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是被锁住,不见天日。
温烨心里琢磨着这句话,身上生出一阵寒意。
“若是真有这样一日,你杀了我吧!”
温烨看着陆轻紫轻轻说了一句,“这样的日子,我宁愿死了。”
陆轻紫听了安慰道:“不会有这样一日的,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解了你身体里的毒。”
三年的时间,陆轻紫只希望这三年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过的太快,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解了温烨的毒。
“如果真的有,就杀了我,这样的日子,还是死了干净。”温烨苦笑一声,很难想象自己中毒以前,效忠的是一位怎样的君主。
陆轻紫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办法对温烨做出任何保证,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
但是也正如她刚刚所说,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决不会放弃。
“别想这个,路还长的很。”白芳雪安慰了一句,车厢里静静的。
京城的皇宫内,周庆武正一脸笑意的怀抱着张若兰,“爱妃的芊芊细腰,怕是也只有赵飞燕能比之一二了。”
张若兰娇羞一笑,靠在周庆武胸口道:“陛下又在打趣臣妾了,臣妾哪有。”
周庆武的一只手绕着她的秀发,眼中都带着笑意:“爱妃过谦了,就算是赵飞燕再世,也未必能有爱妃一半可人。”
张若兰离开了周庆武的怀中,望着他道:“再等两三个月,陛下宫中选进了新的美人进来,陛下就要把臣妾忘在脑后了!”
张若兰眉目如画,此刻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语气,平添了几分生动出来。
周庆武越看越爱,在她唇畔偷了个香:“怎么会?就算有再多美人入宫来,朕爱的也只有若兰一个。”
张若兰有些欣喜的看着周庆武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吗?”
周庆武点了点头,“朕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张若兰重新回到了周庆武怀中,心满意足似的对周庆武道:“有殿下这句话,若兰便知足了。”
周庆武嘴角笑意更深,张若兰跟她的父亲张全似乎是两种人,张全行事他是知道的,独断专行,又心狠手辣,浑身生出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出来。
可是他教养出的这个女儿,却柔弱而娇美,没有一点张全的影子,这倒是叫他有些好奇:“你父亲最近干了一件朕很满意的差事,你说怎么嘉奖才好?”
张若兰微微一怔,然后立刻说道:“臣妾不敢妄论朝政,陛下怎么决断,臣妾父亲想必都是会感恩于陛下的。”
周庆武怀抱着张若兰的手臂紧了紧,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
“朕准备给你父亲准几天休假,操劳了这么多日,也该歇歇了。”周庆武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了。
倒是张若兰突然开口接话道:“陛下真真体恤臣妾父亲,前几日臣妾递家书出去,父亲昨儿个才给臣妾回信,哎,信中还说臣妾已有皇上庇佑,也无需再像以前一样时常关心了,父亲果然已经不在乎臣妾这个女儿了呢!”
周庆武笑着说道:“护国公这话说的也没错,爱妃有朕就足够了,难道爱妃还向着依靠他人不成?”
这话虽然是玩笑话,但是张若兰却得了个机会:“怎会,只是臣妾念着父亲的生辰要到了,所以写了家书回去问父亲喜欢什么,臣妾也好找人置办送去。”
简单几句话,打消了周庆武的疑虑,宫妃是不能频繁与母家联络的。
只是护国公生辰将至,寄一封信过去也是常理之中。
“那护国公怎么说?”周庆武问道。
张若兰叹了一口气,对周庆武道:“父亲最近忙的很,信里说家中家来了贵客,今年就不办宴了。”
周庆武有些疑惑,“哦?是什么贵客叫护国公连寿辰宴都不办了?”
张若兰想了想,对周庆武道:“臣妾不知,只知道不是臣妾母家的亲人,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来,说要好好招待。”
周庆武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朕更应该给护国公多几日时间,也好叫他多多招待这远方来的客人了。”
张若兰随口应了一声,她知道,她这随口一说,周庆武已经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周庆武多疑且心狠,跟自己的父亲倒真是一路人。
只是可惜了,周庆武是君,自己那个父亲却一辈子都只能是臣。
饶是有再大的野心,张全也无处施展。
如今若是被周庆武再发现他与别人有着勾结,妄想私动朝野,那大概一定会杀了他才罢休吧!
而自己,若是谦卑不问政事,越是能叫周庆武放下疑心相信自己。
张若兰的手指与周庆武的交叠在一起,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笑容。
当天夜里,周庆武宿在了张若兰的宫里。
第二日一早上朝的时候,周庆武嘉奖了护国公黄金百两,又说了些其他的政事,便散了朝。
回到上书房批奏折的时候,周庆武叫来了暗卫:“去查查,护国公家里来了什么人?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
那暗卫拱手应了一声,便领命而去了。
中午的时候,那暗卫回来复命。
周庆武看着他问:“查清了?”
那暗卫行过了礼,对周庆武恭敬道:“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护国公府上来了什么人。”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周庆武眉头微皱,脸色已经不悦。
那暗卫低头道:“回陛下,属下查到护国公时常去一家名叫宝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