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记里唤它,*!”尹初月笑,“味道如何?”
“好吃!”苏蓁蓁那边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吃的不得了!”
“当真好吃?”尹初月看着她,问完又摇头:“罢了,这种事不能问你,你属猪的,吃嘛嘛香不说,有时还会哄我开心,不好吃也说好吃!”
她说完转向苏长安,道:“安哥哥,你给个评价!你素来挑剔的!”
“的确好吃!”苏长安笑回,“其实你看缓缓是不是又吃又拿的,就能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好吃了!”
“光吃不拿,说明一般,又吃又拿又霸着的,定然味美可口!”
“嗯?”尹初月看向苏蓁蓁,苏蓁蓁也低头看自己,见自己两手满满,也不由笑出声来。
“缓缓,难得你嫂子这回做了一回像样的东西,快拿几块给缓之尝尝!”苏长安催道。
“啊,等会儿!”苏蓁蓁摆手,“等我吃够的……”
“你哪有够?”苏长安笑道,“你怕是能把这盘子吞了!快,不许再吃!这几块,都留给缓之吧!”
他说着,直接将那盘子拿过来。
“哥,我是你亲妹子啊!”苏蓁蓁翻着白眼,“你居然胳膊肘子向外拐!”
“缓之也是我亲弟弟!”苏长安认真道,“从今儿起,他跟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
“啊……”苏蓁蓁耸肩,“好吧!遵命!我这就去给你亲弟弟送去!”
她朝苏长安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端着盘子往外走。
“缓缓!”苏长安忽然叫。
“嗯?”苏蓁蓁回头看着他。
“缓之他……其实挺苦的……”苏长安哑声道,“他比咱们都苦!你想像不到的苦……缓缓,你一定要好好的,真心的待他!万不可再凶他,惹他伤心了!”
他这话说得极是认真凝重,听得苏蓁蓁的心也不自觉揪起来。
魏寒的过去,她大致是了解的。
可看兄长这语气,好像魏寒幼时还有什么可怕的经历似的。
苏蓁蓁想起这两人曾在这屋子里抱头痛哭,便觉得这事,可能也跟兄长那心结不相上下……
“哥,我会照顾好他的!”她轻声道,“你放心吧!”
尝着尹初月的手艺,魏寒亦是赞不绝口。
“嫂子这手艺,不比那糕点铺的师傅差呢!样子也漂亮!”
苏蓁蓁看着他,想起兄长的话,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干嘛老是看着我?”魏寒歪头看着她。
“没什么!”苏蓁蓁拿着帕子,拭去他唇角残渣,又将他洒落在衣领间的碎沫也掸了去。
魏寒被她拭得又是一颤。
不过他坐着没动,乖乖由她擦拭着,那眉眼唇又弯弯勾起来。
苏蓁蓁看到他这笑,忍不住又要低叹。
这个人,这一世,真的好爱笑啊!
他笑起来的样子,也真是好看啊!
哪怕前世是厌恶极了他的脸,他的气息,可这个时候的魏寒,却还不是后来那个阴沉不定,残酷冷血的燕北王。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像是春日里最耀眼最明亮最温暖的一束阳光,又似是夏日林中最鲜嫩青葱的一株绿树,风一吹,便快活的哗啦啦的响起来。
面对这么一个人,鲜活,热情,天真,纯善,对她又是那样贴心贴肺的好。
若想无动于衷,好像,真的很难。
自己内心那因为魏寒而筑起的坚冰,好似已在慢慢融解,崩塌……
苏蓁蓁有点慌。
然而她慌着,却又莫名的快乐着。
这冬日肃杀,寒风冷冽,可她的心,却似长满了春日的嫩芽,每一株,都在蓬勃旺盛的生长着,拔之不净,毁之不及,春风春又生……
魏府。
因为是否去探望魏寒的事,魏晋言和陈氏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魏晋言,你这都说的什么话?”陈氏跳脚瞪眼,“我自已的儿子,我去看看他,怎么就不行了?犯法吗?”
“不犯法,犯人!”魏晋言冷着脸,“你瞧瞧你那日去,都做了什么?”
“你甚至都没过问一下寒的伤势,却一门心思的去为难人家苏姑娘!”
“不管你对苏姑娘有多少不满,可是,那种情况下,人家姑娘毫不避嫌,将寒照顾得那么好!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该那样对人家!”
“她自是不避嫌!”陈氏唾了一口,“她那样的烂污名声,除了我们寒,谁还敢接盘?她是生怕寒退婚,才想要先把他勾搭到手呢!”
“你……你在说什么?”魏晋言听到“勾搭”两字,气得脸都黑了,“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便算苏姑娘照顾他,也算不得什么勾搭!”
“你自是看不出勾搭!”陈氏咬牙,“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明明还是个闺阁女,就敢去贴身照顾一个男人,她心里想什么,你瞧不出来,可我是女人,我一眼就能瞧着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