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慕玄跟楚烈已经送了蒋如海，从回春堂回到了将军府了。
床上的钱柏涵还没醒，陆轻紫跟夏初黎道了别，楚烈便道：“我送你回去。”
陆轻紫摇摇头，看了一眼慕玄道：“不，你还有事要忙。不必了！”
楚烈疑惑的看着陆轻紫说道：“要做的都做完了，此刻正好得空，正好可以送你回去。”
陆轻紫知道楚烈一根筋，不会怎么转弯，只好接着道：“慕玄送我回去就是了，你想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事没做！”
楚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将军或者是夏统领吩咐的事没做。
“没了，吩咐给我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
夏初黎在旁边看着，只见慕玄脸色虽然没变，但是眼神却开始闪躲了。
“你留在这里吧！”夏初黎看着楚烈道：“霜灵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她找你有事要说的，你走了，小心她又生你的气。”
听到薛霜灵，楚烈总算点了点头。
陆轻紫感激的看了一眼夏初黎，然后看着慕玄道：“辛苦你送我回去了！”
慕玄过了一会儿方才对陆轻紫拱手道：“不敢。”
陆轻紫笑了笑，先行一步向屋外走去了。
等到陆轻紫走了，楚烈站在原地问夏初黎道：“霜灵要跟我说什么事？”
夏初黎摇摇头，直言说道：“霜灵没事同你说，我诓你的。”
“什么？”楚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夏初黎拿着手帕给钱柏涵擦着额头的虚汗，抬头看了一眼楚烈道：“你没看出来么？陆小姐想要同慕玄说些话，所以才没叫你送。”
楚烈应了两声，“原来是这样。”
夏初黎看着他的样子，似乎知道为什么薛霜灵每次都会生楚烈的气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什么摆在面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像楚烈这边的人，活的也轻松些。
不像她，什么心情都压在心里，什么都不敢说，有些时候，甚至连想想，都觉得有些奢侈。
陆轻紫上了马车，慕玄跟着也进到了车厢，坐在了陆轻紫对面的位置。
马车一路向风华观去了，慕玄没有说话，陆轻紫也没有说话，一时只听见了马车外的喧嚣声，还有马车行驶的声音了。
等到出了京城，陆轻紫方才看着慕玄问道：“顾凝月没有救钱柏涵，你真的不怪她？”
慕玄听见陆轻紫开口这样问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怪，她有权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你能这么想就很好。”陆轻紫笑了笑，对慕玄说道：“你喜欢顾凝月？”
她问的这样直接，慕玄反而一时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玄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心里有一个秘密，但是慕玄却从来没有说过。
这个秘密压在心里很多年，有时候他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直到遇见了顾凝月，那些沉淀在了他心里的记忆，才慢慢苏醒过来。
陆轻紫有些意外，“从你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从你带她逃亡的时候？”
顾凝月生得美貌，便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若是个男子也要被顾凝月所倾倒。
慕玄摇摇头，“都不是。”
“黎国还没国破的时候，我做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那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心软的一日。直到我遇见一个姑娘，她也是长得那样清秀柔弱，我从一群人手里救下了她。那是第一次有人没有怕我，也是因为她，我才在同齐国打仗的时候，去参了军。顾凝月，长得同她很像。”
陆轻紫看着慕玄小心问道：“那后来呢？那个姑娘去哪了？”
慕玄眸子上浮现出痛色，他低下了头，这是他少有的脆弱时候。
“她死了！在我参军的前一日，她死了。”
陆轻紫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没有追问他的死因，只看着他低低道：“对不起。”
慕玄摇摇头，“没事，已经过去了。”
“是她把你引入了正途。”陆轻紫温和道：“她若是还活着，看见你如今的模样，想必也会欣慰。”
“是啊！嫣儿很善良，她跟我不一样。”慕玄回忆起过去的事，眸里的痛色更加深重了。
正是因为她太好，所以他才看不了顾凝月与她有着相似的容貌，却做出了许多相反的事。
陆轻紫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问道：“所以，你喜欢顾凝月，也是因为她像你说的嫣儿？”
慕玄毫不避讳的回道：“是！只是接触了这些日子下来，顾凝月是顾凝月，嫣儿是嫣儿，是我错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顾凝月么？”陆轻紫将这句话问出口以后，便已经心里有了答案。
在慕玄的心里，怕是从来只有那个叫嫣儿的女子，顾凝月只不过凭着一副容貌，所以才得了他的青眼。
自己这句话，实在多余了。
只是原本以为慕玄会回答，他却没有说话。
在他的心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到京城以后，他得了空闲便费劲心思去查顾凝月。
只是这查证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了解顾凝月，还是为了他心里的嫣儿，他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陆轻紫见他沉默，不由叹了口气。
若是顾凝月知道自己做了替代品的话，不知道会怎样。
陆轻紫看得出，她对慕玄有些不同。
这件事原本与陆轻紫无关，只是莫名的，她很想出手管一管，她心里苦笑，自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