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堂没好气的威胁道:“闭嘴,还想不想看到付筠饶了,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回学校?”
“真的是大叔给我发的短信?”
余浣浣现在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明明前不久杜泽堂才告诉她,付筠饶不可能和她联络或者见面,怎么今天突然就让杜泽堂来接她了。
“不是他难道还是我啊。”杜泽堂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跟余浣浣提醒道,“把你手机的短信删掉,别留痕迹。虽然这次我们计划的挺好,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哦。”余浣浣心里其实是想把短信保存下来的,最起码也是存个照片。
可是既然杜泽堂这么说了,那她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不然,要是什么时候因为她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而给付筠饶惹事,那就不好了。
余浣浣删除了短信记录和照片,车子里的气氛沉默得让她头疼,过了一会,她憋出来一句:“大叔他最近还好吗?”
“一会就能自己看到了,问我做什么。”
杜泽堂手里打着方向盘,除了注意前方道路之外,还时不时的会看看后视镜确认没有可疑的车辆跟着他们。
余浣浣无言以对,深深的觉得杜泽堂一个没情商的家伙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难道非得她直白的说出来她是紧张了,是没话找话,是想要提前做点心理准备才行吗?
杜泽堂带着余浣浣去的地方并不算多远,也就十来分钟之后,车子就停在了一个瑜伽馆门口。
杜泽堂对满头雾水的余浣浣说道:“你进去之后会有人给你带路的,下车吧。”
余浣浣看着外面犹豫了一下,杜泽堂误会她是不敢一个人下车,于是说道:“放心,里面的人都是安排好的,没有安全问题。”
后门外面停着一辆余浣浣从来没见付筠饶开过的跑车。
付筠饶这会儿站在车子外面,两手插着休闲西装裤的口袋,姿态闲逸地靠着车门。
阳光下,付筠饶俊美的面孔像是整个被笼罩在了一层耀眼的光芒里。
恍惚间,余浣浣有一种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的错觉。
余浣浣的双脚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需要她的大脑做出任何的思考和反应,就已经先一步选择走向了付筠饶。
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这个时候余浣浣才发现,她已经站在付筠饶面前了。
然后她听到付筠饶带着笑音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付筠饶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余浣浣,同样心里也有些感叹。
他本来以为,他可以一直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再来看余浣浣。可是没想到,当苏泽又开始跟余浣浣接触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自己主动出现了。
上一次余浣浣听到付筠饶的声音,还是他打电话说要和自己分手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余浣浣心里的委屈就像是终于被拔掉了塞子的喷泉一样,全都涌了上来。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对付筠饶说道:“不是说要和我分手了吗?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付筠饶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轻轻地,珍惜地抚摸着余浣浣细腻的侧脸。
温热的指尖,描绘着余浣浣脸上柔和而美丽的线条。
他像是认输了似的,对余浣浣说道:“我想你了。”
上一秒还强行忍着的泪水,终于从余浣浣的眼眶里夺眶而出。她觉得这个男人恶劣极了,过分极了。
明明自说自话,决定要扛起一切的人是他,说要分手的人是他,什么都不让她参与的人也是他。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像是经历了一段无比艰辛的疲惫的旅程一样,如此脆弱地站在她面前,向她袒露心里这样柔软的一面。
付筠饶对于余浣浣的泪水,总是感到没有办法。
他苦笑着帮余浣浣擦掉眼泪,像是哄孩子一样地对她说道:“好啦,别哭啦,我知道错了啊。”
余浣浣赌气地对他说道:“你知道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的委屈却是没处发泄。
但是余浣浣又知道,付筠饶这些事情都不是故意在让她难受,他也有他的难处。也是这样,她就觉得自己越悲剧。气愤之下,她干脆扯着付筠饶的袖子,报复似地用来擦掉自己脸上乱糟糟的眼泪。
还真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举动,让付筠饶颇有些无可奈何,却也更加怜爱。
付筠饶就这样搂着还在哭得直抽抽的余浣浣,暂时先上了车。
车子都开出去十几分钟了,余浣浣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表情有些凶巴巴地对付筠饶质问道:“你和安清欢要订婚是怎么回事?”
付筠饶有点意外地看向她,对她问道:“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安清欢啊,她今天过来警告我,说你们要第二次订婚了,让我以后离你远一点。”
余浣浣一说到这个事情,还是心里有气,哼哼唧唧冒着酸气,对付筠饶说道:“再说你现在来找我,我们这算什么关系啊?你都跟我说了分手了,又要和安清欢重新订婚了,那我算什么呀?养在外面的小三吗?”
余浣浣这话说的是赌气,但是付筠饶听了却是真的生气了。
付筠饶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声音有些严厉地对余浣浣说道:“不要乱说,自己当做什么了?”
余浣浣有点被他的冷脸吓到了,声音小了一些,嗫嚅着说道:“你干嘛凶我?是我和你说分手了,还是说我要和别人订婚了?”