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淡淡的看了一眼壮汉身后的人:“我是魏府的大小姐。”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仆道:“暂时是管事的。”
“管事的?”壮汉看着面前这个出挑的少女,少女虽然一脸清冷,但面容却是上等上的好,比乡下窑洞的春三娘还要好看。
壮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点点头高声道:“行,魏府大小姐出来给我说道说法也可以。”
魏芸看着在阳光下喷洒出来的口水,皱皱眉,默默退后了一步,“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壮汉一脸疑惑。
魏芸又开口道:“你刚说你分的清是非。”
壮汉顿了顿,不明白她紧抓着这个干嘛:“是,我刚是这样说了。”
魏芸点点头,又问道:“既然你分得清,那也知道谁杀人谁偿命对吧?”
壮汉将手盘在胸前,斧头在胸前发出寒光,“对,谁杀人谁就要偿命。”
到底是个小姑娘,今日若是拿不到钱就别想轻易打发他。
魏芸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何证据证明魏府杀人了?”
壮汉被逗笑了,可为了钱,他到底还是忍下去了,擦了一把泪水,挤吧半天才因为眼睛发酸泛出泪花:“我女儿一具白骨还在家里,你问我可有证据,你这样问是想让我做父亲的一颗心发寒啊。”
壮汉身后的一群人,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使劲在身后叫唤。
门口的人也有些骚动。
管家可是捏了一把汗,那畜生这样说,外面的百姓必定向着他。
芸魏淡淡的看着那壮汉挤吧眼泪,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笑,这眼泪掉的还不如刘秀月掉得真。
“你女儿白骨同魏府有什么关系?”
壮汉一抹泪花,怒道:“我女儿是魏府送回来的,你们不给个说法,给了八两银子就想打发我,现在还问我有什么关系,你们魏府就是这样欺负百姓的?”
“就是,魏府仗着自己家底大就欺负我们平民百姓。”
“原来魏府是这样一副嘴脸。”
魏芸站的脚有些发酸,让管家去抬两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等那群人说完。
壮汉看魏芸这般目中无人,怒眼看着她。
身后的人群也停了声音。
魏芸坐在椅子上,好了舒服了,看了壮汉一眼,淡淡道:“说完了?”
壮汉捏紧手中斧头,不说话。
魏芸点点头道:“那我轮到我说了。”
目光扫了大门上一道道被斧头砍出来的痕迹,开口道:“你女儿被杀了,我问你有证据证明是魏府杀的吗?”
壮汉被问住了,“我女儿是你们魏府送回来的,还给了我八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不是你们魏府杀的,你给我银子干嘛,你们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魏芸摇摇头,这世上怎么有这般愚蠢的人。
“你女儿翠屏一个月前就跑了,按理说早就不是魏府的人,同魏府已经没有关系了,我魏府昨日发现尸首,千辛万苦查出来是你女儿,一大早的不嫌晦气给你送回来。”
魏芸眉梢浮出讥讽:“我魏府毕竟心善给了你八两银子算是体恤你不容易,现在你倒是恩将仇报,这就是你说你懂的是非分明?”
壮汉一时被噎了噎,捏着斧头指向魏芸道:“兴许就是你魏府将人杀了,然后在这里装好人。”
刚说完,壮汉手掌突然吃痛,斧头掉下来砸到了自己的脚趾,壮汉疼的龇牙咧嘴,怒目看过去。
林陌坐在椅子上,指尖把玩着一块小石子,眼神冰冷,淡淡开口道:“管好你自己的手,若是不然,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他这话说的极轻,可壮汉听在耳朵里,脖颈上的汗毛竖起来。
罢了,这次来只为了钱。
想想便忍下了。
魏芸怡然不惧,语气夹杂了几分不耐烦:“你从进门就口口生生污魏府的声誉,问你证据你又胡说八道,一口咬定是魏府杀的人,你这般恩将仇报的小人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
壮汉看了身后男子一眼,开口道:“既然没话说,那你再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便不在来纠缠你。”
魏芸看了他一眼,终于算是说了句实话,回头对管家道:“王叔,报官吧,不论如何不能让小人污了魏府的声誉。”顿了顿又问道:“我记得,平白无故污人声誉是个什么罪名?”
林陌在一旁补充道:“按照律法,污人清白者,杖二十关押三年。”
壮汉身子一抖。
管家答应了一声,抬脚就要去报官,这种事人家纠缠不清就是想多要银子,交给官府比同这种人理论简单多了。
“对了,王叔。”魏芸叫住他,又开口道:“我记得翠屏逃跑那日,我有几串首饰不见了,我记得二妹妹也同我说,她也丢了些,这件事也一同请官府查查,既然当初怀疑和翠屏有关,现在她家人在这里,也一并算清。”
管家眉头一挑,看了壮汉一眼,问道:“敢问小姐丢的首饰大概值多少银子。”
魏芸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五百两左右。”
壮汉手中的斧头没拿稳差点又砸到自己脚趾。
他只想来骗点银子,可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啊。
眼角突兀的跳着,现在的太阳还不算大,可他的额头却是布满细细的汗珠。
见管家转身就要去,他急忙开口道:“可,可能是我误会了,魏府将小女的尸首送来,小民不胜感激。”
魏芸挑眉看着他。
他一脸讨好的道:“小民还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