“正是!我乘坐的那艘船沉了,我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武天潇道。
“真可惜……”瑖儿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武天潇听见了。
“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母后冷笑起来,“需要你的时候你躲在哪儿去了?听说你去他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