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厮卖着官盐不说,私下里竟然还勾结别人卖私盐。私盐,这玩意儿一旦被发现,轻则坐牢,重责砍头的。这贪得,真不怕哪天儿被抖出来,被一窝端的。
还有另外一封信,是郑丰的。上面列着一串名字,少说也有二三十个。看着那一个个名字,晚歌瞳孔一缩,猛的的心突突猛跳不停。
她想起了曾经宋氿跟她说过的话,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自己手里捏着的这份单子就非比寻常了。
看晚歌脸色大变,拿着信纸的手狠狠攒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杜春意识到,这东西不简单。怕是比卖私盐,更加的严重。
“晚歌。”
“嫂子,这事儿你我得烂到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赵壮哥。能少牵扯进一个人,就少牵扯进来一个人。”
从看到第二封名单时,晚歌就知道,她们是彻底的卷进了漩涡中央,难以脱身。
看着名单上一个个列得整整齐齐的名字,寒意从脚底缠绕爬上。哪怕怀里有暖手的小炉子,也阻挡不了这股寒意快去蔓延全身。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太可怕了。
晚歌小心翼翼的将两份信给折叠收起来,这些都有可能是后边儿扳倒郑家,为民除害的证据。
“嫂子,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泯灭人心,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人也不真不怕自己遭报应的。
不认识字,但连蒙带猜的,杜春隐约有些靠近事实。
“这事儿已经不是咱们能管得了。”随随便便拿一件事儿出去,都不是她们能够解决的。
而且在这儿郑家跟官府本来就走得近,可以说是官,商勾结的。去找官府做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的。她们只能去找更大的官儿,像什么巡抚之流的,如此才有胜算。
但是,她们上哪儿去找。
“总会有办法的。”晚歌摸着手指。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当初钱磊离开时留下的牌子。
虽然不知道钱磊具体是干什么的,什么身份,但看宋氿当时瞧见令牌的模样,想来应该还是不简单的。
加上宋氿被带走前说的话,也越发的证明了那东西的不简单之处。
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全部压上头,来一次大赌注。
晚歌捏紧拳头:“嫂子。”
“嗯?”
“我要去找巡抚大人。”
“你说什么?”杜春再一次惊呆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不,你去找巡抚,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身体本来就差,天天补,天天补,都没能补起来,她竟然还要去长途跋涉,简直是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你知道巡抚在哪里吗?你又怎么肯定你去了,别人就会见你的。”杜春劝着晚歌算了,另外去想办法的。这事儿就大家烂在肚子里,谁也不知道。
晚歌摇头不赞同,她说从一开始她的打算便是巡抚。这里的的官府跟郑家来往密切,找他们肯定是不行的,而临着的那些,不是有来往,就是压不住,唯有巡抚可以。
“嫂子,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两东西到手上。咱们胆怯不弄了,那在郑府的容芸怎么办。”
虽说因为一些事儿,不待见容芸的,但那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容芸之所以会进郑府,也全都是因为她们。
如今这么重要的东西郑府丢失,容芸在里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