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书桌旁的少女已经给出了反应,她迅速地划掉之前写的内容,又认认真真的从第一道题开始做——反正之前的答案也都是她刚才进书房的时候,想都没想,随手填上去的。
付筠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瞥到她放在一旁的一本复习资料上,又皱起了眉。
“你这书为什么弄成这样了?”付筠饶一边说着,修长的大手一边拿起那本资料,封面的书皮已经被撕开一大半,马上就要脱落下去。
余浣浣闻言,抬头扫了一眼,心里有些犯难,那是今天新发的复习资料。
发到余浣浣和慕湾湾的时候,是一本好书一本破损了的书,慕湾湾想都没想,就收起了那本好的,余浣浣本来也不是注重细节的人,便也没有说些什么,所以,也就有了付筠饶看到的那本破损的书。
“我不小心撕开的。”余浣浣还是不想让大叔担心她,想了想,自己背了这个锅。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付筠饶越听身上的气压越低,到最后,黑眸中已经形成一场巨大的风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冷笑了一声,很好,看来他一阵子出现,有些人就忘了他的存在了,连他的人都敢这样欺负了。
余浣浣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明显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如果换作平时,慕湾湾会例行“问候”她一番。可是今天直到她拉开凳子坐下,慕湾湾也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看而且看上去,眼睛还有些红肿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余浣浣挑了挑眉,慕湾湾今天这是转性了?
“哎,听说昨天校长训她了,她哭的可惨了呢。”陈欧拿胳膊肘捅了捅余浣浣,小声嘀咕道。
余浣浣不以为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陈欧好像永远有打听不完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来的。
“她也是活该,你看她平时那个傲慢的样,鼻孔恨不得都要扬到天上去了。我要是她老爸,我肯定也要这样教训她。”陈欧余光瞟了慕湾湾一眼,嗤笑了一声,故意放大些音量,让慕湾湾听见她的话。
果然,陈欧说完这话,慕湾湾本来正在写字的手一顿,钢笔在卷子上拉出一条墨蓝色的横线。她抬起头,瞪了陈欧一眼,只不过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可言。
余浣浣轻轻碰了陈欧一下,示意她不要接着往下说了,陈欧不情不愿地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
慕湾湾紧皱着眉,手伸进书桌里,悄悄握住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看上去极厚,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慕湾湾余光瞥了一眼余浣浣,她正在在卷子上认真地涂涂画画些什么,慕湾湾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收回了目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攥着信封的手又紧了紧。
余浣浣是在上数学课的时候突然被班主任叫出去的,她正站起来回答问题,灭绝师太就一脸严肃地冲进来,喊她出去,那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低下头,对上陈欧惊疑的视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慕湾湾的凳子往前挪了挪,给余浣浣让出了一点地方,偷偷看向她的目光里有些闪躲。
灭绝师太一路上都没有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让自己跟着她。余浣浣的心里有些忐忑,一路跟着她到了办公室,推开门,却发现付筠饶也在里面。
“大叔?”余浣浣嫣红的小嘴因为吃惊微微张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付筠饶抬头,扫了眼余浣浣傻乎乎的样子,有种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但是想了想他被找来这里的原因,那眸光又暗淡了下来。轻咳了一声,沉下脸,没有理会她。
余浣浣有些错愕,大叔这是怎么了,她印象里,大叔从来没有这么冷淡地对她过。
一旁站着的安南不停地擦汗,刚才老板正在公司召开例行会议,这班主任一个电话就过来了,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他一向冷静沉稳的老板“唰”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还失手打翻了一旁放着的水杯。
再然后,他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充当司机,一路承受着老板的低气压,闯了好几个红灯,狂飙到这里,安南欲哭无泪。
灭绝师太把人带来之后,轻咳了一声,看向了付筠饶:“凌先生,刚才我出去这时间,想必照片你已经看过了。”
照片?什么照片?余浣浣皱了皱眉,有些茫然。
付筠饶坐在本来是班主任的皮椅上,一手扶着额,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那你看,这孩子……”灭绝师太转身指了指余浣浣,欲言又止。
余浣浣皱了皱眉,从进来到现在,这里的人就都一脸严肃,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确是完全不知道。
“何老师,请问我是惹了什么事情吗?”余浣浣当然不敢直呼灭绝师太的名号,想了想,还是恭恭敬敬的开口问道。
灭绝师太还没有回话,付筠饶便先走了动作,他拿过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白色信封,递给安南,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安南心领神会,赶紧接过信封两步跨过去交到余浣浣手里,走到她身旁的时候,还不忘递给余浣浣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信封里的照片他刚才在一旁偷偷瞄了两眼,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啊。
余浣浣犹疑的抽出里面厚厚一沓照片,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惊呼出声:“这!”
上面全都是几天前,余浣浣和杨浩在学校里的照片,从杨浩扬着笑拉住她的手,到两人近距离接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