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带你逃出去的,你放心。”余浣浣吃力地将付筠饶背起来,弱小瘦弱的女人背起一个武大三粗的女人,按常理是不可能办到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做到了!
临近天明的时候,余浣浣终于看到了炊烟,这就意味着有人住在这里。这一夜里,她漫无目的的走,只想要赶快走出去医治付筠饶,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有人的住所。
余浣浣喜极而泣,付筠饶终于有救了。
到了屋外,余浣浣正打算问是否有人在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郎?”余浣浣问道。
“浣浣姐姐?”阿朗转头,惊喜不已。
“你怎么在这里?”
“浣浣姐姐呜呜呜呜呜,他们都说你们已经死了。”
阿郎哭泣着,脸上道道泪痕。
“别哭,别哭!”余浣浣背着付筠饶往前走。
“姐姐,他受伤了吗?我来背他。”阿郎人小但是力气很大,轻易就背起了付筠饶。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中医了,虽然不能治什么疑难杂症,但是小毛病肯定会药到病除的。”阿郎看出向余浣浣解释道。
几分钟后,阿郎的父亲说道:“余小姐,不用担心,还好送来的及时,只是发烧严重了些,外加上身上的伤口太多,以至于到现在昏迷不醒,这是正常的。我让阿朗去熬些草药,再休养上几个月,便会药到病除。”
“谢谢,谢谢你!”余浣浣喜极而泣,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不用谢,之前你帮了我家阿郎,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阿郎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知道他应该说的是之前阿郎给自己当向导的事,便也不再推辞。
等到给付筠饶擦洗一番身子之后,阿郎端了药来。
“姐姐,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和客栈的老板一样都死了呢?害的我伤心了好几天呢。”余浣浣笑了笑,摸摸他的头。
“那天晚上我爸病情加重,我便连夜赶了回去,可是等到第二天去的时候,却发现客栈里全是警察在,才知道老板娘已经死了。”
“别担心,我和里面那位大哥哥是一起逃出去的。”余浣浣安慰他,尽管阿朗已经十几岁了,很少见到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难免有些害怕。
“对了,这里就是你们家吗?”余浣浣转移话题。
“是的,听我爸说,我们家祖上世代以医术生存,就住在这山脚下,方便上山采药。本来跟我们一起住的还有几家,后来都搬到镇上去了。”
“阿郎,姐姐不能瞒你,杀了客栈老板娘的人是冲着姐姐来的,而且我们现在住在你家,也很有可能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余浣浣不想什么都不告诉阿郎,他还这么小,他们不能害了他。
“姐姐,阿郎不怕的,阿郎想要保护姐姐。”阿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证明自己像男子汉一样的强壮。
余浣浣于心不忍,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抬头便看到阿郎的父亲走过来。
“浣浣姑娘,你就留在这里吧,况且里面的那位先生急需要医治,你要是走了,他怎么办?”
“可是”
“浣浣姑娘不必害怕会连累我们,我老汉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况且如今重病在身,也不想再拖累阿郎了,只希望你到时候能帮我照顾阿郎。”阿郎的父亲说的言辞恳切,余浣浣只得先答应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付筠饶的烧已经退了下来,余浣浣仍然坐在床头照顾着他。
“咳咳”
“你醒了?”她欣喜道。
“嗯。”声音有些沙哑。
“来喝点水。”看到付筠饶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在阿郎家。”余浣浣向他解释了一切。
虽然是醒了,但是仍然没有力气,余浣浣便让他先休息着。
此时付筠饶的心里是温暖的,甚至是有些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因为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尽管此时是如此他们身处与这么危险的境地。
付筠饶看着她忙前忙后,嘴角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他想,他这辈子都要栽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了,而且没有怨言,也绝不后悔!
这时,阿郎从外面急匆匆的跑来。
“姐姐,姐姐,不好了,我刚才上山采药,看到有一伙人朝着这边来了。”
余浣浣被惊吓到了,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姐姐,你快带着他去后面的地窖里,那里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伙人来的时候,余浣浣正在地窖下面。余浣浣觉得那伙人就像是鬼子进村扫荡似的,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
“我们这里真的没有您要找的人。”阿郎的父亲解释道。
一会儿,那人的手下都报告说,“没有发现人。”
那个头目说道:“里面的人听着,如果我喊三声,你们还不出来的话,我就杀了这个小屁孩儿!”
“你们放开阿郎!”阿郎的父亲喊道。
地窖下,余浣浣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要出去,他们”付筠饶说着,便听到外面一声枪声。
“筠饶,你在这里,不要动,我上去,阿郎这么好的孩子,我们不能让他替我们去死。”余浣浣不顾付筠饶的阻拦上去。
“你们放开他,他还是个小孩子!”余浣浣看到阿朗没有事情,可是阿郎的父亲腿上却是鲜血直流。
那个头目使了眼色,手下便要去抓余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