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说的玄乎,围观的人听的更玄乎,一个劲的追问:“后来呢?”功夫脸皮抖了抖,说道:“后来,那个小孩说自己是怨死的,让我给他申冤他会报答我,如若不然,他就化成一只厉鬼,生生世世扰的我不能安宁。”
这种玄乎的事情,大家普遍很是感兴趣,听的很是认真,连官府里的捕快和仵作什么时候来的,都没人注意到。
来的捕快正是那个壮汉,眼睛一撇看到了站在小土丘上的魏芸和林陌,跟属下说两句,让他们维持一些周围的秩序。爬上土丘跟魏芸和林陌行礼。
人群中捕快将人群推开,留出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仵作在检查着那块从水里捞出来的,两名捕快在跟那位农夫问些事情。
农夫又玄乎的说了一遍,几位捕快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互相对视一眼,想在对方眼睛里寻求几分真相,可两人都是一脸懵,鬼怪这种事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两人都有些拿不准注意,抬起头跟自己头寻个主意。
壮汉翻了翻白眼,在心里暗骂两声,抬脚刚要走想到了林陌还在这里,笑着请他们一同过去看看。
那个农夫伸直了脖子解释自己没说谎,谁知仵作将骨头随手一扔,看了那农夫一眼,道:“什么小孩的头骨,这就是个猴子的头盖骨。”
“猴子的头盖骨?”那农夫也愣了愣,黝黄的脸皮上浮出一层通红,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笑,周围人再次跟仵作确认了一番确实是猴子的骨头,指着那农夫笑成一片。
这场乌龙闹的,可算是将那农夫的脸皮给丢进了。壮汉捏了捏腰间的配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戏园子里闹出一桩毒杀案,虽说查案报案皆是林少将一手操办,可至少他们大人最后也是审案的人,审的人还是祭酒,最后罪行可收录到了衙门里,让大人过了一把手瘾,这些天都显得很激动,刚才听到在河边发现小孩的头骨,大人更激动了,若不是顾及到自己身上的官服,他差点就跟过来了。可谁知居然只是一块猴子的骨头,壮汉都能想象到,自家大人被一盆水从头浇到尾的失落感,不过没有人命是最后的。
壮汉同情的拍拍那农夫的肩头道:“走吧,跟我们走一趟。”
农夫立马就慌了,身子不自主的后腿了一步,瞪大眼睛说道:“这又不是人的骨头,我还跟你们去官府做什么?”
“假意报案妨碍官府办事,还有个蛊惑人心,满口妖言惑语,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壮汉说完,同自己身后的手下比了个手势,立马就将那农夫给押了回去。
这边没热闹可看了,大家嘘唏两声很有默契的走了,林陌看到魏芸一直皱眉看着那块被仍在地上的骨头,就拉了拉她的手,“怎么了?”
魏芸拉着林陌向走到骨头边上,林小莹也跟过来,看她指着头骨边缘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菜,叫吸猴脑,这道菜极为残忍,将活着猴子的头固定住,生生将他的脑袋打开一个洞,就像这块骨头一样,然后趁着猴子还有气息的时候,用烈油浇在猴脑上。”
“这么残忍。”林小莹听的直吞口水。
魏芸点点头,又道:“你们看这块头骨,周围很整齐,一看就是被某种锐利的东西,切割而成的。”
林陌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块头骨就是做那道菜留下来的骨头?”
“极有可能。”
林小莹站起身上,她现在看着那块头骨脑中忍不住幻想出那一幕,头皮有些发麻的说道:“这么残忍也有人吃。”
“正是因为这样,才能留住猴脑的鲜味。”魏芸看着河中湍急的水流道:“人不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所有生命不视为生命吗?况且……”她顿了顿,撤回目光道:“吃这种东西,很有可能会染上瘟疫。”
林陌懂她的意思,点点头道:“我让人去查。”
天上的云层越发厚重起来,像是闷在蒸笼里,水雾透不出去,让人很是难受,经过刚才那一幕,本想拉着魏芸去尝尝她刚发现一家客栈,现在也没了兴趣,只得在街上闲逛,关键是能够吹到凉爽的风很是舒服。
魏芸有搭没搭的回应着林小莹的一些话,心里却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一定要从进了哪里将那首曲子给学过来,然后重新给林陌弹一遍,如果能够在她们订婚那日学会,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也还有成亲之日啊,这件事但是不急。
她这边正想着,眼角余光看到了王白山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最近可没听到什么消息,现在看见他魏芸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身边围了一堆人,想来应该是下人,他神色倨傲的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人影闪了闪,魏芸看清中间被围住的那人,正是方清。
而林小莹也看清了方清正在被一个下人拉扯,她连忙拉着魏芸跑过去,将人群推开怒瞪着王白山道:“你别仗着人多就欺负方清。”
方清看到林小莹偷偷躲到她身后,拉着她的袖子,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方清,原来你叫方清。”王白山嘴角挂着一丝玩昧的笑容,将目光停在林小莹身上两瞬,又向魏芸和林陌扫了扫,说道:“我可没有欺负人,若不是他偷了我的银子,我可不会将他堵在这里。”
“胡说,我没有偷你的银子,你污蔑人!”方清从林小莹的袖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
“没偷?”王白山咧嘴笑了笑,对林少将说道:“听说这孩子是你们林家的人?”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