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帮忙的,倒是没成想成了拖累。”容芸头上缠着白纱,脸色苍白说道。
伤势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还是有点儿严重。反正大夫的意思就是这些日子静养,别干重活儿,别操心,多吃点儿补气血的。
晚歌皱眉,一时没有出声,只是让她别说话多休息。
“谢谢。”容芸笑着说了声,随后躺在宋氿帮忙搭好的木板床上。
本来容芸是想回去休养的,只是看病的大夫说身边最好要有人,留了那么多血的,别回头晕倒了都没人发现的。
看过容芸后,晚歌拉着宋氿回到屋子把门一关问他:“你们串通好的?”
先前看宋氿二话没反驳的,晚歌就猜到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有后招。
“不算串通,只是商谈过。”宋氿回答的坦坦荡荡,只是迎接他的是媳妇儿的一记拳头。
“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们也敢,吃熊胆了是不是。”晚歌冒火的看着他。
一个搞不好的,容芸就真可能自己把自己撞死了呢!
“她不傻。”
“她不傻,你傻。”晚歌真真是要被他们两人给气死了。
所以说他有些事儿瞒着晚歌的,这就原因。
宋氿见了忍不住叹气:“头破血流和生死,甚至生不如死,我想谁都会选择前者。”
有时候非常时期得用点儿非常手段的。
“就没别的法子?”晚歌不是不理解,却并不赞成。
“暂时没想到别的。”宋氿摊手,江清月背后到底靠着的是郑家。先不说出了事儿,会不会帮她兜底的。但他们不能冒那个险,是以只能出此下策,让郑家厌恶江清月,如此她们才能得以安全。
说来这主意还是苏柔给出的,改天还得去感谢感谢人家。
晚歌无话可说,闷着躺床上睡午觉去。
而被李章和赵虎护着回到郑府的江清月日子不怎么好过,闹市上的事儿也不知被哪个嘴快的传到了老夫人耳朵了。紧接着老夫人就将郑丰给叫了过去,没过多久人阴沉着脸出来直奔江清月这儿来。
毫无疑问江清月的下场,反正郑丰进去后里头的惨叫声就没停过。等人离开没多久,大夫背着医箱匆匆忙忙的进去。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擦着汗从里头出来,拿一张药方子给守在门口的丫鬟,让其去抓药然后按时煎药给她们夫人吃。
半夜后,江清月才清醒过来,她现在的模样也不比容芸好到哪儿去。
醒来后的江清月嗓子沙哑的叫门口守着的丫鬟让她倒杯水。
江清月靠坐在床上,端着茶水的手都在哆嗦。丫鬟见了赶紧帮忙扶着,伺候人喝水。
咕噜咕噜灌了几口下去后,江清月让她拿走:“你去把阿香叫来。”
“是,夫人。”丫鬟放了杯子出去。
不多会儿阿香蒙着面纱进来,踏进这熟悉的屋子一抹仇恨从阿香眼底划过。
“夫人。”在面对江清月时,她低垂着脑袋。
江清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香,让去叫人的丫鬟去外头收着,不要让人靠近。
“是,夫人。”那丫鬟低眉顺眼的退身下去并将门拉好。
两人在里头说了什么,除了她们没人知道。
反正人出来时,阿香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很是精美。丫鬟在江清月身边待了也有好几日了,曾见过她手里那盒子,里头装着的是江清月最为喜欢的一支珠钗。
难不成,阿香重得夫人器重?
丫鬟垂首,眼观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