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付筠饶的名字,余浣浣身子明显震了震,旋即又重新瘫回到了沙发上。
凌美美低头看了下表,恩,离她计算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裤兜里微微震动的手机也在提醒着她,她朝多年的好闺立马心领神会。
“浣浣,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该去机场了,快跟你凌阿姨告别。”苏歌说着,站起身来,真的向门口走去。
余浣浣深吸一口气,虽然这一刻她要有准备,但是此刻,还是有些抑制不住马上要流下来的眼泪,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没有那道她要等的身影。
或许,大叔真的是,不想再见到她了吧。余浣浣自嘲地笑了笑,丢下了一句:“我上楼去拿行李。”
他听了这句话,一堆机密的文件摆在桌子上来不及收拾,去公司楼下提了车就往回赶,一路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小姑娘就快离他而去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个认知让他红了眼,他的小姑娘怎么能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她在楼上拿行李。”苏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付筠饶一眼,好心开口提醒道。
付筠饶这时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苏阿姨。”
苏歌轻轻点了点头:“嗯!快上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哦。”眼底带着一丝通透。
像是得了赦免,付筠饶一步三个台阶,往楼上跨去。
于是,在余浣浣的房间里,他就见到了让他的心跳个不停的一幕,小姑娘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像是刚哭完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悲伤,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原因,余浣浣完全没有发现,刚才她嘴里念叨的那个人,此刻真的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矫情的话刚才已经说完了,她现在正处于赌气状态,对着墙角自言自语:“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我就当瞎了眼,居然看上这么一个老男人。”
付筠饶深吸了一口气,小姑娘长本事了,居然敢在背后说他是老男人?憋了口气,正要发作,地上却又传来的动静。
“不就是第一次没了吗,反正他那么帅,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总比在酒吧被那个猥琐老男人睡了要好得多。”话虽这么说,但是余浣浣一下下用手指戳着墙角,恨不得把墙戳出来一个洞的样子,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付筠饶双手插着腰,摇了摇头,他还是去把这个小姑娘拉起来把,不然,一会她说不定要说出什么让他更恨不得掐死她的胡话。
“你说谁是老男人,嗯?”付筠饶走近余浣浣身边,顿住脚步,锃亮的皮鞋停在了离她身体不到一尺的距离。
“啊!”余浣浣被吓了一跳,立马回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呃,似乎有种想要吃了她的情绪。
“大…大叔。”余浣浣慌乱地站起身,眼底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付筠饶没有说话,深深盯了余浣浣一会,突然逼近,余浣浣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靠。
付筠饶靠的她极近,把余浣浣牢牢禁锢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她甚至能感受到付筠饶一下一下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有些不自在,余浣浣稍稍偏开了一点头,不去看付筠饶,下一秒,却被他捏住下巴,把头正了过来。
嘶…余浣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美眸怒瞪向了付筠饶,这个臭大叔,就不能轻点吗。
“别走。”付筠饶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什么?余浣浣像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大叔刚才说…让她不要走?
付筠饶把头轻轻埋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开口:“我说好了要对你负责的,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余浣浣眼里的光,就这样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大叔说,他要对她负责啊…只是因为要对她负责,所以才想要留住她吗。
余浣浣突然伸手,一个用力,推了付筠饶一下。付筠饶没有防备,一下被她推个正着,稍稍退开了点距离。
“怎么了?”他猩红的眼底有一丝疑惑。
余浣浣已经站直身子,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
明明是脆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偏偏要作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大叔,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责任才要把我留在身边的。”
没错,她是骄傲的,如果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喜欢,她大不了退后一步,大方的放手。而不是现在这样,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你放心,大叔,你不用内疚是你对不起我,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该感谢你的,”她吸了吸鼻子,字正腔圆的音调里带了一丝哭腔。但她还是倔强着继续说下去:“你放心,大叔,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我们就让它过去……”
付筠饶叹息了一声,突然凑近,低下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余浣浣瞪大了眼睛,他…他怎么可以…
刚才余浣浣那一脚可是结结实实的踩下去的,所以此刻付筠饶深深皱着眉,疼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等会再打情骂俏。”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女声。
余浣浣心里一惊,忙抬头看去,凌美美和苏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此刻,凌美美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而苏歌则是一贯温婉的笑,也不知道刚才她和付筠饶说的话,她们听去了多少。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