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还是一片浓密的黑,眼前数不清的星星还清晰的挂在天边。
那无数的星星,便如无数颗眼睛一般,在天上注视着一切。
美轮美奂。
而院中的慕惜晚,却没心情去观赏星星,她手中握着一根树枝,树枝一看便是经过精心打磨,通体光滑,从上往下也十分顺滑,不会磨手。
这是慕霄为她打磨的。
“刷刷刷!”
树枝抽在空中,发出不小的声音。
慕惜晚脑海中回忆着那本书上的动作,同时通过肢体将它完全的演绎出来。
可这也仅仅是照葫芦画瓢,她通过自己的理解,终归是感觉不到那种大彻大悟的境界。一套剑法做了无数遍,她眼神凌厉,但凌利中,还是带着一份疑惑。
似乎这套剑法,和体内的真气有些犯冲,或者是根本无法完美的运用真气。
“双肩下压,动作再打开点,双腿再张开半步,重心下移。”
慕惜晚正专心练着,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指点。
她按照那人所说,将姿势发生了一些变化后,感觉似乎更累了,但与此同时,却也觉得手上的压力少了一些。
“呼吸要有规律,不能一味的憋气,出剑时呼气,提脚时吸气,对,同时根据你的需要调转体内的真气,让真气配合你的剑法……”
“刷刷刷。”
“哄!”
慕惜晚根据那人的提点,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感觉到的奇妙境界,剑法时而凌厉时而绵柔,就入体内的真气一般,从那干涸的溪流,变成大海一般的磅礴。
汹涌咆哮,最后再汇聚在手中,沿着手中的“长剑”挥发出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地面上豁然出现一个不小的坑。
慕惜晚收回动作,看向房檐,见一人正笑眯眯的坐在上面,手中握着一壶洁白的酒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一头白发,再加上那莹白如玉的酒壶,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师傅!”
慕惜晚扔掉手中的木棍,迎了上去。
而同时那老祖宗,从房檐一跃而下,一诀翩飞的同时,脚下却落地无声。
可见其轻功之高。
慕惜晚跑到他眼前,却在最激动的时候忍住了抱一抱他的激动。
毕竟这二十多年的教养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那老祖宗眼中带笑,看着慕惜晚,甚是满意。
“很好很好,能在这个时辰起床练功,可见你身上的毅力,也难怪你年纪轻轻便由此成就。”
听得师傅夸奖,慕惜晚眼中都带着星光。
“师傅你来了。”
慕惜晚笑眯眯,语气难得轻柔中带着欢愉。
老祖宗将那酒壶别在腰间,眼中此时染上了一丝失落,说道:“我已将门中蛀虫清理完毕,就应约赶来了。”
她心思及其细腻,观察到老祖宗心中的失落,便不再提这一茬。
想着拿什么转移话题,此时却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搁着慌,将那玩意取出,一看是城主夫人送给自己的那本所谓的适合女子修炼的武功秘籍。
而自己最近,练得便是这本秘籍上的内容。
为了方便,她将秘籍卷成桶妆插在腰间,方便忘记动作的时候看两眼。
将它摊开弄平整之后递给师傅,“师傅,这是我现在练习的武功秘籍。”
“哦?我看看。”
只见老祖宗将那秘籍拿在手中,却翻得很快。
一本书,不一会儿便从头翻到尾,眼中的惊讶也越来越深。
不一会儿,便听得他赞叹道:“这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上面的功法十分精妙,看似简单,但实际却蕴含着无穷变化。”
慕惜晚笑眯眯,并不插话。
便听得那老祖宗毫不吝啬的将那秘籍给夸了个底朝天,“尤其是这力道,借力打力,看似是适合女子修炼的,其实里面也蕴含着男子功法的一些玄妙之处,妙妙!妙啊!”
他每夸赞一句,慕惜晚心中便兴奋一分。
当他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将那册子再仔仔细细的阅读一遍之后,慕惜晚便已经将它当成了绝世的珍宝了。
“你这丫头,倒也幸运,依我看啊,身上的宝贝还不少。”
慕惜晚嘿嘿一笑,嘴上却谦虚着,“哪里哪里,我这些见不得台面的宝贝呀,和师傅的藏宝阁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嘿嘿,小巫见大巫。”
她伸手要去拿那秘籍,老顽童却伸手一挡,笑道:“这秘籍虽说玄妙,及其适合你,但是上面一些东西还需要改动一下,增加一些用毒的绝学进去,日后对你来说用处更大一些。”
慕惜晚眼前一亮,兴奋异常。
那老祖宗是何等厉害?
且不说那江湖上如何的险恶,他却能一人守住那毒门不败,还将自己给活成了个老顽童,那他的见识又该是何等的广阔?
能拜他为师,已是捡了狗屎运。
若是能修炼他修改提点过的武功秘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慕惜晚简直乐开了花,嘴巴怎么都合不上,一面将师傅拉着进了自己的屋子,为他斟茶倒水,一面研磨一面将笔递给他,嘴上自然也没闲着。
“师傅就是师傅,千里迢迢赶来不说,心里全都为徒弟着想,徒儿这心中还真是万分感动呐。”
老顽童见慕惜晚这小人角色,忍不住拿毛笔的大头狠狠的敲在她头上,嘴里笑骂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