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也不嫌弃,衣裳一撩,嘴一抹,当即舒舒服服的住了下来,让多日以来都烦躁的笛音儿气红了脸。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笛音儿鼓着腮帮子,看了一眼窗外的那颗桃花树,“现在好了,耽误了瑾言的病情不说,还住了个死人的院子,真是晦气。”
“晦气?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丫头,本公子劝你别太狂了。”苏瑾笑笑,轻抿了一口茶,那模样好不悠闲。
笛音儿越来越气,倏地上前夺过某女的杯子,“咔嚓”一声摔碎在地上,“住住住,既然你这么愿意住,你就自己住在这里吧,万一能混上个正夫的名分最好,本姑娘现在就带瑾言走。”
见笛音儿怒气冲冲的要走,苏瑾也不拦,只是轻飘飘的开口道,“你走不出去的。”
“我要走,看谁敢拦我。”
“不用拦,你可以随便走,只要头留在这里就行。”
“放你的狗屁!”笛音儿头也不回,当即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身子出去头留在这里,那不就死了吗,挣扎了片刻,还是转回了身,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瑾打了个呵欠,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懒懒道,“东南三十步有两个人,实力在你之上,西北有两个人,实力在我之上,只要你前脚踏出这个院子,后脚脑袋就能被人当皮球踢。”
某女又捻起一块糕点,毫不客气的就往嘴里塞,先不说关坚仁的人品怎么样,他这里的糕点绝对是没话说,两个字概括:好吃!
吃了两块之后才倏地想起笛音儿还在门边站着,随意抹了两把嘴角,“当然,你要能在几大高手的包围下还不惊动任何人的话,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我……哼!”笛音儿冷哼一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某女执着于手中的糕点,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你管我走不走。”看着已经少了一半的糕点,冷声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来,吃一块。”苏瑾把糕点往前推了推,当即惹来笛音儿的一阵咆哮,“滚一一”
“哎,这么好的糕点你不吃可惜了。”苏瑾数了数剩下的糕点,又捏起一块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别我自己一个人吃,你也吃两块,要不然待会可有人不好交差了。”
“交差?”笛音儿狐疑的看了一眼糕点,半晌后,猛的恍然大悟,扬声道,“你是说……”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唇上一凉,挣扎着抬头,却看见苏瑾对她摆了一个无声的口型:隔墙有耳。
见笛音儿安静下来,苏瑾收回手指,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一块糕点塞进了笛音儿的嘴里,猥琐的笑道,“好不好吃?”
“不好吃!”笛音儿磨牙,并口不对心的把那块糕点咽了下去,黑着脸道,“你刚才意思是说,有人在糕点里下毒了?”
苏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糕点里的确下东西了,但还不至于到下毒那么严重。”
在笛音儿不解的眼神下,苏瑾贼兮兮的笑道,“这糕点里下了催情果。”
笛音儿一听,脸色当即就变了,掐着嗓子就开始干呕。
催情果,顾名思义可以催情,多用于床笫之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苏瑾,她的脸色更白了,隐隐生出了一种绝望感,苏瑾该不会是真要待在这里给人家当夫侍了吧……
想到苏瑾以男子的身份在他人的身下婉转承欢,笛音儿又干呕了起来,那模样似要将胃都吐出来一般。
“别吐了,催情果以内力化之可是大补。”话音刚落,苏瑾又惹来对方的两把眼刀,顺了顺笛音儿的背脊,声音轻快道,“这糕点里虽然有催情果,但不代表你中了催情毒。”
笛音儿不解的看去,苏瑾又悠闲的喝了一口茶,“这糕点里虽下了催情果,但我已经把解药下在茶里了。”顿了顿,呲牙道,“哦,对了,你没喝这茶。”
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道,“哎,就剩这一口了,我可得省着点喝。”
笛音儿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一听剩一口了,当即把杯子夺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又“砰”的砸在红漆圆桌上。
她刚喝完,下一秒就看到苏瑾又倒了一杯茶,“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对,是没有了。”苏瑾点头,随即似想到什么一样,拍了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忘告诉你了,我说剩那一口指的是杯子里剩的最后一口。”
“你!”笛音儿狠狠的瞪了苏瑾一眼,扭头不再看她,半晌后,才闷声道,“你知道糕点里有毒,为什么还要吃。”
“因为好吃。”苏瑾挑了挑眉梢,在笛音儿又一次暴怒中,开口道,“这个院子看似清净,实际上周围布满了眼线,我们是以商人的身份出来的,有些东西一定不能知道的太清楚,若这糕点不吃,关坚仁必定会起疑心,介时,才是最难办的时候。”
笛音儿的手紧了紧,想起瑾言的情况,鼻子忽的泛起几丝酸楚,“若不是你当时要住进来,也许我们现在都快要到苗疆了……”
苏瑾叹了口气,沉眸摇了摇头,“不是我偏要住进来,而是这一趟,我们不得不来。”
窗外的桃花开的迷人,苏瑾的眸光却一寸一寸沉了下去,“那日在关坚仁身边的老者实力远在你我之上,且暗处还隐匿了数名隐卫,我们,逃不出去。”
这种无力感紧紧包裹着她,她固然可以逃,那笛音儿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