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是亡命之徒了……”苏蓁蓁叹口气,又开始发呆,呆怔了半晌,突然想到一件事,忽地转向许至安。
“大哥,二哥,那日你们军营中,到底出了什么急事啊?”
众人听到她这话,俱是一怔。
“缓缓,这军中之事,不可随意与外人言啊!”许至安笑道。
“我知道!”苏蓁蓁摆手,“我其实不是想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问的是,那件事,在你们看来,真的很急吗?真的是必须要两位哥哥,一同回去处理吗?”
“这个……”许至安和许至清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
“倒也不至于那般急!”许至安回道,“我那位副将,是有点夸张了!”
“你那位副将……”苏长安犹豫着,想了半天,终是下了决心,转向晋王道:“王爷,或许,您可能去查一查那位副将!”
“查副将?”晋王微怔。
其他人也是一脸懵。
“缓缓,为什么要查副将?”魏寒知道她一向聪敏,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随便说话。
“我觉得他有些可疑……”苏蓁蓁道。
“他哪里可疑了?”许至安和许至清惊问道。
“他平时,是什么性情?”苏蓁蓁问。
“他……”许至安想了想,回:“话不多,为人不错,办事也比较可靠!”
“我瞧着他年纪不大……”苏蓁蓁又问,“他对你们,顺从吗?”
“顺从!”许至清回,“他今年才刚满十五,很是乖顺听话!可是,缓缓,你问这些做什么呀?”
“你看,他这么乖顺的人,那天却数次对我咆哮……”苏蓁蓁缓缓道。
“缓缓,人家营中有急事,你老拦着大哥二哥不让走,他急得腿肚子都转筋了,能不对你咆哮吗?”苏长安笑道,“这兵营里的汉子,其实脾气都暴躁!”
“可是,那件事,真的能让他急到腿肚子转筋的地步吗?”苏蓁蓁再度看向两位哥哥。
许至安和许至清因着她的一再询问,于是平心静气的,认真的把这事想了一遍。
想清楚之后,两人面色微变。
营中那件事,其实算不得太急,也远远没有达到让副将那般焦灼的地步。
最主要一点是,这个副将年纪虽不大,行事却极沉稳。
他就不是那种毛毛躁躁的人。
这么一细思,他那天的举动,的确是有点反常……
“怎么了?”晋王那边还是一头雾水,“原本,你们两人也在长明殿中吗?”
“正是!”许至安和许至清同时点头,“后来是因为副将来报,说军中有急事,所以我们才匆匆离开!”
“那苏姑娘拦着,又是怎么回事?”晋王妃问。
“这个……”许至清看了苏蓁蓁一眼,犹豫着要怎么说,苏蓁蓁自已先开口了。
“我跟他们说,今日会有血光之灾,要他们不要走,留下来保护我们!”
“你……你说有血光之灾?”晋王府的人都惊呆了。
“我当时就是吓唬他们呢!”苏蓁蓁叹口气,“当时我差点掉进峡谷里摔死,进了长明殿之后,还是心惊胆战的!”
“再者,我这些天,一直跟苏太傅他们掐得血淋淋的,我心里一直怕他报复我!”
“那天有那样的预兆,我心里实在不安!却不曾想,我这乌鸦嘴,居然应验了!”
“原来如此!”晋王听完她这番话,那番惊疑之心立时放了下来。
苏明谨是太子的宠臣,这小姑娘这阵子把他祖母他爹怼得焦头烂额的,还把他们撵出了府,怕被打击报复,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
“因着大哥二哥是最能打的,所以我才央着他们留下来!”苏蓁蓁道,“那个副将便一直凶我,正纠结着呢,我看到魏公子进来了,便放哥哥们去了,心想着,若遇到什么事,魏公子定然也会帮我的!”
“所以,你是怀疑,那个副将跟杀手是一伙的!”晋王妃道,“因为他们发现两位将军在,生恐控制不了,所以才刻意要调虎离山!”
“正是这般想的!”苏蓁蓁回,“不过,我这纯属胡乱猜测!”
“那营中的急事,是什么?”晋王面色凝重,转向许至安。
许至安对他自然不敢隐瞒,当即附耳低声说了。
“这点事,按常理来说,倒的确不至于让一个平时乖顺的副将,对着上司的妹妹咆哮……”晋王妃面色冷凝,“你们两个,这就回去,将那副将带回来见本王!”
“是!”许至安和许至清领命而去,剩下的人,仍在王府候着。
从军宫到晋王府,倒也不算太远,来回约摸十来里地。
“他们自忙他们的,咱们呀,自玩咱们的!”晋王妃热情的招呼着众人,“你们大家都不要拘束,本妃今日,可是备了好酒好菜,要好好的招待你们呢!”
大家轰然回应,用过午饭后,男人们由惊风和轻云领着,去了王府的演练场和兵器库。
这几人都是好武之人,见到好的兵器,十分手痒。
而王府兵器库里的好东西,那是琳琅满目,看得他们眼睛都快花了。
“王爷说了,这些东西,只要你们喜欢,尽管挑着带走!”惊风笑道。
几人自然要客套一番:“岂敢岂敢!”
“本王让你们拿,你们若是不拿,便是不给本王面子哦!”晋王笑着走了进来,“宝剑配英雄!你们几位啊,都是小英雄!”
几人得了心仪的兵器,皆是喜不自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