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既然还有心力,手刃那胡氏和她的姘头,且如此的干净利落,就说明,那个时候,他的情绪,还是非常稳定的!”
“那个时候,我因为担心,一直跟着他……”苏蓁蓁慢慢回忆着,“但我跟了一阵后,发现他还算冷静,后来他去了畅春园,我就没再跟着!只让书山和几名护府兵守在外头!”
“那后来呢?”魏寒又问。
“后来哥哥处理了胡氏,便到那天香楼喝酒……”苏蓁蓁道,“他应是在那里被下了药,然后,就突然发疯发狂……莫非这种情形,是那药物的后遗症?”
“这点我特意问过姑姑……”魏寒道,“用过那药,醒来之后,的确会有低落厌世的想法!”
“但是,姑姑说了,那种副作用,只是一时的!再说了,姑姑已给他用过了解药!便算不用解药,在一天之内,那种症状,也会完全消失的!”
“所以,我觉得根子,还是在兄长身上!你且再仔细想一想!或者,朱六他们,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刺激兄长的话?”
“这个我当时并不在场……”苏蓁蓁道,“不过,那两个护府兵是知道的!”
当下便把当时在场的两人找了过来,请他们复述当时的情形。
郑良运想起当时的情形,仍忍不住咬牙。
“那个朱六,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份了!也难怪大少爷受不了,便是我们在旁听着,也觉得羞耻万分!”
“他都说了什么?”魏寒急急问。
“他说……”郑良运刚要开口,忽又看了苏蓁蓁一眼,干笑道:“那个……大小姐,那些骂人的话,实在太难听!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苏蓁蓁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等到郑良运说完,她才又进了屋子,看向魏寒,问:“可听出什么来?”
“尚且……未确定……”魏寒想起方才郑良运的话,此时再面对这个小姑娘,真正觉得难以启齿了。
“我记得,你在柳氏身边有内线……”他道,“那内线传来柳氏的话,关于兄长的,你细细说给我听一听!”
苏蓁蓁知这人主意多,盼着他能帮自己破局,自然也不瞒着他,索性就将这之间的数度交锋,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细细的讲了一遍。
“那柳氏,她称你兄长为,没用的废人?”魏寒看着她,“可是这样说的?”
“是!”苏蓁蓁咬牙,“兄长不能留下子嗣,十有八九,是她让那胡氏动了手脚!她如此待我兄长,我定然也会叫她断子绝孙的!”
“缓缓,你所理解的废人,只是……不育吗?”魏寒问。
“不然呢?”苏蓁蓁大睁着眼睛看着他。
魏寒轻咳一声,道:“缓缓,我想,我可能找到兄长的心结所在了!”
“嗯?”苏蓁蓁急急追问,“是什么?”
“这个……你且不要管!”魏寒道,“兄长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苏蓁蓁皱眉:“你既已知道症结,如何不能说与我知道?”
“不太方便……”魏寒讷讷回。
“怎么就不方便了?”苏蓁蓁愈发好奇,“事关我兄长的命啊!魏寒,有什么不能说的?”
“真的不太方便了……”魏寒笑着摆手,“不过,你放心,我想,我有办法解除你兄长心结!”
“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苏蓁蓁皱眉,“我一个闺阁女子,连兄长不育这种事,都能跟你敞开了谈,你这人……怎么还突然扭捏起来了呢?”
她看着魏寒那古怪的神色,以及,微红的脸,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她扯着魏寒不肯松手。
对于魏寒,她虽然这会儿心里依赖着,可是,却又下意识的防备着。
他知道的事,她也一定要知道,不然,万一这中间要是有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
这可是兄长的命啊!
她如何能放心的交到别人手中?
哪怕对方是救过兄长命的人也是不成的!
魏寒被她缠得没办法,那脸愈发红了。
那种话题,他无论如何,也没法跟她谈的好不好?
可苏蓁蓁却不依不饶,非要他说,那脸上已带了几分不悦。
魏寒哪敢惹她,被逼无奈,只好结结巴巴问:“缓缓,你可知道,男子为何会不育?”
这一句话,就把苏蓁蓁给问倒了。
男子,为何会不育?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只是觉得这种事,司空见惯,就是生不出孩子来,多数还怪在女子身上。
至于为什么,鬼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苏蓁蓁看着他,“你说为何?”
魏寒满面涨红,抱头缩脑:“缓缓,我委实说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