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是人人自危,各个时候都能看见官兵面色严肃走来走去,出城更是难上加难,必定搜身,进来容易出去难。
你要问这是怎么了?
“听说好像是东宫在抓什么人。”
“抓人?这怎么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抓人呢?抓谁啊?”
百姓们众说纷纭,虽然明面不议论,私底下,谁都是好奇的想知道真相。
“嘘!”问话的那人被捂住了嘴巴,等身侧那一队官兵急冲冲的过去,才送开,小声解释道,“我听说,是太子的侧妃逃了。”
“逃了!”那人一惊,就叫了出来,其他桌的人纷纷侧目。
被他拉着坐下,尬笑的冲周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人也是知道这样的后果,挠挠头,见四周没有官兵,这才松了一口气,“侧妃怎么会逃?荣华富贵享受够了?换个刺激的?”
“你知道什么。”对面的人一手打过去,拍在对方脑袋上,偷偷道,“那侧妃曾经是北国皇室!我估计啊,还是家仇国仇。”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隔壁桌的宋念安和紫菀听着议论,听的是津津有味,就差没拍案叫绝了。
出了城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谁也管不着。
“掌柜的,结账。”宋念安挥手,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二人起身,正打算离开。
入目一只胳膊。
白衣。
宋念安皱眉,抬眼见洛南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这都能认得出来?!
宋念安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对洛南的那一丝好感,顿时磨灭。
这人好生奇怪,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你们两个,跟我来。”洛南拉住宋念安的袖子。
这猎户大汉发财了?又换回那身白衣了?
紫菀拉住宋念安,不让她走,见洛南疑惑回眸,迅速低头,偷偷在宋念安耳边道,“这位公子每次都能如此准确的找到我们,莫非是太子殿下的人?”
宋念安也觉得有可能,跟他走到了街上,就顿住,不在前行,狐疑的看着他。
他们没见两次,怎么感觉洛南十分了解她?
应该是有备而来才对,可是太子都不曾真正了解她,这个男人会?
洛南似乎知道宋念安在想什么,无奈一笑,“我不是太子的人,放心吧,我来带你们出城的。”
“不必了。”宋念安抚开洛南抓住自己的手,“我们自己可以出城,不劳烦你。”
脸上都画成这样了,再出不去那就实在令人费解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洛南这么聪明,不,不应该说是聪明。
洛南闻言眸中晦涩,“前几日我落难,多亏了二位的帮助,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互送二位安全出城。”
可惜宋念安仍旧不信他,就连前几天的那次,也觉得处处都是疑点,“不必,举手之劳。公子留步。你我二人身着不同,站在一起未免太过于奇怪,反而惹人注意,若公子执意报答,那就请公子离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洛南也是面色微微难看,可隐隐透着委屈。
哈?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她委屈?
宋念安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洛南,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病?
“我二人不宜在这里多留,公子自便。”
话落,宋念安便拉着紫菀离开,走了一段距离,不见身后有人追上来,宋念安才松了一口气,和紫菀嘀咕着,“我觉得这人似乎目的不纯,还是远离为好。”
紫菀点头,朝后面看了看,皱眉道,“娘娘,他还在后面跟着呢。”
宋念安回眸,果然见洛南一身白衣,远远的跟在后面。
“算了!”宋念安咬牙,“就当他不存在,他喜欢跟着,就让他跟着吧。”说着,二人的脚步就加快几分。
仍旧是没敢直奔城门,而是先逛了集市,买了些东西拎在手上,这才来到城门。
因着这几日查的严,每日出城的人数都有统计,进的多出的少,所以这老远儿就得排队。
一条长长的队龙,宋念安和紫菀是最后一个。
这么排非得排到天黑不可。
等的宋念安和紫菀都快睡着了,这才轮到她们。
“家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性别男女,出城干什么?”官兵一脸疲惫,不耐烦的问着。
宋念安和紫菀对视一眼,紫菀拉住宋念安,“家是禹城的,叫扬听白,性别男,这家里有人病重,说是京城有个药十分的灵,就想买来试试。”
“我二人的性别,您还看不出来吗?您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
那官兵刚刚点个头,还不等宋念安二人欢喜,就听一声清冷,“你们两个,转过来。”
“参见太子殿下。”周围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看的宋念安懊恼不已,这都能碰上,点也太背了。
她拉着紫菀转身跪下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夜慎摆手,示意众人平身,眼眸狐疑的看着他们。
掩饰下心中的骇浪,刚刚那个高个子的背影太过于熟悉,没想到居然是个男的。
压下心中的异样,夜慎接着道,“抬头,让本宫看看。”
宋念安心中一紧,正要抬头就听另一声打断,“参见太子殿下。”
快步走过来一个白衣男子,金丝绣边,正好站在宋念安和紫菀的前头挡住了夜慎灼热的视线。
“太子殿下,鄙人是禹城人士,家中祖母病重,这不领着侍从特地来京城取药,刚刚鄙人见集市上的小兔子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