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禀陛下,这就是昨天在醉香楼打了秦公子一顿,后,后,后来在医馆门口,又将秦公子活活打死的那位。”
“撒谎!昨日我打完了他就直接回去了,根本没在医馆看到他如何动手?”
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被这么一吓,顿时慌乱了起来,一脸惧怕的表情。
自己的子民被耶律齐这样惊吓,司徒彬也是满脸的不高兴,就算他们只是小厮身份微贱,那也由不得南楚的人吆三喝四。
“朕在这里,你们俩有什么好怕的,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这位公子杀的人。要是敢撒谎,朕立刻就叫人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两人被这么一弄更加的惊惧,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嘴里只一个劲的说,
“草民确实看见了,就是这位公子没错,草民亲眼所见,没有撒谎啊!”
“当时秦公子已经受伤了,我俩打算送他去医馆,哪知就在快到医馆的小巷里这位公子突然出现把我俩扯到一边,对着秦公子就踩,直到秦公子断了气,我俩吓得马上就跑了,这才逃过了一劫,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啊,我俩都是亲眼所见,就是这位公子没错!”
这两人一边说一边磕头,那样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羽化田甩开耶律齐的手腕,对着司徒彬的方向恭谨的说到,“是,陛下。”
耶律齐被司徒彬那一看看的有些心虚,自知刚才有些失态,此时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待那两人走后,司徒彬对他说到,“如此,你还是不肯承认你杀了人吗?”
耶律齐想都没想就摇摇头说道,“陛下,这人真的不是小王所杀,小王若是想杀他完全可以第一次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第三次而且还留了两个活口,这样岂不是一下就被人知晓了?”
司徒彬看着在下面站着的耶律齐,眯着眼睛问道,“好啊,你既然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回去的时候可有证人证明?”
耶律齐手心发汗,为难的说道,“昨天回去的时候只有小王一个人,并没有其他证人。”
“哼!”司徒彬冷笑,“耶律齐,你把朕当傻子吗?所有人都看见你打了他一顿,又有人亲眼看见你打死了人,你自己又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朕如何相信你?”
耶律齐也知此事不好办,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自己,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没杀人听到这样的口供只怕也觉得凶手是自己。
以太子之身出使北漠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上一次带来的三个难题被江楚歌轻松的化解,还弄丢了一个州郡,回到南楚受了不少的白眼,此事才平息下去不久,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太子之位,若是这次再出了他杀人的事,只怕他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那边,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都有可能。
不管怎样,这个锅他绝对不能背。打定了主意之后,他对着司徒彬跪了下去,一脸决绝的说道,“陛下,此事真的不是小王所为,但毕竟是小王打伤了人在先,要小王如何赔偿都尽可开口,只要小王能做到的必定全力去满足,只求陛下将此事压下来,千万不能传到南楚去。”
司徒彬看耶律齐终于认了错,态度也变得谦恭起来,嘴角扯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心里想着,早这样多好,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不想背着杀人的名声回南楚?那就更好办了,只是哪能这么便宜他。
只见司徒彬面上衣服为难的样子说到,
“这可就难办了,秦恒毕竟是秦英唯一的儿子,秦英又是我国三朝元老,门人众多德高望重的,他的儿子被人活活打死,可没那么容易压下来。”
耶律齐知道这是对方在漫天要价,为的就是从自己这里在多获取一些利益,然而就算知道是这样他也只能低头,态度愈发恭敬的说到,
“还请陛下恩典。”
“呵,好吧,让朕去安抚民情也不是做不到,不过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得拿银子去办的。”
耶律齐自然听的出来司徒彬是想要银子,只好顺着他说到,
“无妨,除了这次进贡的珍宝之外,小王再拿出一万两以作补偿,陛下觉得如何。”
司徒彬嘴角轻动,一万两,打发要饭的么?他一个皇帝开一次口就给一万两,亏他说得出口。然而他心里再不满面上也是不显,一副笑笑的神情说道,
“南楚太子果然财大气粗,一开口,就是一万两,黄金啊。”
黄金?
耶律齐一下子弄懵了,他可没说黄金啊,一万两黄金,可就是相当于一千万两白银,这钱他得自己出,他哪有那么多钱啊,别说他没有,就是南楚国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几千万两纹银,这司徒彬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一要就是半个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