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浣浣淡淡地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云有根听了,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张淑琴,我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想回来看女儿了。说到底,还是被你现在的老公派回来说媒的,给自己上位加筹码吧?我跟你说,不需要劳你费心,浣浣已经找到人家了,人家对她还好着呢。你啊,赶紧回你的美国,过你的快活日子去,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走走走,快点走。”
云有根说着,就把张淑琴往外面拉。
“你拉我干嘛?女儿既然已经相到人家,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也要掌一眼再走吧。余浣浣,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就说阿姨今天晚上请他吃饭。”
余浣浣要到了苏黎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了付筠饶。
“爷爷,妈,你们先坐我朋友的车到我那里去坐一坐吧。”
余浣浣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张淑琴一听这话,眼睛里立刻挤出几滴眼泪:
“乖女儿,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妈了?你不知道,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真的苦啊。”
余浣浣冷冷地看着她表演,心里只剩冷笑,但这个女的毕竟生下了她,她如论如何,还是没法向她举起复仇的鞭子。
能怎么办?维持表面该有的温度吧。
“浣浣,我们是去你男朋友那里吗?爷爷说你男朋友条件很不错,怎么个不错法啊?”
余浣浣没有搭理她,只说了句:
“你到了就能看见。”
喊上何淳,让他带着大家回到付筠饶的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张淑琴早就被付筠饶那占地面积极大,看着很高端的别墅吸引住了,眼睛忙乱地张望着。
云有根哼了一声:
“是不是在美国钻营了那么久,发现都没有女儿的一个小指头好,很挫败啊?”
张淑琴听了云有根挖苦的话,飞扬的神色黯淡了不少:
“爸,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损吗?”
“我可受不起你这一声爸。还有,浣浣认你,是浣浣懂事,不和你计较。我这里,你休想我再认你是我儿媳。”
张淑琴哼了一声:
“说的像是我上赶着似的。”
她也没等云有根回话,开心地蹦到了余浣浣面前:
“浣浣,快跟妈妈说说,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怎么赚下这么大的产业?”
“他是筠浣科技的成立者皆董事会最大的股东,同时兼任运营部总裁。就这样。”
余浣浣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报出这一连串的头衔的口吻有些满不在乎。
“天哪,这么厉害!浣浣,你是怎么攀上他的?说出来,也让妈妈学学。”
张淑琴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余浣浣见她居然这么问,深觉可笑:
“纠正一下,不是我攀上他,是他攀上我。”
张淑琴见余浣浣的脸色冷淡了下来,连忙收敛自己的表情:
“对,我女儿说的对,就要这样的自信。气场一开,何愁好男人不来?”
余浣浣对张淑琴如此拜金觉得很匪夷所思,都有些后悔那么痛快喊她妈了:
“你和爷爷随便在家里逛逛吧,我头疼,去睡一会儿。”
“浣浣,你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跟过来。”
余浣浣见张淑琴要跟她上楼,连忙呵斥住了她。
豪墩大酒店,2501房。
付筠饶在门外使劲地敲着门,没过过久,门开了。
“是余浣浣让你来找我的吧?”
苏黎淡淡地说了一声,打开了门,让付筠饶进去了。
“说吧,你能帮我什么?”
苏黎正噼里啪啦地玩着手游,没有正眼看付筠饶。
“你好,我叫付筠饶。余浣浣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他说你需要帮助。我问你,你身上可有什么奇怪的印记?”
付筠饶直截了当地对苏黎说。
苏黎听见这话,放下手机,刷地拉开领口的衬衫,指向一根即将插入心脏的黑线。
“这根黑线,就是最大的异常。”
见付筠饶盯着这根黑线的样子很迷惘,苏黎先开了口:
“我以前发过图片在网上问过了,有人回答说,这是古老中国的一种巫术,叫什么‘情丝箭’。问他怎么解,他却不知道。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
苏黎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坦诚地说了出来,一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付筠饶。
“情丝箭?”
付筠饶慢慢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仔细搜刮着唐朝时自己的记忆,这三个字确实给他很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是用她的头发种了这个‘情丝箭’,是不是?”
付筠饶有些着急,激动地看向苏黎。
“老兄,是我在问你问题。我跟你说,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除了天天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情丝箭,要用女子临终前尚余最后一口气时的青丝为引,系于萤蛊身上,让萤蛊带着这根青丝,慢慢地沿着血脉往上,直至最后钻入心脉,可保生生世世,你都能找到长着同样青丝的女子。这就是情丝箭。因为你用血脉养着她的青丝,所以即便她躺于棺材中,她的一头青丝还会不停地变长。直至开棺那日,长发停止生长的那一世,便是缘分终结的一世。”
付筠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无力,原来前世不肯放弃蒙羽的,不止他一个人。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另外一个人,先是帮着带大了蒙阔,然后继续在新的轮回中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